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劇情片《北京愛情故事》算起,今年是陳思誠從演員轉型為導演的第十個年頭。
十年前,在觀眾印象中,陳思誠是《農民工》中的居雙元,是《士兵突擊》中的才藝,是入圍坎城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文藝片男主。
十年後,陳思誠成為國產電影界的中流砥柱,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局面,不斷為國產電影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近日,陳思誠出品的《三支隊伍》上映,看完影片,感慨萬千。
感嘆,因為電影講述的故事太感人了,又因為陳思誠再次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能為國產犯罪片開闢出這樣一條新路。
這些年來,每當陳思誠執導或監製的電影在票房上取得不錯的成績時,總會有人問這樣乙個問題:
怎麼又是陳思誠?
難道是因為陳思誠總是比別人幸運嗎?
當然不是。 其實,只要我們認真回顧陳思誠這十年的創作經歷,就會明白,從來就沒有“陳思誠賭對了”,但在那個時間點,中國電影需要有人拍出更具創新性的電影,需要有人拍出更能贏得觀眾關注的電影, 而陳思誠就是那個一直努力拍“新電影”的人。
看完《三支隊伍》,我更加確信,陳思誠的制勝秘訣其實就是八個字:
唯有真相不被打破,它感動人心。
“真”創造,“真”突破
《三旅》是一部非常特別的犯罪片。
如果你在看電影之前已經知道《三隊》是陳思誠出品的電影,你會感受到它的特色。
無論是作為製片人還是導演,前幾部極具代表性的“陳氏犯罪片”風格極為鮮明。
用乙個詞來形容這些電影,或許最貼切的詞就是“奇異”這個詞。
奇怪的設定,奇怪的布局,奇怪的解謎。
就拿《消失的她》來說,一上來就設下謎題,演員何飛的妻子李沐子失蹤了,有人來代替她,那麼假李沐子是誰呢?真正的李木子又去**了?
觀眾很快被好奇心激起,隨著謎團的揭開,觀影的快感也逐漸產生,看到結局,自然會被迷住。
可以說,出身於戲曲的陳思誠深諳“造戲”之道,他懂得設計最強的戲劇衝突,營造最強的戲劇張力,從而帶領觀眾進入遊戲。
如何走得更遠,成了他面前的一大難題。
獨創性總有盡頭,但真情是永恆的武器。
於是,在這部《三隊》中,陳思誠和導演戴默彷彿在《笑傲江虎》中獲得了風的真實傳記,打出了一手“無招取勝”的手牌,以紀錄片的風格和真摯的情感,再一次打動了觀眾的心。
《無招》不是懶惰,而是從精準的判斷出發,把握出《三支隊伍》的主題和故事,這樣拍就是乙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三隊》改編自報告文學,故事的核心魅力還在於“真實”二字。 陳思誠和戴默要想拍成電影,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觀眾相信。
電影是一種魔術,當然也有虛構的元素,但創作者要讓觀眾相信,在觀看電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發生在他們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尤其是像《三支隊伍》這樣的電影。
如果你想逼真地拍攝,創作者必須大驚小怪。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新聞片視角或攝像機視角。 例如,當三個團隊執行任務時,攝像機突然縮小,呈現全景,觀眾會立即感覺自己好像在看新聞或紀錄片,從而營造出真實感。
還有乙個小細節。
影片中,除了三大隊伍原本所在的城市外,程兵等人千里追殺凶手所經過的所有城市都用了自己的真名,所到之處,影片都會標上巨大的字型,比如長沙、湖南、德陽、四川、瀋陽、遼寧、 等。
目的很明顯,這是為了提醒觀眾程冰等人的困難,也是為了強化影片的紀實感,那些大人物也是一種鏡頭語言,說明程冰和他們去過的地方,觀眾可能也去過那裡, 甚至住在那裡。
這樣拍,怎麼可能不“真實”呢?
但“真實”是不夠的。
電影是造夢機器,它與新聞片和報告文學的區別在於,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機制,更有利於傳達情感。
要想讓觀眾覺得票價物有所值,就要打動觀眾。
無論是哭還是笑,還是百感交集,都是令人感動的。
三大巨頭當然做到了這一點。 當我們看著張毅飾演的程冰一次次失敗卻一次又一次堅持,從昂揚到灰白的太陽穴,我們怎能不感到心疼呢?當我們看到程冰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站在行人路上,看著車車和人來往往穿梭在他身邊卻有些迷茫時,我們怎能不感嘆呢?
這就是“人”的魅力所在。
陳思誠和戴默抓住了故事的癥結所在。 三支隊伍的故事之所以從那篇報道被大家**感動到無數人,是因為大家在這個故事裡看到了人性的張力。 程冰作為主角,自然是最應該被刻畫的人。
創作者需要做的是布置很多細節,就是程冰女兒手機上的**,他在監獄裡學到的電器維修技術,他在嫌疑人住所看到的那個女人的畫像,戰友們酒後一起唱的老歌,西雙版納的游泳, 瀋陽的餃子飯,頭上的白髮,心中的執著。
《三隊》不是那種出人意料的成功犯罪片,它不講懸疑,不講反轉,而是像深水炸彈一樣,後勁十足,看完之後,還是會讓人心中漣漪。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陳思誠的自我反省行為。
作為製片人,陳思誠展現了勇於走出舒適圈的創作者意識,他當然明白,躺在自己的舒適區里,拍出自己最擅長的型別,也能取得不錯的票房成績。 但他選擇讓他掌舵的大船調整航向,駛向新的海岸。
這才是乙個偉大的電影製作人應該做的。
這已經不是陳思誠第一次完成這樣的突破了。
“真”願景,“真”格局
轉型並不容易,更不用說從演員到導演再到製片人的“三步曲”了。
但陳思誠的每一步都格外紮實。
用最老套也是最貼切的話,陳思誠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
當然,要解釋陳思誠的成功,這只是前半句話。
後半句就是,在做正確的事時,陳思誠每次都盡力而為。
2024年,陳思誠的《北京愛情故事》上映,他從電視劇集導演順利轉型為電影導演。
但他並沒有下定決心這樣做,或者更確切地說,他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於是,我們在2024年看了《唐人街探案》,在看不上的時候,《唐人街探案》賣了8個憑藉23億的票房,成為當年令人驚訝的黑馬之一。
無論是懸疑片還是喜劇片,在國內電影市場上一直都是非常受歡迎的型別。
但似乎很少有人考慮過將這兩種型別結合起來會產生化學反應。
但陳思誠找到了突破口,以出色的執行力解決了“混搭”可能出現的問題,他塑造了唐任和秦峰這兩位性格鮮明、迥異的主角,通過對敘事節奏的不緊不慢的把控,讓笑聲融入推理中,最終讓觀眾看到了國產懸疑喜劇這一頗為新穎的型別。
敢為人先的前提是對國內電影市場的深刻理解、超前準確的判斷和眼光、對電影的真誠熱愛和對觀眾需求的真誠探索。
誰也不能否認,陳思誠太清楚中國觀眾想看什麼了。
明白了,因為他自己是觀眾,所以他願意琢磨自己,琢磨後敢於靈活變通。
在《唐人街探案》大獲成功後,陳思誠在《唐人街探案2》中進行了全面加倉,也就是說,第一部是低成本黑馬,第二部完全是大片。
影片中東方陰陽五行文化與西方犯罪心理的結合令人印象深刻,正是該劇核心的豐富性,而偵探名單的出現,讓整個系列真正發展成為大IP的雛形,當秦風和唐任不再孤單, 這部電影不再只是一部電影,而是成為了“唐探宇宙”的一員。
陳思誠還推出了網劇版《唐人街探案》,讓影視創作產業化,對於國內其他想看懂智慧和智慧的電影人來說,具有很大的借鑑意義。
當陳思誠的身份逐漸從導演轉變為製片人時,他邁出的每一步無疑都對整個行業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2024年,陳思誠出品的電影《誤殺》也取得了巨大的票房成功,而這部電影的一大標籤就是翻拍。 在《誤殺》之前,翻拍國產犯罪片的例子很多,但從來沒有拿過《誤殺》這麼好的成績。 原因很簡單,陳思誠翻拍的不是貓捉虎,而是精準改編,所謂舊瓶裝新酒,經過陳思誠完成本土化並賦予其當代性,影片完全成為一部新作,故事有了最適合中國觀眾的呈現方式。 去年的《誤殺2》,更是如此。
《消失的她》是本土化的典型例子。 通過懸疑故事與社會話題的結合,陳思誠和導演崔銳為《消失的她》這個本已精彩的故事賦予了更多的情感力量,使其具有更高的討論價值,這也是影片超高票房的關鍵之一。
為行業創造新鮮血液,持續輸送人才,也是陳思誠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
很多人會疑惑,為什麼陳思誠的導演作品保持穩定,而他製作的電影卻越來越多?
我的觀點是,要想成為宗師,就必須先開宗門。
在一部又一部口碑和票房都不錯的電影出現後,陳思誠作品的五個字成為國產電影的金招牌之一,觀眾信任陳思誠,願意看陳思誠執導的電影,但乙個人的精力和能力是有限的,乙個導演一年能拍幾部電影?但作為製片人,陳思誠把握大方向,在小細節上提供建議,他可以保證影片的質量,也可以幫助年輕導演入手,讓他們以後也能支援國產電影。
《三支隊伍》的導演戴默已經完成了與陳思誠的第二次合作,從《誤殺2》到《三支隊伍》,我們可以看到戴默的導演功底變得更加成熟,久而久之,相信戴默可以拿出更有分量的作品。
與戴默一起執導劇版《唐人街探案》的柯文麗,也是乙個很好的例子。 柯文麗是以拍短片成名的馬來西亞華人,陳思誠眼光敏銳,邀請他執導《誤殺》,讓這位青年才俊進入了國內電影圈。
《消失的她》的導演崔睿,畢業於南加州大學,在校期間連續三年獲得南加州大學十佳導演,天賦和潛力不用說,但他在商業型別片的創作方面經驗不多,但陳思誠給了他充分的信任,把《消失的她》這樣的重量級專案交給了他, 他確實交出了乙個很好的答案。
陳思誠曾說過:
我希望越來越多的導演拍得比我好,拍得比我好是正常的,尤其是我團隊裡拍得比我好的人,我非常高興,我特別希望藍色比藍色好。 ”
願意支援年輕導演,這是陳思誠的模式,也是他的本任。
在一次次破局後,“陳思誠作品”這五個字成為國產片的品質保障之一,而隨著製片人陳思誠不斷發掘更多年輕導演,早已開宗門的陳思誠也迎來了又一次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
十年過去了,陳思誠已經證明了自己無所不能。
那麼,未來十年他還能做什麼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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