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留在鄉里,家裡窮了,四面八方”,但如果家裡有點“兩棗”,在當地還是有一定背景力量的,有幾個人願意離開家鄉,再去大城市打拼。
全國共有縣級單位2843個,包括縣級市、市轄區。 雖然很多小縣鎮經濟規模較小,但人口絕對值通常不大,我國各縣縣總人口約佔我國城鎮化人口總量的1 3至1 4。
小縣城有限的崗位往往與當地實體密切相關,很多崗位都與特定行業相關,職業分工比較務實,不太精細化,大城市的職業很少:“企劃”、“品牌”、“諮詢”、“開發”、“運營”等聽起來很“退”的職業分類, 這也造就了小縣城異常穩定的商業生態和人文社會結構,缺乏增長彈性,但韌性十足,這聽起來與閉環非常矛盾。很多在大城市從事這些崗位的人,回到縣里基本上都發現自己“失業”了,自然是“不治之症”。
如此龐大的人口,每年的小鎮其實都為各大高校提供了不少“小鎮問題解決者”,最終,這些來自小鎮的畢業生面臨著兩個選擇:留在城市還是回到家鄉。 這方面沒有相關的統計資料,個人根據自己的經歷和周圍的觀察來判斷,大約是2:8,包括那些在城市短暫停留並返回家鄉的人。 當然,上大學是一條出路,高考不及格後,你也會面臨上述選擇,估計比例差不多。
小縣城有兩類人會選擇離開,有兩類人會選擇留下,這與他們是否接受過更好的高等教育沒有直接關係,畢竟工作方式也是多元化的。
外出的兩種人:
1、通過高考改變了命運的一類人,他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並希望通過自己的奮鬥和努力,在更大的世界中繼續實現自己的夢想。
2.在當地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不願意淪落到縣城生活的底層,他們希望通過環境的變化在生活中實現逆襲。
剩下兩種人:
1.一類家裡有本地產業的人,無論外面多麼繁榮,都無法與自己的產業匹敵,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
2.在小縣城的穩定系統中,一類人可以最大化個人利益,同時進一步穩定小群體的既得利益。
剩下的兩類人是“縣婆羅門”的一部分。
每年放假回老家的時候,都要和當地的好友同學聚在一起,這些年來,很多同學和朋友都隨著環境的變化走出了不同的軌跡。 外出打工的,有自己的精彩,而留在小縣城的,基本都是一樣的模子,越來越同質化。
這幾年,大環境低迷,外出的“農民工”在大城市裡一直卷著黑,而小縣城裡的人卻依舊如水似錦,如夢似幻似的繁榮,尤其是那些“縣婆羅門”,天生就有優越感, 這在與回家過年的各種“流浪者”的聚會中不時透露出來。當然,如果你在外面走動,他們自然不會吝嗇各種攀爬,如果你在外面走動,他們也不介意多踩一踩。
曾幾何時,父母拼命花錢教育下一代,不想讓孩子在起跑線上輸球,好讓孩子在班級固化之前跳到更高的班級。 殊不知,其實在小縣城,這種凝固早在十幾年前的父親階段就已經形成,而且越來越明顯。
近年來,不僅階級慢慢固化,既得利益集團的家族化和世襲性質在縣內也很常見。 通常自己的爺爺奶奶或父母都在地方公安系統,孩子最終進入公安法的概率很高,只要他在大學裡是這個方向的(不管學校是什麼年級,專業的大方向都是對的); 如果父母的家庭在金融體系中,通常他們的孩子最終都會進入銀行,等等,祖父母在相關領域耕耘了大半輩子,有關係,有網路,可以為孩子鋪路,開啟局面,為孩子未來的晉公升提供條件, 這反過來又進一步加強了家庭在這個系統中的影響力,迴圈往復。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經濟建設突飛猛進,哪怕是小縣城,也充斥著各種“能人”和“相關戶”,在這個社會非常繁重的縣城,大量的經濟活動都依賴於資源的投入,而這些資源最終必須落實到具體的實施層面, 比如道路、橋梁、房地產、交通、綠化、市政,而這些專案是普通人無法接觸到的,所涉及的資源和“回報”,自然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分享,普通人其實很難從正常工作之外的時代獲得額外的紅利。
在我的朋友和同學中,也有少數來自普通家庭的孩子,他們選擇離開小縣城,或者留在自己大學所在的城市,或者去乙個比較陌生的大城市。 大城市雖然有人,但只有在那裡,他們才能靠自己的努力真誠地生活。
多年來,有成功也有失敗。 成功了,在大城市安定下來,找了份工作養家餬口,哪怕還要背著房貸、車貸,但在老家卻沒有辦法無所事事,他們還是付不起同樣的力氣在小縣城。
當然,也有一些曾經在大城市一起打拼的朋友,但最終還是頂不住大城市的壓力,回到了家鄉的小縣城。
幾年後,當我再次見到他們時,我發現他們已經很快被家鄉的環境同化了,與之前的昂揚氣動相比,他們已經變成了有些膚淺、粗俗、油膩的中年人,過去的理想變成了現在嘴裡的幼稚和稚嫩。
環境改變性格,性格決定命運“,外界對人的影響太大,人最終也會與環境融為一體。 普通家庭的孩子只能靠自己,因為他們靠山靠樹。 在當今時代環境下,有的人注定要去大城市燒,有的人注定要在小縣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