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家南牆內外的三棵榆樹,以及西牆外的一排槐樹,我記不清具體的數字,但大概有五到八棵。 這些樹不是太直,甚至有點歪,其實多了一點藝術美,只是那時候的童年是無法察覺的。 它們和成年人的大腿一樣粗,樹幹溝壑的陰涼處長著綠色的苔蘚。 春天,樹木發芽,嫩葉由黃變綠,逐漸伸展,樹木青翠。 4月,一簇簇簇麥穗狀的小花蕾在樹枝之間生長。 花蕾逐漸長大,到5月初,刺槐花盛開,潔白如錦緞,雄蕊鵝黃色,花萼黃褐色。 花絮成束,香氣撲鼻。 盛開時,一簇簇簇的花朵在樹枝上綻放,將樹枝微微壓下,隨風搖曳。 五月,天氣已經開始變熱,我已經從西窗撕下了窗紙,花香撲了進來,充滿了我的房間。
每年金合歡花盛開時,總會吸引南方的捕蜂人來我們村採蜜。 他們帶著家人,用大卡車拉了幾十個或幾百個蜂箱,在村北的空地上搭起帳篷,他們說著我們聽不懂的方言,會暫時安頓下來,可以待上半個多月,直到花期結束, 然後搬到另乙個地方。通常在它們到達後的半天到一天內,我會聽到刺槐樹上發出“嗡嗡”的聲音,有時甚至會有小蜜蜂飛進我的房間。 我經常躺在西邊的房間裡靜靜地聽著,心滿意足地知道小蜜蜂願意來我家採蜜。
每年,他們的到來總會吸引大批村里的圍觀者,我們這些孩子自然也比較活躍。 在我學習的2024年版五年制小學語文課本中,二年級第二學期是《蜜蜂》第四卷的第六課,開篇:“春天,陽光明媚,田野開花......”“我嫂子很久以前就把這本書留給我了,我已經很熟悉裡面的內容了。 現在結合實際情況,對這段文字的理解自然更加深刻。
每天中午放學後,午飯後,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總是成群結隊地來看看新鮮。 只見養蜂人把蜂箱排成一排,在帳篷附近放了幾個大桶和一些養蜂用具。 成群的蜜蜂飛來飛去,嗡嗡作響,每只都在尋找自己的蜂巢。 我們來的時候從來不敢跑來跑去,總是小心翼翼地擔心被蜜蜂蜇傷。 養蜂人戴著紗布狀的盾牌,遮住臉和脖子。 正是在這裡,我學到了一些基本的蜜蜂知識。 例如,知道蜜蜂不容易蜇人,它們只有在察覺到危險時才會這樣做,而且它們在蜇人後活不了多久。 每個蜂箱裡還有乙隻蜂王,蜂王有時會帶領一隊逃跑並“叛變”,試圖自己建立一扇門。 當被養蜂人抓住時,他們會立即將其勒死,然後在它所在的蜂巢上寫下“無王”的字樣。
有一次,我在幾個蜂箱上看到了這兩個字。 當然,對我們來說最吸引人的是看養蜂人搖晃蜂蜜,也就是說,在大桶裡用曲柄轉動蜂巢,蜂蜜就會被扔進大桶裡。 養蜂人也會當場把蜂蜜賣給村民,但我只得咽口水,從不回家找父母買。 因為我知道說出來也沒用,父母不可能給我買這種“奢侈品”吃。
有一次,我和楊佔峰在養蜂人帳篷門口,看到大桶蓋上放了一把勺子,楊佔峰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點,放進嘴裡,養蜂人轉過身去,不注意。 我有乙個女同學叫王玉紅,她在習成績一般,但她每年都會買蜂蜜。 上學的時候,她背著乙個胖乎乎的紅色塑料水壺,總是表情很嚴肅地對別人說:“我的水壺裡有蜂蜜! 這意味著任何人都不允許觸控她的水壺或喝她的蜂蜜水。 我當然不會碰她的水壺,但我想知道蜂蜜水是什麼樣子的。 一定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甜美可口的味道......我只能憑著想象力去猜測。 我也知道,蜂王釀造的蜂蜜叫“蜂王(王)漿”,比蜂蜜的營養水平更高,更是不可思議。
刺槐花是可食用的,當你從樹上摘下一束放在嘴裡時,咀嚼起來很甜。 花萼是黃褐色的,已經很好吃了,還有另乙個品種的紅色花萼,雖然稀有但更甜。 有一次,我在舅舅家附近發現了一棵小槐樹,樹上開著幾束槐花。 我驚喜地發現它是紅色的花萼,能夠享受甜味。 後來,在青島定居後,在海爾工業園和海信研發中心,在高科技園區內,發現了紫紅色的金合歡花瓣,更加美麗,但不能吃。 我曾經在青島電視台的《生活**》欄目上看到一篇報道,說這是南韓進口的綜藝,收視價值很高。
秋天,槐樹的葉子漸漸變黃,一陣風吹過,輕輕地落在我家的角落和小巷裡。 小時候,我從媽媽的抽屜裡拿出一根針線,自己牽著針,把黃槐葉串成一串,看到自己的創意和成果,我非常高興。
每年春節過後,正月十三至十五舉行提燈時,父親都會讓我提一盞煤油燈照在樹上,說這樣會讓樹長得更快。 我一直以極大的奉獻精神和盡職盡責地完成這項神聖的任務,我會在我家的每一棵樹上多呆一會兒,以祝福我的樹快速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