很多人用經濟週期來形容我們近年來面臨的巨集觀經濟形勢,但仔細想想,這樣的詞似乎還不足以完全描述我們目前面臨的嚴峻性和複雜性。
而從2020年,或者更早的時候,就看你怎麼定義它了,從什麼角度來看這一輪經濟週期,如果是外貿,那麼它可能是回顧性的,如果是從巨集觀增長的角度來看,2020年可以說是乙個分水嶺。
儘管在那個特定時間視窗,世界正面臨經濟增長停滯或放緩,但後冠狀病毒時代的復甦似乎正在放緩得更慢。
美國經濟復甦的力度無需贅述太多,就連“損失了三十年”的日本經濟,最近也達到了新的**和企業利潤率水平。
然後,我們需要找到乙個解釋,這是人類的本性,善良並願意解釋各種不合理或不符合我們期望的現象。
那麼,我們如何解釋這種經濟週期現象呢?
首先,乙個更悲觀的結論:這並不像陷入經濟週期那麼簡單。
這是有根據的。
一般來說,乙個小的經濟週期只有三四年,而且這個經濟週期的特點非常突出,比如美國的次貸危機,本質上是貸款發放審批過大,導致壞賬的發生。
面對這個經濟週期,我們面臨的問題和需要解決的問題其實非常突出和明顯,但坦率地說,我們面臨的問題非常多。
2021年一季度初,是企業盈利的高峰期,然後就是逐季下降。
解決乙個問題和解決很多問題的方法和時間肯定是不同的,我們今天巨集觀經濟面臨的問題不僅複雜有風險,而且非常多樣化,這導致我們的許多刺激措施難以集中精力突破,陷入了太多的問題。
巨集觀經濟壓力面臨哪些風險?
首先是房地產,中國家庭資產結構的70%是房屋,這是2019年的資料; 房價一降,居民財富縮水,自然消費低於預期。
當幾乎所有城市的房價都排在第一位時,財富在無形中蒸發,這反過來又加劇了居民對保守儲蓄的需求,所以我們看到,在過去四年中,中國居民的儲蓄增加了58萬億,這幾乎是過去十年儲蓄的總和。
截至目前,中國居民儲蓄總額已達130萬億元以上,幾乎是中國一年GDP總量,其中近四年儲蓄了58萬億元。
這是乙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如果只是乙個簡單的小經濟週期,我們無法解釋為什麼過去四年家庭儲蓄總額增長如此之大,而家庭存款和儲蓄的增加很好地反映了乙個長週期的到來。
我們無法給出這個週期會持續多久的具體答案,也沒有人能預測日本經濟會像當年的日本一樣陷入30年的停滯期。
房地產導致的保守儲蓄增加,以及消費復甦乏力,是我們需要解決的第乙個大問題。
整體來看,房地產和消費是相互因果關係,但房地產市場的簡單刺激能否換來消費的增長,目前還不得而知,但過去一年的提振樓市的措施,我們也看到,房地產業的復甦依然艱難。
泡沫、資產萎縮、財富萎縮和消費降級相互交織,螺旋式上公升必然令人擔憂。
其次,歷史問題和黑天鵝事件的疊加導致信心急劇增加。
房地產是歷史遺留問題,其中也包括各地的地方債務問題,以及投資回報疲軟等,這些都是歷史問題,是過去高槓桿率帶來的債務。
這些問題在大多數時候都不是問題,頂多是乙隻灰犀牛,但最糟糕的是,我們遇到了人類歷史上百年罕見的新冠病毒,這樣的黑天鵝事件持續了三年,直到今天,我們顯然不能低估這次黑天鵝時代對整個巨集觀經濟信心的沉重衝擊, 尤其是民營經濟。
與其他經濟體相比,我們過去三年沒有採取大規模的現金刺激措施,也沒有四處撒錢,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我們在後疫情時代沒有那麼多的復甦,無論是在消費還是其他方面,以及其他幾個主要經濟體。
因此,可以預料的是,中國居民收入總體上仍存在兩極分化,大量低收入群體無保障、缺乏公共系統支援,三年時間,許多低收入群體收入減少,進一步影響了後疫情時代消費的復甦。
換言之,當新冠過去後,很多人不是對未來持樂觀態度,而是報復性消費,而是學會了吸取教訓,或者大舉儲蓄,減少開支。
畢竟,當你的收入開始減少時,你要支付的房貸和子女的教育費用不會因為你的收入減少而減少,這些辛苦的開支是你必須支付的費用,所以很難完全恢復被削弱的信心,即使是在過去的一年裡。
對消費的信心,就像創傷後應激障礙一樣,在日常生活中是看不見的,但每當你想花錢或花大筆錢時,你的腦海中可能會有乙個三年的場景。
此外,我們手中的牌並不多,至少沒有2008年那麼多。
為什麼?
2008年的4萬億刺激計畫是由基礎設施驅動的,可以說幫助我們度過了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全球金融動盪,但在今天的背景下,我們發現,不僅沒有多少基礎設施可以拉動,而且高昂的地方債務也使這種刺激模式具有風險性。
近三年來,防疫支出給地方政府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房地產市場的低迷也導致過去地方政府賴以生存的土地轉讓費收入大幅減少。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仍然使用更保守的刺激措施。
當然,如果向內看,短期和中期問題是地方債務、基礎設施飽和和房地產低迷導致的消費疲軟。
共同帶出了嚴峻的就業形勢和內卷化等新的業務模式。
內捲化,乙個十年前沒人會關注的詞,但今天,幾乎每個人,從大學生到職場老鳥,都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目前面臨的壓力或狀態。
內捲的正常化是否也意味著乙個時代已經過去?
巨集觀經濟是用資料來表達的,但在微觀層面上,從個人的感受到群體的感受,都表明此時的經濟發生了質的變化。
第三,人口結構是影響中國經濟長期發展的最重要因素。
如果以上兩點是短期和中期因素,那麼人口絕對是長期因素,從10年、20年、50年甚至100年來看,人口的結構性變化必然會對我國巨集觀經濟造成非常大的壓力。
壓力不僅在於創造收入,還在於支出。
目前,中國的人口結構就像乙個蹺蹺板,但不同的是,這個蹺蹺板的另一端越來越重,過去上班族和退休人員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現在隨著一代嬰兒潮一代大面積面臨退休,老齡化開始加劇, 而退休末期的蹺蹺板越來越重,這也意味著這一端上班族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更不用說,光是養老就是乙個巨大的壓力,除了醫保支出等等,養老不僅僅是孩子個人和家庭的責任,在更廣闊的背景下,也是我們整個社會的共同責任,這其實是發達經濟體的共識。
人口年齡越大,每年需要花在退休群體身上的錢就越多,換句話說,經濟壓力就越大。
此外,由於老年人口沒有工作,這對我們提高生產力沒有幫助,農村和低收入群體大量老年人的生計也可能成為未來的重大生計問題。
以農民工為例,中國有數千萬70後農民工,未來退休後,因為很多都是獨生子女,以今天的人均GDP,養老金不僅是一種壓力,更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無法產生收入和增加開支,年輕人不僅要贍養父母,還要面對整個老齡化社會的負擔,以及此時如何發展經濟。
這些只是我們內部面臨的一些經濟問題,但如果我們從更廣泛的角度來看,我們也會看到外部形勢的複雜變化。
耶倫在去年訪華期間表示:“1980-2010年是中美之間的蜜月期,在這30年中,中國經濟以年均10%的速度增長。 ”
當然,這句話是耶倫自己對美國的誇大,但也從側面印證了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到兩位數增長的時代了,換句話說,這已經不是經濟週期的問題了,就像美國GDP年增長不能超過10%一樣, 這是乙個時代的過去,而不是乙個經濟週期。
時代滾滾而來,個人的意志不能影響時代,而往往受到時代的影響。
我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當時是那麼意氣風發,在社交平台上一一景象欣欣向榮,人們都在見證和期待下乙個十年會更好,乙個向上的經濟週期,不僅深深地束縛著經濟,也深深地束縛著個人的命運。
如今,就像我們再也無法回到年均增長率10%一樣,很多事情似乎都是不可逆轉的,父母可能很難像十年前那樣在教育上投入巨資,對孩子充滿希望和樂觀,希望他能出人頭地。
因為就連父母自己也開始明白,出人頭地變得越來越困難。
但另一方面,我們都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歷史上沒有乙個經濟體能夠永遠保持年均10%的增長率,就像人口永遠老齡化,產業永遠飽和,技術的發展永遠遇到瓶頸,總是隨著不同經濟體的勞動力成本而變化。
這是我們幾乎不能違反的基本經濟規律。
知道了這一點,除了放心之外,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還能賺錢的時候多賺點錢,年輕的時候不怕吃苦。
同樣,對於乙個經濟體來說,如果不趁著經濟還能增長的時候,為經濟而戰,是不是很難等到人口老齡化加劇,勞動力成本高了再去打經濟?
從某種意義上說,乙個經濟體的增長與乙個人所追求的收入增長沒有什麼不同,在市場經濟下,我們每個人都以追求收入增長為目標,所以乙個經濟體的GDP就會增長。
乙個時代過去了,我們埋頭惋惜,抬起頭來,最後還會繼續。
end.作者:羅先生,職場參考新青年。 關注事物發展背後的邏輯,樂觀悲觀主義者。 跟著我,把知識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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