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記憶的必要性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指向人類的自由
我們個人和家庭記憶的價值是什麼?
10月底,闞理想在北京召開了名為“未來之路”的理想主義者年會,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家楊釗、北京大學歷史學家羅欣和作家張月然分享了捍衛記憶的必要性。
只有當我們用肉體拒絕遺忘,拒絕與巨集大敘事競爭時,才有可能保留真實的部分。
楊釗說,如果人們不需要按照標準答案生活,甚至不需要改變自己的經歷和記憶,那麼這才叫做自由。 捍衛記憶的必要性最終指向人類的自由。
記憶的競爭對手和敵人
羅欣說:我把記憶遺忘甚至歷史寫作都看作是一種競爭,這種競爭不是和你自己記憶的競爭,而是有一種力量讓你忘記,有一種力量讓你記住,有一種力量讓你認為你記得,等等。
這些力量來自我們自己,也來自我們之外的社會。 我們忘記了什麼,我們記住了什麼,不是由我們的個人意志決定的。 從這個意義上說,自由意志實際上是在戰鬥。 歷史上大多數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不一定是因為它們不值得記住,而是因為有些人認為它們不值得記住,他們在正在進行的巨大競爭中輸了。 因此,我們自己的記憶,社會的記憶,以及某個群體的記憶,也在不斷的競爭中。 如果你認為你想捍衛某些記憶,也許你正在暴力的幫助下為外面的東西而戰,在你之上。 因此,捍衛記憶本身就是一場危險的鬥爭,歷史上無數人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二十四史》是國家權力不斷介入歷史書寫的結果。 在中國古代,如果說有反對遺忘的鬥爭,那就是反對代表皇帝利益的力量。 我不是說司馬遷、司馬光、班姑這些我們尊敬的人,都是**。 他們還在努力尋找一種方法,將某些單詞放在某種程式碼中。 但是,它們所依賴的材料也是通過各種力的刪除和修改而形成的。 在司馬遷的時代,他寫歷史書的時候,會不加評判地把不同的陳述放在一起。 然而,後來的官方培養純粹是政府機構,歷史學家發揮個人主動性的空間非常有限。
個人記憶與時代記憶的衝突?有個問題說:個人有個人記憶,時代也有記憶,但個人記憶有時可能與所謂的時代記憶發生衝突,又該如何調和呢?
羅欣:我想要今天在這個時代,不再有單一的時代記憶,現在我們的記憶都是複數的,屬於每個人。如果你擔心你的記憶會被別人的記憶吞噬,請提高你的聲音,讓別人聽到你的聲音,參加這次比賽。 歷史的回應方式是有一連串的證據來支援某種記憶成為可以固化的東西。 這種想法可以保護我們的心理健康,不是為了過去,而是為了未來。 張悅然說:我覺得寫作本身是有價值的。 當你寫下你的記憶時,它已經與你周圍的事物分離了。 它已經在幫助你整理你的記憶,並幫助你把它們帶到你身邊,以備將來使用。 家傳編輯部:對此我也深有感觸。 三年前,我們為浙江省電力局副處級以上離退休幹部寫家傳,年齡最大和最小的相差30歲,也就是後者剛入公司時,已經是部門級幹部了。 年輕幹部認為兩代人在乙個序列中,感到有些不舒服。 有關領導動員起來,表示各有各的角度,成功打消了疑慮。
請:把你的經驗拋在腦後
羅欣說:我想鼓勵大家,其實我也想問大家,我這個白髮蒼蒼的人,想問問你們這件事,這是你們的責任。 你必須不斷尋找不同的方法來保持和講述你的經歷,而保持和講述基本上是一回事你不能不告訴它就保留它
另外,我想提醒大家,你不僅要說話,還要想辦法讓人們想聽。 我希望更多的人有這種責任感,我想講述我的故事,我想講述我的記憶,我想講述我的記錄,但我想講述的是引人入勝的,我想說服別人。 如果我們每個人都以這種方式工作,我們就不會聽到乙個故事,這個時代也不會被統一的聲音所固定。 乙個時代沒有標準答案。在這樣的時代,人們不需要按照標準答案生活,甚至不需要修改自己的經驗和記憶,這才叫自由。 這是一種特殊的自由,但對我來說,能活到60歲,我認為這是最寶貴的自由。 家傳編輯部:這也是我們推薦給每一位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