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呂克·貝松執導。
字幕完成後,燈光亮起,電影《狗神》落下帷幕 在第七屆平遙國際電影節“驚喜”放映的最後,64歲的導演呂克·貝松已經站起來面對近千名熱烈鼓掌的觀眾,他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肩, 雙手合十,不停地親吻觀眾,點頭表達感激之情。當賈樟柯導演在一片歡呼聲中邀請他上台時,他幾步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只好轉身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冷靜下來後才開始交流。
電影《這個殺手不算太冷》海報。
從《碧海藍天》到《這個殺手不太冷》,再到《第五元素》和《天使A》,呂克·貝松早已習慣了自己面向全球各個年齡段觀眾的作品,他不以**人的感情為前提無論是多特蒙德的14歲學生,還是俄羅斯的55歲媽媽,還是來到平遙電影節的25歲影迷,不同的國家和文化背景,一定會體現出不同的看法,他只想講述自己想講的故事,提供一部觀眾可以沉浸其中的作品, 就像他之前透露的那樣——”。我只剩下幾部電影要拍了,20年後唯一能活下來的就是這部電影
呂克·貝松非常高興,當晚他坐在《狗神》第一排,和大家一起在放映會上觀看時,他形容自己光是背就能感受到觀眾的呼吸,以及敞開心扉感受電影的狀態,他知道觀眾席上的中國觀眾不回頭就看懂了他的電影。 他強調了他一直堅持的信念:“作為一名導演,你必須相信你可以讓觀眾喜歡你的作品,但你也必須對他們保持謙虛。 ”
電影《狗神》海報。
除了在社交網路上稱讚狗狗們的精彩表演外,一些看過《狗神》的中國觀眾對呂克·貝松對超級英雄電影和漫畫電影的態度也很好奇。 無論是2024年的《尼基塔》,還是2024年的《安娜》,在跨越30年的電影創作過程中,對動作型別的探索對他來說一直是一件熟悉又創新的事情,但當他提到片場的六七十隻狗時,卻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可愛笑容。
*攝影:曾輝。
電影人說“孩子和動物是最難拍的”,但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孩子和動物是同一類生物,在片場很難聽從指示和遵循指示,呂克·貝松談到了他如何與這些狗相處並最終“得到”它們。
電影《狗神》海報。
養過狗的鏟屎官一定知道,狗狗精力充沛,尤其是大型犬每天需要一定的活動量。 而電影《狗神》則從狗狗入團的籌備階段就開始了每天早上七點半到七點半,呂克·貝松和其他劇組成員都會帶著一大群狗狗演員到公園裡跑來跑去,消耗一些能量,以確保他們在工作和實際開始拍攝時不會太興奮。
和狗狗玩耍,互動,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他們靜靜地躺在旁邊聽,在一起一段時間後,呂克·貝松立刻敏感地捕捉到了狗狗之間的關係,他說,比如說,就像人類大家庭吃的那種長桌晚餐一樣,作為乙個大管家必須清楚地知道誰更適合和誰在一起, 好朋友要不要安排在一起,哪兩個脾氣暴躁的小傢伙被分配得離得更遠一點,不會吵架。狗也是一樣,你需要感受它們是如何相互作用的。
電影《狗神》預告片。
除了角色的創作,呂克·貝松在創作這些性格特徵迥異的狗狗時,並沒有依靠視覺效果和特效,而是找了一位優秀的英國狗化妝師合作,他說自己當時也是大開眼界,上百隻狗配備了20多個訓犬師和20多個梳妝台, 場面非常震撼,只有各種洗髮水和化妝工具才能賦予它們特別的外觀,這本身也是一種“魔力”。
電影《狗神》海報。
《狗神》首映後,不少中國電影人也當場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導演寧浩形容這是一部“黑暗童話”,導演李宇也表示自己在看片的時候哭了好幾次,她相信這種人與狗之間的交流是可以實現的,演員黃軒很佩服能夠細膩地排程幾十隻狗狗,真的非常厲害一起——現在呂克·貝松回憶起在片場與狗合作的困難和混亂,不亞於2024年的《藍海藍天》在各個海域拍攝但也正是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些狗狗,並在它們身上找到了與它們相處的方法,完成了這個聽起來很瘋狂的拍攝任務。
*攝影:曾輝。
另一件讓呂克·貝松感到自豪的事情是,他為“狗神”這個角色找到了合適的演員——凱勒伯·蘭德裡·瓊斯。 電影《狗神》講述了乙個孩子被生活折磨,渾身淤青,通過對狗的愛找回了自己的故事。 但這個角色的詮釋難度不亞於任何在影史上留下名字的電影角色。
電影《狗神》劇照。
出道多年的瓊斯憑藉《Netram》中的精湛演技,在2024年第74屆坎城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獲得最佳男主角,呂克·貝松在籌備期間找他共進三頓午餐。
娜塔莉·波特曼。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足夠敏感。 呂克·貝松善於選演員,或者說他天生就有這樣的眼光看人——無論是他的老影搭檔讓·雷諾,還是他從6000多位**中挑選了11歲的娜塔莉·波特曼參演《這個殺手不算太冷》。
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劇照。
他能通過聊天感受到演員是否處於謙遜開放的狀態,這個行業有太多自命不凡的演員拒絕關閉與外界的溝通渠道。 而在真正把劇本交給瓊斯之後,瓊斯也給出了鄭重的回應——準備這個獨特的角色需要半年的時間。
電影《狗神》劇照。
他做到了,他為這個角色帶來了真實的生活體驗,並且做到了極好的平衡。 “呂克·貝松毫不猶豫地說了這些奉承的話,”他說這個故事是根據真實的新聞報道改編的,在我看來,它的核心是與痛苦有關,而人們在生活中所承受的痛苦,我希望這個角色能讓觀眾感受到**電影時代的自我感受,瓊斯有那種讓人放下戒備的真誠,沒有這麼優秀的演員, 拍這部電影是不可能的。
呂克·貝松和中國電影可以說有著非常深厚的淵源,2024年在第53屆坎城電影節上,擔任評委會主席時,將評委會獎頒給了江 溫導演,2024年,他受邀擔任上海國際電影節評委會成員, 並且還與江 溫導演有過對話,這也是當年影史上的乙個好故事。呂克·貝松說,這20年他看過很多好的中國電影,不僅僅是導演賈樟柯和寧浩。 但呂克·貝松(Luc Besson)在電影節的評審工作之外,比普通的電影愛好者更多,無論他來自哪個國家或地區,他都會去看有趣的電影。
這一次在中國,呂克·貝松也回答了當今全球影視創作者面臨的問題——人工智慧的發展對編劇和整個創作的影響。 他坦言,在過去的50年裡,人類在各行各業都逐漸被機器所取代,但實際上,人工智慧就是消化現有的東西來創造,而AI最多只能創作出續集《狗神2》,這或許會比較容易,但永遠也做不到《狗神》。
呂克·貝松在電影《狗神》的片場。
人工智慧可能對我們有幫助,但它不能取代人類獨特的靈感。 呂克·貝松說,他的母親來自布列塔尼,如果你去那個地方,到處都能買到當地的小吃,一種非常酥脆的蛋糕,但沒有人能用他母親手工製作的味道來做。
*攝影:曾輝。
在平遙電影節大師班與賈樟柯導演與寧浩導演對話的現場,賈導演迫不及待地請呂克·貝松回答乙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早些年國內文章寫到《決戰》拍的只有三法郎, 這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這是錯誤資訊還是真實的事情?呂克·貝松也立刻笑了起來,這部故事片他靠的是片場別人的剩餘膠卷,拼湊了大約1200歐元,完成了第一部故事片。
電影《最後一戰》海報。
至於自己的短片,他也拿出盒子底部的回憶來分享,17歲那年,他花了半年時間製作了第一部12分鐘的短片,並邀請朋友觀看內部放映,卻被朋友尷尬地表示“如果以後無話可說, 不要拍電影“,他回到母親身邊委屈地哭了幾個小時,最後把油倒在花園裡的**上燒了,心想這塊垃圾不該被別人看到。
電影《決戰》劇照。
他後悔了當時的舉動,如果他現在回頭看那部**作品,那將是非常有趣的。 “年輕的創作者,即使你的作品一開始並不完美,也沒關係,堅持下去,聽聽別人的意見,對自己誠實,你一定會慢慢進步的。 ”
呂克·貝松感嘆,現在的新生代電影人真的很幸運,他們可以用手機完成4K拍攝,家裡有電腦完成整個後期製作,發行工作可以直接對接到流媒體平台。 他希望自己剛開始拍第一部短片時才17歲,一定很珍惜從早到晚拍攝的時光。
最後,呂克·貝松(Luc Besson)談到了他目前的工作狀態,臉上仍然帶著幸福的笑容:“你必須與年輕的電影製作人打成一片!這太重要了!”
電影《颶風營救》海報。
呂克·貝松要麼是編劇,要麼是製片人和製片人,呂克·貝松一直在與年輕導演合作,用自己的經歷幫助他們克服困難。
電影《暴力街區》劇照。
呂克·貝松說,這種幫助是雙向的,他有很多收穫,年輕人的眼光和關注點,以及他們的脆弱性、敏感度和對當下社會節奏的把握,能給他很多新鮮感,作為導演一定要時刻保持自己的青春經歷,不要失去那種感悟。
就在這時,呂克·貝松拿起手機,他表示自己第一次和女兒分享了在《狗神》現場感受到的幸福和感慨,而女兒剛剛回覆了訊息。
攝影:陳曼。
監製:葛海辰。
編輯 Timmy
專訪&撰稿:陳曉然。
協調員陳柳寧。
化妝和髮型 Dou Kai。
圖片:弗雷德·蘇。
協調助理王璐.
每天的服裝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