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杰仁教授赴洛陽參加朱高正博士的葬禮。
我認識高錚哥很久了,剛來上海的時候,他和我單獨約好了。記得那是在徐家匯附近的華亭酒店,我們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也許是血緣關係,大家都有一種互相憎恨的感覺。 因此,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們進行了一次非常投機的談話。 但初次見面,我發現眼前的這個宗門弟兄,比我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深邃,廣博,豐富得多。
從那以後,高徵來上海的頻率漸漸高了,每次來都會通知我,約我見面吃飯。 我發現他的朋友圈太大了,我融入不了。 但我很高興見到他,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可以更多地了解另一邊的情況。 他在台灣和大陸都很有名。 他不僅深受廣大朱氏族人的愛戴,也深受大陸人民的愛戴。 為什麼?因為他是乙個真正的愛國者。 他的愛國情懷發自內心,真誠而深刻,足以打動任何乙個對家庭和國家有感情的人。 他的愛國主義不是偽裝的,不是政治家的作秀,我能感受到他的心,大陸那麼多人喜歡他,是因為他們被他的真誠所感動。
如果我們簡單地把高錚歸於乙個政治家,我認為這是低估了他。 他也是一位研究過中國和西方的學者。 大家都知道,高徵對“易”情有獨鍾。 他在研究“易”方面的造詣,可以說是達到了轉化的境界。 在宴會上,最有趣的遊戲是請他背誦《易經》。 六十四卦,你拉哪乙個,他都能繼續背誦。 他不僅背誦,還把“易”學運用在國際事件分析、企業管理、人才培養等方面,可謂“學習和有序”。 此外,他對易氏理論研究的貢獻也不容小覷。 他的《周奕六十四卦解》開啟了經文與釋義、符號數量與義義的分離與糾纏,使“奕”具有一種整體呈現。
從台灣**學院畢業後,高錚前往德國波恩大學深造,研究康德的法哲學。 然而,他從未忘記將西方研究和中學放在同乙個坐標系中。 因此,他的學術研究呈現出中西融合、中西比較的獨特特徵。 這在朱子的研究中尤為明顯。 他對朱子、康德和同時代西方哲學家的研究一直是他比較比較的物件。 正是因為參照系,他對朱紫的理解和解讀,往往出乎意料,更勝一籌。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研究,朱子思想的歷史地位和當下價值才更有說服力,其超然價值才得以更好的呈現。
高徵對我來說,除了我的族親,他也是我這輩子難得的朋友。 他關心我,關心我的學習,關心我的事業,關心我的家庭和孩子。 在他來上海見我之前,他肯定做過功課,他很清楚我在程俊英老師的指導下學習了《詩經》,也知道很多關於我和世界朱聯的故事。
2024年,我成為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的社長,不久他就來上海見我。 這次他在《近世感想》中講了乙個故事,他說,邵勇說,“他山上的石頭可以攻擊玉石”,玉是溫暖的東西,如果拿兩塊玉石互相磨,肯定是磨不了的。 你需要拿乙個粗糙的東西來磨它,才能把玉碾成天賦。 這就像乙個紳士和乙個小人,小人是用來磨你的。 他說,你脾氣暴躁,性格過於正直,去出版社要注意磨自己。 我還是不忘他的話,現在想起來,我之所以在出版社有這麼大的成就,和他的話不無關係。 這句話也讓我在讀朱子的書時,又體會到另乙個道理:我們不應該單純地把朱子的書當作學習物件,而要把自己置身其中,提出問題,仔細思考,通過閱讀來改變自己的氣質。
朱杰仁,華東師範大學終身教授,中國古典語言學博士生導師。 享受***特殊津貼。
曾任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社長、董事長,上海儒學研究會會長,中國歷史文獻研究會會長,朱子學會副會長,世界朱學聯合會秘書長。
本文節選自《中國讀書報》朱杰仁教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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