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是一門手藝。 向師傅學習手藝,一般的做法是徒弟先觀察,後幫助,最後練習。 大師傳遞幫助,依靠榜樣,而不是言語。 鄰國日本的工匠繼承了他們從日本學到的傳統。 不管是做鐵器做烤肉,還是做壽司、煮拉麵,師傅帶徒弟,幾年來,師傅對工藝閉口不談,只讓徒弟走過整個過程。 乙個徒弟能學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刻苦模仿。 直到最近,鍛造、製磚等行業的工匠年長、年輕,學習這門手藝的年輕人越來越少,老工匠們為了避免祖傳技藝在自己手中丟失,才開始將技藝作為最後的手段傳播開來。 師傅說話時經常生氣,訓斥,直到徒弟終於做出合格的產品,他才一臉愉快地鼓勵他。
我在學術界靠著英美傳統的傳統學術期刊用英語寫作而生存下來,但我學習這門藝術的方式是現代日本學徒的方式。 導師奧布萊恩教授從來沒有給我系統地講過如何寫作**,只是帶我去寫作。 起初他寫,我看,他問,我回答;然後他起草,我新增和修改;然後我起草了它,他修改了它;最後就像打桌球一樣,他寫完改改後發給我,寫完後我發給他。 當他遇到乙個關節點時,他會解釋為什麼它被如此修改。 起初我完全同意,然後有分歧,但我總是同意。
由於我學習寫作的方式,我從未想過要系統地總結如何寫學術論文。 但是,我非常清楚寫作很重要,當我講課時,我總是如實地轉述奧布萊恩先生的經典名言。 乙個好的**是對句子中的正確詞,對段落中的正確句子,正確結構中的正確段落。 這句話在我腦海中迴響了將近30年,意思也越來越具體清晰,也成為了自己的願景,越看越能看到自己的文章。 由此可見,要說、要寫;是否有用取決於聽眾自己。
為讀者服務
寫作必須具有讀者意識。 芝加哥大學教授勞倫斯·麥克納尼(Lawrence McEnerney)教授有兩個關於如何撰寫學術論文的話題,以及“有效寫作的技巧”(2014),該主題側重於原則另乙個是 2015 年的“超越學院寫作”,專注於技術。 兩者都值得一看,認真聽,仔細思考。 2024年我更注重**的原則我特別同意麥肯內教授的觀點,即學術寫作的關鍵是讓“讀者”覺得“你的”對他們來說是“有價值的”。
麥肯納教授所指的“讀者”是《讀者文摘》的“大讀者”,而不是“讀者”。 讀者不是乙個人,是一群人,一群人是乙個社群,但社群不是乙個嚴密的組織,它是鬆散的江湖,門派多山,自稱守門人的人比值得守門的人多幾百、幾千倍。 讀者分為兩類,一類是已經在自己的學科中站穩腳跟的學者,另一類是仍在努力站穩腳跟的學者。 大讀者之所以“大”,是因為他們有資格成為匿名審稿人,並擁有扼殺和扼殺稿件的權力。 功率是一樣的,但電源的使用方式有所不同。 第一組更穩定,而第二組往往更具攻擊性。
讀者意識是服務意識。 在學術界,有求真求真的科學邏輯,有以研究成果為硬通貨的市場邏輯,有以名望地位為權杖的權力邏輯。 出版,創新是必要條件,在數學等自然科學中,創新也是充分條件。 然而,社會科學不同,市場邏輯的力量和權力的邏輯是偉大的。 為了發表,除了創新之外,還需要了解知名學者的細節,要清楚地了解他們所信奉和堅持的理想和規範,但不一定是陳述,要了解和加入他們經常隱藏的研究議程。 成名的學者和他們的學生會自然或人為地形成宗派或流派,難免會看到一扇門。
學術生涯之所以艱難,是因為存在三個矛盾,而這三個矛盾都與服務精神有關。 首先是自信與服務精神的矛盾。 學者必須自信,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和能力,但這種自信往往與服務精神不相容。 二是利益與服務精神的矛盾。 你一定要對做研究感興趣,否則不可能產生靈感,但你自己的興趣往往被讀者忽視,個人興趣和服務精神往往不相容。 三是自尊與服務精神的矛盾。 做研究必須要有非凡的自尊心和自尊心,否則學術生涯就沒有功績,不如實實在在地謀生。 在做研究的時候,一定要有自尊心,否則就不可能找到別人和同行從未見過的獨特方式。 寫作時,一定要謙虛謹慎,否則不可能公平對待前輩和同行的貢獻。
讀者意識就是創新意識。 研究社會,求表面新鮮感並不難,每天都有新聞。 在深處很難找到新的東西,太陽底下也沒有什麼新鮮事。 歸根結底,尋找深度新奇感是為了讓目標受眾感到新鮮。
讀者意識是對抗意識。 聶衛平學棋的時候,郭子生老師教他:“棋是兩個人下棋的。 “西洋棋自然是兩個人下棋,所以你需要這麼說嗎?但是,郭先生說的不是膚淺的現象,而是有意識的意識。 下棋時,隨意走棋、失算、輸棋、勺子,往往不是因為棋力不足,而是因為他們下意識地鄙視對手,把實力相等的比賽當成自己的表現,把能一招斃死自己的選手當成自己的陪練。 算計可能很深,但算計的時候,卻是一廂情願,能看到對自己有利的路徑數,看不到對方的狠狠反擊。 這忘記了“西洋棋是兩個人下棋的”。 自覺覺悟“棋是兩個人下棋”,時刻警惕“棋是兩個人下棋”,我們樹立了圍棋意識。 如果你沒有這種意識,你就無法成為圍棋大師。 寫**,原理相同。
讀者的意識是修身養性的意識。 修煉就是練習“左右打架”,把對方變成另乙個自己,把自己變成兩個人。 學圍棋,做生死題,下棋,他們都把自己分成兩半,乙個盡力而為,乙個也盡力而為,攻守兼備。當對手的等級增加時,自己的等級也會增加;對手的等級下降,他自己的等級也下降。 做研究類似於學習西洋棋。 研究是兩個人做的,**是兩個人寫的,兩個人都是自己。 學棋靠實戰,研究靠實踐;要學西洋棋,就要做生死攸關的問題,要學研究,就要學分析技術;學棋就要下棋,要學習研究,就要批判文學;要學習西洋棋,你需要複習,要學習研究,你需要得到導師的評估。 寫作**是一場比賽。 當頭腦高度興奮時,乙個人可以自由地自己創造;冷靜下來,另乙個自己大膽而批判。 在起草時,將學術界視為無人區可能是有益的;修改時,要謙虛謹慎,記住山外有一座山。
寫作是乙個迴圈的過程
寫一篇英文大概需要半年時間**,課文約8000字,“坐”約300次,每次約需3小時,每次突破限制,約300字。 奧布萊恩教授經常說,前85%的內容可能要花費15%的時間和精力,而最後15%應該是85%。 後15%是非學者與學者的差距,也是平庸學者與優秀學者的差距。
靜態地,一篇文章就像一棵樹。 正如上一講所提到的,主要論點是樹的樹幹,同行評估樹是否成熟,材料的高度,材料的大小,看樹幹。 有兩個主根。 就學術價值而言,實證材料和分析是主根;就現實世界的市場價值而言,適當的文獻綜述是根基。 這裡補充一點,邏輯論證是主分支,分析結果的呈現是樹枝,詞語的選擇是樹葉。 邏輯清晰**,唯讀每段的第一句和最後一句就可以完整地讀完,也可以唯讀每段的第一句話就能通讀。 標題是畫龍點睛之筆。
但是,寫**是乙個動態的成長過程,從種子開始,從小做起。 每天寫幾個小時,樹每天都在長大一點。 如果你連續幾天不寫,這棵樹可能會枯萎甚至乾涸。 每天寫作,因為不可能一次寫完;每天改變它,因為不可能一下子改變它。 寫作**的過程類似於理解藝術作品的過程。 伽達默爾說:“詮釋學的規則之一是,必須在細節中理解整體;要了解細節,必須從整體入手。 這裡存在的是一種迴圈關係,理解是乙個移動的過程,總是從整體到部分,再從部分回到整體。 理解就是在類似於圓形的迴圈過程中產生完整而統一的意義。 這段話解釋了理解一件藝術品的過程。 用“寫作”代替“理解”是指寫作的過程。
修改,修改,修改
不要迷信自己一氣呵成的能力,文章是反覆修改的。 羅丹是這位偉大雕塑家留下的粗糙的半成品。 如果他能一口氣做到,他只剩下乙個完美的成品,至少是乙個完美的零件,而不是乙個粗糙的半成品。
草稿的特點是雜亂無章,字數很多,寫的時候很興奮,第二天看了就覺得是胡說八道。 然而這篇文章是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是乙個創造性的過程。 創新思維是無序的,是無法計畫的。 反映在語言上,無序的創作是邏輯混亂和語法上的無意義。 知道了這一點,你就可以冷靜地胡說八道了。 一旦你進入了創作的狀態,你可以無視任何規則,不講邏輯、語法、修辭,要麼把你胡思亂想寫在紙上,要麼把你的想法打進電腦檔案裡,安頓在泥沙之下,希望沙子裡有金子。 當草被創造出來的時候,似乎突然有了領悟,彷彿筆下有神明,無比自由,富有想象力,無中生有,不妨相信它,享受短暫的天才幻覺。
寫作時不要刻意克制自己,還不如給自己充氣,只要不暴露,爆滿自信也無妨。 在膨脹的自信的驅使下,你可以把你的才能發揮到極致。 熱度消退後,火熱淡淡的廢話停不下來,需要開始調整心情,回歸現實,冷靜接受自己不是天才的事實。 這樣,第二天,當你看到稿件拖沓、凌亂、凌亂時,你不會感到沮喪,反而會佩服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這種創造性心理學並不普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寫作,需要自己總結。
修改草稿,不妨在一開始就慢慢合上,對路上的各種岔路口保持高度的敏感度和興趣,在接縫處插針,看到彎道時轉身,相信嗅覺和直覺。 所謂獨一無二的方式,其實大部分都是好奇和誤入歧途,甚至誤打誤撞,而打對了。 在修改的過程中,有時候到處都覺得尷尬,每乙個字都要小心翼翼。 要更改摘要,幾乎每個單詞都必須重新審視。 假設讀者只願意花 3 分鐘,而 3 分鐘沒有得到必需品,他們就會把 ** 扔進廢紙簍。 要改變結論,你說的話必須有依據,而且必須是恰當的。
純化在完成時公升級。 刀斧,把蘿蔔去掉,肯定是垃圾的東西,堅決處理掉,可能有用,並小心存放。 修修補補,自省自糾,漏洞難免,能修補的就補,不能修補的就巧妙地掩蓋,自己保底,為下一步的研究做準備,不要自責,不要指望完美,只有暫時最好的研究,沒有最終的完美研究。
草坪的創造和改造都是極限運動,但乙個是熱的,乙個是冷的;乙個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另乙個是糾結的。 魯迅先生談起自己的創作經歷:“寫完之後,我至少看了兩遍,盡量刪掉可有可無的字、字、段,這並不可惜。 海明威說過,如果刪掉精彩的,留下的才是最精彩的。
寫作就像精神修行
修行有三個要素:尋道、修煉苦修、解脫。 寫**的過程是類似的。
1. 求道
寫作是對真理的追求,它需要大局觀。 西洋棋聖人聶衛平說:“我教給金庸乙個下棋的秘訣,就是要時刻抬頭看整盤棋,不要因為小輸就一直盯著那部分看。 有了這個習慣,他的西洋棋真的進步了很多。 “這些話很短,但非常優雅。 “永遠抬頭看大局,不要一直看部分”,他說的是大局。
大局是整體,整體是由部分組成的,但整體的靈活性大於區域性靈活性的總和;個體部分構成了種群,但個體區域性變化的複雜度高於種群的平均複雜度。 “有了這個習慣,他的西洋棋真的進步了很多”,說的是練習的概念。 習慣只能通過有意識和持續的練習來培養。 聽秘密,明白秘密,相信秘密,不修行,秘密就是對的空話;當我們自覺地反覆練習秘密,養成一種習慣時,秘密就會昇華到瞬間的理解到永久的境界,大局就會從旁觀者的冷眼優勢轉變為權威的戰略思維優勢。
其實,這個秘訣對所有業餘棋手都同樣有用,而且是專業觀點。 這裡的關鍵是“業餘”這個詞。 這個食譜無疑對所有棋手都有用。 但是,職業棋手已經掌握了這個秘密,否則他們不會成為職業棋手。 職業棋手的常識是業餘棋手的秘訣。 童年的業餘棋手只有把秘密變成習慣,才能成為職業棋手。
所有法律都是一體的。 西洋棋理論是理性,學術研究的理論也是理性,理性與理性是相聯絡的。 一篇很長的文章:經常瀏覽文字的結構,不要一直盯著部分、段落和句子。 下棋需要大局觀,寫**需要大局感。 圍棋被演算法征服是棋手的不幸,但絲毫沒有減損圍棋的教育功能。 圍棋最適合培養生存和發展意識。 從第一步入手,既要有大局,又要有好的算計;它既是大賬戶,也是小賬戶;不僅每一寸土地都要爭奪,而且要明確放棄。
這些原則都適用於學術界的生存和發展,但它們都需要從抽象到具體,從外部原則到內部思想,從觀察眼光到手工工作。 最容易理解學習廢氣和做生死攸關問題的有用性,學習公式的有用性也不難理解。 不過,要成為高手,還需要提公升虛擬路徑的實力,路徑就是下棋。 但是,下棋的用處是極其難以理解的,取決於棋手的自戰解說,也取決於其他高手的解說。
求道不分大小,凡事都要認真。 求真以虔誠為前提,如果你有一顆虔誠的心,你就不會覺得有些小事可以忽略不計。 例如,幾乎每本期刊都有獨特的格式要求,如果投稿被拒絕,就需要重新排版另一篇投稿,這很噁心。 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認真對待。 多年來一直掌舵《應用與環境微生物學》的哈羅德·德雷克(Harold Drake)解釋了原因:如果稿件的格式不符合期刊的要求,審稿人會懷疑稿件被其他期刊拒絕,並且會懷疑,在審稿時會格外警惕。
2. 懺悔
齊功先生說:“功夫”是“精準重複”。 “準確”二字至關重要,力求準確,積極主動,全神貫注。 漫不經心的重複、重複處理差事、無益的進步、令人厭煩和無聊是學習的頭號敵人。 有兩種型別的重複。 一種是單調的,比如一滴水可以刺穿一塊石頭,這種重複是有效的,但人不是機器,受不了單調。 將毅力理解為單調的重複是一種誤解。 堅持是有節奏的重複,有節奏的重複是起伏的迴圈。
學術寫作是活生生的,有創意的,而不是機械的單調。 一天的節奏,有節奏劃過天空。 不是每個工作日都開始寫作。 美好的一天的節奏分為三個階段。
首先,熱身和加速需要積極的耐心。
二、全速前進,需要抗干擾和**。
第三,思維方式還是開放的,感覺不再敏銳,需要有迴旋餘地。
寫幾個關鍵詞來提醒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創造未完成的回味,幫助你進入第二天的心情。 其他人怎麼樣,不得而知。 大多數日子對我來說都不是好日子。 好日子,勉強進入寫作狀態;平凡的日子,徘徊在書寫狀態的邊緣;在更糟糕的日子裡,文學和思想都枯竭了,身心疲憊不堪,山河枯竭了。 好日子多,好日子少,狀態起起落落;低谷多、爬多、爬少,是中國人才學術生涯的常態。 從另乙個角度來看,你是否能接受這種常態,創造和保持自己的寫作節奏,是乙個生存的問題。 對於有天賦的學者來說,創造和保持自己的寫作節奏是成功的關鍵。
禪宗有兩派:漸進式修煉和頓悟,頓悟更適合天才,漸進式修煉更適合非天才。 適宜性和不適性只是程度上的差異,而不是明顯的區別。 天才也要修煉苦行,黃龍寺的慧能“八月踩磨,腰石春公尺”累極了。 非天才也有頓悟的時刻,但需要慢慢攀登到修煉的巔峰。 寫**的原因類似。 非天才研究需要時間和精力去攀登知識的高峰,才能獲得閃電般的靈感,所以我們要珍惜站在知識高峰的時光。 奧布萊恩先生經常提醒他的學生不要錯誤地認為他們可以輕鬆攀登知識的頂峰。 不要誤以為隨時都能輕鬆攀登知識的巔峰,也不要誤以為可以順利地進入工作的巔峰,這兩者都需要很長的時間和大量的努力。
叔本華是個天才,但他告訴我們,靈感的時刻只能在積極的工作中等待:“原創的想法,無論它們是否發生,當它們到來時,我們只能等待;”。即使涉及到我們的個人事務,審議也並不總是在我們預定的時間進行,當我們準備好時;只要正確的思維自然而然地活躍起來,我們就會全神貫注地跟隨,成熟的想法就會選擇自己的時間到來。 "這種不自吹自擂的態度,對於像他這樣自負的人來說,是難得的。
3. 解放
奧布萊恩老師說修改文章時,要小心不要愛上自己的作品。 這是一方面。 每件事至少有兩面性。 另一方面,如果不欣賞和不愛自己的文字,就不可能寫出最好的文字。 珍惜你辛辛苦苦寫的東西,不斷修改,越改越好,越不願意刪掉。 和文學創作一樣,寫作也充滿了張力。 在修改之初,每份草稿都改動了很多,修改時往往有一種“慘”的感覺,而且很容易刪除大段,所以一定要願意這樣做。 修訂越大,進度越快。 變化的範圍由大到小,幾乎是最終的。
修改,修改,修改,在沙子裡挑金子,然後煉金子,修煉到可以自信地說三句話的地步,你就會煉製出真金。 首先,對於讀者來說,發現乙個尚未深入研究的新問題是很重要的。 二是發現了新視角、新材料、新技術,對讀者有用。 第三,得到乙個新的結果,這是值得讀者了解的。 下一步就是打造黃金,提純公升級,畫龍點睛。 語氣轉為肯定,提煉讀者會劃出關鍵線並直接引用的詞語,並以文獻為原始證明和學術包裝,投資學術市場,展現信心。
修改過程中的冷熱交替,修改的瞬間,三分喜悅,五分分解,兩分陰鬱。
想法是創新的,文章是八
寫**,觀點要有創新性,寫法要有八分。 為了增加你的文章進入審查過程的可能性,花點時間思考標題,並嘗試營造一種氛圍,就好像研究結果很重要一樣。
認真寫摘要,力爭寫出同行能直接引用的句子做到“三個亮點”:突出主題的重要性、突出核心論點的創新性、突出資料的細節和分析方法的徹底性。 不要拖拖拉拉,不要以為這很重要,這很重要。
努力融入巨集大的理論體系,最好是掛鉤“重大熱點理論爭議”,或者至少勾接“曠日持久的重大理論爭議”。 即使只是牽強附會地“搞”看似巨大的理論爭議,也不要謙虛,敢於滔滔不絕地說“獨特的資料”、“新穎甚至原創的分析方法”、“新發現”、“新見解”、“新概念”等等。
在不影響文章內容的前提下,不妨在引用上多下功夫。 當文章質量無法區分時,盡量引用目標期刊的文章,盡量引用目標期刊上大牌作者的文章。 要生存和發展,首先要尊重市場力量,然後才能考慮利用它們。
功能主義和風格風格
本次講座的第一部分提到了芝加哥大學McKennay教授關於學術寫作的兩場講座,這部分是我對2024年講座的筆記和反思。
學術寫作應該是功能主義的。 **要有乙個明確的功能,即幫助學術界的正式成員提高他們的學習水平。 學術界是乙個俱樂部,對某個學術領域做出一定貢獻的學者是正式會員,麥肯奈教授稱他們為“讀者”,本書稱他們為“大讀者”。 正式成員制定學術研究的規則和標準,並決定什麼是知識,什麼是學習,什麼是創新。 要加入這個學術俱樂部,首先必須獲得會員資格,而獲得會員資格的手段是為正式會員的獎學金做出貢獻,即提高會員對他們關心的問題的認識。 但是,要做到這一點,這很困難。
學術研究的難點是兩個字,乙個是痛苦,乙個是瘙癢。 乙個學者的痛苦在於,他知道自己該懂什麼,不懂什麼,心痛得難以理解書生的癢是看到樹上成熟的果實,卻在樹下跳來跳去,每次都幾乎夠不著,又癢又抓。 成年人善於掩飾自己的痛苦和瘙癢,學者們更是善於掩飾。 因此,判斷其他學者的痛苦和癢處,對於資深學者來說也是乙個挑戰,對於新手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寫作的時候,如果你知道別人在痛苦和瘙癢,你就有乙個明確的目標,去觸碰別人的痛處,也去撓別人的癢處。 有了明確的目標,就可以練習功能主義寫作。 幫助會員緩解疼痛,幫助會員緩解瘙癢,這就是你的價值。
這是探究其他學者的瘙癢和痛苦,閱讀高質量文獻的一種方式,但效率較低。 出版過程猶如敲鐵,出版過程比上百個鋼筋還要多,至少明顯的渣被敲掉了。 感受到學術界的痛苦和癢,參加學術會議的效率更高,會議**也被包裝好了,但並沒有被匿名評議無情地攻擊,一般也沒有武裝到牙齒。 此外,學術會議有資深學者擔任評論員,善於指出學術界的癢處;也有聽眾以挑刺為樂,讓演講者無法上台,善於指出作者的痛苦。
功能主義不等同於直截了當,學術寫作也與文體風格有關。 學術文體風格的首要重要性是體面。 每個學術團體都有一套規範和一套密碼,不管是哪個學術團體,都要了解這個社團的規範,掌握好密碼。 總的說來,不宜直言不諱地說前輩有侷限性,更要強調前輩的貢獻。 每一代學者都有侷限性,每個學者都有侷限性,侷限性是共性,不言而喻的常數,貢獻是個性,變數因人而異。
學術研究是開放的,沒有明確和固定的邊界,因此談論其他學者的侷限性和現有文獻的空白往往不足以為自己的研究成果奠定堅實的基礎。 有些人,偶然遇到乙個材料,覺得很感興趣,認為它是一片空白,在學術研究中確實是一片空白,全身心地投入研究,認為自己已經做出了學術貢獻,但如果大讀者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可能進入他們的視線。 關注資深學者所關心的問題,明確資深學者的貢獻,可以更有效地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搭建舞台,資深學者在閱讀**後不能否認或願意承認有新的貢獻。 同理,對於同志來說,不要強調別人的缺點和錯誤,即使因為競爭而被迫提及,也應該停下來默默理解。
功能主義和文體風格是統一的,它們用文字來實現,即每一段、每一句話、每乙個關鍵轉折詞都起著預定的作用。 學術**不一定要讓讀者感到文學的光彩和美感,但要讓讀者讀起來流暢,不屏住呼吸,不尷尬。 只有有一天你成為乙個偉大的讀者,你才有資格在寫作上以自我為中心,為了盡可能完整地保留你想法的原創性,你可以從明晰明了走向微妙的曲折,創造出一套術語,甚至幾乎創造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小眾語言。
學術寫作是天才不用學習就能學會的一門手藝,非天才也可以通過試錯自學。 **如果可以發表,就會寫出來。 但是,寫作有兩個領域。 乙個人是無意識的,知道它是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個是自我意識,知道它是什麼以及為什麼它是真的。 有意識地能夠寫作就是自由寫作。
宋代禪師宗高雲:“拿一車兵器不是殺人手段,我有一寸就能殺人。 “關於學術寫作的書太多了,教授寫作技巧的課程也太多了。 對於用心學習的人來說,哪怕只有最原始的兵器,只要利用好,也遠勝過空拳。 只要學者們不被各種廣告語言的光輝所迷惑,不貪圖更多更快,堅持獨立思考,堅持實踐第一,就能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學會使用武器,在學術界殺出一條血路。 注意,血路上的斑點都是你自己的血。
麥肯納恩教授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誤導學者的偶像教條。 他坦率地承認,芝加哥大學的學術寫作課程並不廣受歡迎,並被同行嘲笑為法西斯課程。 然而,現實世界並不溫暖,學術界是乙個無情的舞台。 理想主義、浪漫主義和溫暖是美麗的奢侈品;現實主義、實用主義、冷酷的人文主義是學術界生存和發展的必要條件。 試著理解這個**,並反覆經歷這個**,將幫助你在學術界奮力前行。 血液中還充滿了自己的血液,但不是斑駁的,而是一點一點的。 更重要的是,血跡是對倖存者的紀念,甚至是對成功者的榮耀。
實踐學習
寫**就是修改**,反覆修改就是懺悔。 修改,積極等待,就是繼續寫作,不斷修改。 研究就是思考,思考就是寫作:思考,就是思考的物件,也就是思考的工具,思考和思考的物件體現在文字或草稿中。
畢竟,工匠就是工匠,沒有雙手就學不到,勤奮也學不了。
文章**:中國人文社會科學綜合評價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