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的大發礦
2024年7月15日凌晨,大法礦又傳來一則訊息:地下第二礦區遇難12人
大法礦位於大慶山深溝,最早清代末年大法礦開礦,當時叫大法窯礦,很多人都是靠大法窯礦發家致富的,解放後,這些靠大法礦發家致富的人都回到了家鄉, 他們的家鄉大多是山西,回到山西後基本就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是個大佬。和我這一代人一樣,父輩五八年來到大法礦,當時叫扶邊,當時大法礦開了新窯,需要大量的礦工。 我們是大法礦山的二代,父母來到礦山後出生,大部分都是六十多歲,等到七十多歲的時候,大一點的已經十多歲了,小的六九歲就出生了。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不在校,我叫小龍跑去大法礦,這是我們最喜歡看熱鬧的。 礦井裡發生事故,一般都有人遇難,這種場面一年都能看到好幾次,一次事故死亡人數不到一人,一次十幾人,遇難者少一般都是因為屋頂,遇難人數越多的就是瓦斯**,地下瓦斯煤層爆炸了, 乙個幾百公尺外的煤礦面人跑不動!每當地下發生事故的受害者時,都會有我同學的父親。
到了大法礦口,我們追上了黑臉黑瞳的礦工,把人從礦井裡抬了出來。 礦工、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孩子圍著井口哭泣的情況並不少見,每當有人哭泣時,我們都在認真地觀看,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在礦山物資部的露天倉庫裡,為十二位死者豎立了一口棺材,棚子裡做了乙個礦車用的鐵軌骨架,上面覆蓋著油膩的棉布,喪棚的十二扇門微微開啟,飄著香味。 我依次看了看每個攤位,裡面的死者穿著嶄新的工作服和閃亮的黑色水靴,躺在一張鐵管做的床上。 我查得這麼仔細,主要是出於一種期待,聽說這次我的同學溫的父親也在死者之列,溫夏是我的同桌,平時欺負她。
溫的父親是死去的十二人的班長,活著的時候年紀大了,實力雄厚!那天,溫的父親攔住了我,乙隻手捏住我的後頸,狠狠地對我說
你還敢欺負溫夏?你還敢欺負溫夏,你不能......“他的聲音響亮而威嚴,這讓我感到害怕。
我被他掐住了脖子,臉漲得通紅,眼裡充滿了淚水。 我試圖掙脫他的手,但他的力量太大了,我根本無法動彈。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哭著求饒。
溫的父親鬆開了手,但還是瞪著我,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如果你再敢欺負溫,我絕不放過你!他警告說。
我嚇得尿褲子,連連點頭,保證以後不再欺負溫。 溫和她父親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話,但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我站著不動,我的身體還在顫抖。 我從來沒見過溫和她爸爸這麼生氣,也沒被教訓過。 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溫和她父親的恐懼和怨恨。
我看了一整天的大法礦,晚上回到家,一上床就睡著了。 晚上,有人敲我家的門,說老師派人去叫人了。 原來是小龍,小龍衝進門,到了火炕面前,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起床,快起床......"
怎麼了,怎麼了......"
小龍把我拉了起來,我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不滿地皺了皺眉,緩緩吸了一口氣。 "你在中間幹什麼......晚上?""趕快見面吧......在大發礦工俱樂部"小龍河不知道為什麼,催促我快點。 大發礦工俱樂部的廣場燈火通明,已經人山人海,一片漆黑。
乙個戴著紅色臂章的男子站在臨時搭建的講台上,手裡拿著擴音器,大聲喊叫。
人群中有人舉起旗幟,號召大家跟著他。
一支混亂的遊行隊伍穿過礦山蜿蜒的街道。 有人喊口號,大家喊口號,口號在夜裡來來去去,震動了整座山。
活動一直持續到深夜,我不知道活動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只是覺得非常有趣和刺激。
礦山第二天將有一場盛會:100多名年輕人參軍,其中只有10人脫穎而出,而我們的好朋友海子,比我大九歲,剛從礦山三中高中畢業, 就是其中之一。
一大早,身材魁梧結實的海子,身高一公尺八,穿著嶄新的軍裝,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寬闊的背上緊貼著乙個寬大的行軍背包。 海子還背著乙個挎包,紅底印著“為人民服務”的字樣"幾個大詞。 這一刻,海子的臉上滿是紅光,滿是喜悅。 海子走在前面,乙個男孩拎著乙個點燃的鞭炮,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今天是海子參軍的日子,我沒有去為他送行,因為前幾天他揍了我一頓。 那天,海子帶我們上山,他說有個有趣的遊戲,不知道我們要不要玩說完,海子撿起了乙個"前門很大"品牌的空菸盒裡裹著幾隻羊糞,告訴我們,如果放進嘴裡,就能看到老鼠結婚......
我把包好的羊糞放進嘴裡......幾分鐘後,什麼也沒看到!我問海子,他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告訴我,我所要做的就是咬一口包裹......在我嘴裡我又咬又咬,但還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的嘴裡滿是黑羊糞,於是我跑到海子家抱怨。 海子的媽媽見我渾身都是羊糞,立刻狠狠地罵了海子一頓。 海子說我無聊,不想玩就不玩,還嚷嚷著要告大人。 然後他生氣地推了我幾下。
幾天後,我模仿電影《小兵張嘎》中的情節,爬上了海子家的土洞,堵住了它的煙囪。 海子瞬間就猜到了是我幹的,在大法礦的大街小巷追著我算賬......有個朋友對我說,你別吝嗇,海子讓我告訴我他什麼時候走的,回去探親的時候,一定會給我帶幾個我最喜歡的子彈殼。
其實海子上車離開的時候,我站在很遠的地方**。 旁邊還站著乙個長睫毛、眼神傲的少女,她看著遠處的軍車,粉色的嘴唇微微張開,彷彿在低聲抽泣,這個姑娘名叫薇麗,她是我們大法礦山三中的學生, 而他的父親是我們大法礦山的領導。
薇莉長得很漂亮,她穿的襯衫真的很好,總是雪白的,下底還有一條迪卡藍褲子,這在當時很流行,尤其是女生穿的時候,青澀漂亮,散發著花香,惹得男生追著。 我們不停地問魏麗為什麼會為海子流淚,他們不是同學,他們相差整整乙個年級,也沒有血緣關係。 海子入伍後,引起了朋友的熱議。 小龍激動地說:“爸爸跟我說,畢業後就讓我去參軍,參軍後,我就和海子在同乙個部隊。 ”
在我們的礦山裡,當兵是每個人心中的夢想。 在填寫學校的**時,我們都毫不猶豫地勾選了參軍的理想欄目。 我們特別羨慕的是軍裝。 當時,在我們礦山裡,大人小孩都爭先恐後地穿著軍裝走在大法礦山的大街小巷,讓大家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我一直在礦井裡撿廢品,主要是為了省下十塊錢,因為買一件時髦的**軍裝要花十塊錢。 攢夠了錢後,我拉起了小龍,翻過山,去了山那邊的大疙瘩供銷合作社,因為我們已經踩到了乙個好點,大磁性供銷合作社有專門的**軍裝。 我一拿到衣服,就穿在身上,然後讓小龍陪我逛大法街,炫耀一下我剛買的**軍裝給大家看。 在興農的積極轉折中,有人散布了訊息:礦上的防雷隊在大紅樓的員工宿舍抓獲了一對男女。
男女白天門窗關上怎麼辦!在我們封閉的礦井裡,突然傳來了男女之間有事的訊息,大家似乎都很興奮,你只要跟著**往前跑,到了一定就能看到好戲。 我和小龍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當然也放不下這份興奮。 很快,我們跟著人群來到了大紅樓的員工宿舍。
當我來到大紅樓時,現場已經擠滿了人,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 我和小龍掙扎著走到人群的前面,看到了被逮捕的那對男女。 他們的表情並不慌張,尤其是那個女人,似乎還在罵人。
這不是韓頌和魏紅嗎?突然,有人認出來了。
韓松是我們礦場的一名年輕礦工,平時默默無聞,但工作十分認真,深受工人們的愛戴。 而衛紅是大發街的知名人士,大家都叫她"假小子",男生的髮型很長,但臉型看起來還行。
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人群中傳來了質疑的聲音。 這時,乙個女人擠到前面,說她是魏紅家的鄰居。 “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有些不對勁,我經常看到他們在一起。 ”
女人的話更是激起了人群的風波。 “太可惜了!”
有人說。 "魏紅的父親是我們大法礦山的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