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直打壓我家,罵我爸爸出門在外,十年後,他讓我借了10萬塊錢,我拿出一張紅紙給他看,他看完就把我拉黑了。
爺爺奶奶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葬禮結束後,爸爸和兩個弟弟開始爭奪遺產。
爺爺奶奶一輩子都住在小山村裡,生活貧困,一無所有。 他們唯一能爭取的,就是爺爺奶奶名下的幾畝農田。
按照正常的演算法,我爺爺有三個兒子,我爸爸、二叔、三叔。 爺爺名下的幾畝農田,可以平分給三個兒子。
家裡其他長輩也這麼認為,但三叔不同意。
三叔說,我爸爸只有乙個女兒,以後就沒有後代了。 爺爺的遺產是屬於子孫後代的,所以爸爸沒有資格繼承。
爸爸低著臉一言不發,嘴裡冒出的藍灰色煙霧勾勒出他臉上的滄桑。
我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爸爸一下子老了。 三叔冷漠無情的話,對我父親來說是致命的。
我受不了了,就站出來替爸爸說話:“爺爺奶奶病了,爸爸也很孝順。 我給爺爺奶奶找藥的時候,爸爸是爺爺奶奶的長子,錢也最高。 現在輪到我繼承財產了,為什麼我沒有我爸爸的份額?”
三叔被我激怒了,猛地一拍手中的水杯,衝我吼道:“你,輪到你說三四了。 ”
我性格倔強,平時不喜歡三叔囂張霸道的樣子,今天要和他戰鬥到底。
看到三叔要撲上來打我,爸爸突然站在我面前,“走吧,我這幾畝地不稀罕。 ”
我父親的聲音很低,我能聽到他的失望和悲傷。
我爸爸和他的兩個弟弟關係很弱。
俗話說,大哥是父親。 我爸爸以前很愛他的兩個弟弟,但經過一些事情後,他們的兄弟情誼慢慢消失了。
我母親是個善良善良的女人,嫁給我爸爸後,她愛家和吳,也非常愛二叔和三叔。 二叔和三叔的婚姻也是我的母親張洛。 當他們結婚時,我媽媽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
可是,兩個叔叔不懂得感恩,結婚後對我媽很刻薄。
我記得他們做過的所有令人心碎的事情。
我爸爸常年在外面打工,有一年他收麥子的時候,我爸爸就沒回來。 我母親用牛車趕著一車小麥回去,在轉彎時不小心翻倒了。
她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她無法讓汽車翻過來。 老牛被壓在車底下,哞,動彈不得。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我跑回去找三叔,想讓他幫忙。 結果,他乾脆忽略了它。
母親在大雨中崩潰哭泣,但最後還是鄰居們幫忙把車子整理好了,又有幾個人把散落的麥子帶回了我家。
從那以後,我開始對我的三叔懷恨在心。
我爸爸說他們都是一家人,不要太擔心。 我完全不同意。
有時候,我總覺得爸爸的善良和誠實是一種變相的怯懦。
只要跟我家有關係,三叔總是冷眼旁觀,有時甚至掉進井裡。
雖然爸爸說不在乎,但我相信他心裡不平衡。 尤其是爺爺奶奶去世後,關於遺產的繼承。
三叔根本就不說,他根本不尊重我爸這個大哥。
我勸我爸爸,為了幾畝地,不值得生氣。
我爸爸說他從來不想和他的兩個弟弟吵架。 沒想到我最親愛的哥哥會如此堅決和冷漠。
我爸爸嘆了口氣,低著頭,發出了微弱的抽泣。 我看不出爸爸的表情,我猜他對這兩個弟弟很失望。
我媽看不出我爸受委屈,就去找兩個叔叔講道理。 農村的幾畝地不值錢,但我必須得到它們。 更何況,那些土地,也是爺爺奶奶留給子孫後代的心思。
我跟著媽媽去找三叔,冷靜地向他解釋了很多道理,但三叔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三叔把幾十年前的舊賬挖出來,想和我們算賬。
三叔說,兄弟倆一起出去打工,血汗錢都交給爺爺奶奶保管。
那時候家裡很窮,大家掙的錢只夠日常開支。 我媽媽和我爸爸結婚時,他們要了天價的彩禮。 為了讓爸爸結婚,爺爺讓三叔和二叔做最危險的工作。
三叔說,他們用命換來了我爸爸媽媽的婚事,我們家欠他們的,永遠也還不清。
也許,因為這些事情,他們對我的父母有偏見。
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他們顧忌不大,不敢當場報復我爸爸。 現在,關心他們的人都走了,他們當然會為所欲為。
之前的事情是混亂的敘述,誰也說不清。 更何況,媽媽結婚後也為他們付出了很多。
我和三叔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直接導致了混戰。
三叔是個農民,他拿起旁邊的鐵鍬朝我揮去。
為了保護我,媽媽為我拿了一把鐵鍬。 鮮紅的血液順著我媽媽漆黑的頭髮流下來,我驚呆了。
我爸爸聽到這個訊息,就來帶我媽媽去醫院,縫了很多針。
三叔的行為挑戰了我爸爸的耐心,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 他的臉色發青,彷彿置身於颶風之中。
當著家裡長輩的面,父親在一張紅紙上寫了一封保證書,自願放棄父母的財產。 還說他也要放棄兄弟情誼,從此以後他和兩個弟弟就再也不會相處了。
三兄弟輪流把手印壓在上面。
母親的傷痊癒後,全家搬出了這個小山村。
這些年來,我們在外面買了房子,安了家。 大學畢業後,我有了乙份好工作,爸爸也不必再那麼辛苦了。
時隔多年,這個小小的山村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 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也正隨著記憶的長河離我們越來越遠。
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乙個奇怪的**。
*乙個蒼老的聲音說:“小楠,我是你三叔,你爸媽還好嗎?”
第一刻,我以為我遇到了**,冷靜了一會兒後,我才想起我確實有三叔。 突然間,被遺忘的怨恨再次變得清晰起來。
我回家告訴爸爸,我三叔叫我**。
我看到我爸爸狡猾的眼睛裡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爸說,他最近也碰巧遇到了乙個老家的人,聽說三叔的大兒子酒後駕車殺了兩個人,要交很多錢。
三叔頭髮一夜之間變白,他賣掉了家裡的房子,無力償還。
第二天,三叔來到我們家,一進門,就含著眼淚說起他們兄弟情誼。 見時機,他試探性地表示要借10萬元。
曾經無敵的三叔,如今看上去像是許諾,心裡卻沒有一絲歡喜。
我知道爸爸又心軟了,但我還是拿出了當年的協議,“當年就說清楚了,我們兩家人長期沒有關係,也不會借錢給你。 ”
三叔恍惚地走了,父親眼角的淚水刺痛了我的心痛。
爸爸老了,與生俱來的血緣和家庭紐帶正在慢慢甦醒。
雖然最後還是和父親約定了把錢借給三叔,但心中的怨恨卻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