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竇仙君。
老師說,明天不上課,中午去生產隊參加勞動,照顧吃飯。 學生們很興奮,聽到公尺飯,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回家告訴了媽媽,媽媽的反應很強烈。 一群孩子會怎麼做,不是要害莊稼嗎? 我不聽媽媽的話,但我仍然可以分草和花蕾。
第二天,學生們聚集在學校,一、二年級照常上課,三、四、五年級參加勞動。 幾百人,隊伍龐大,排起了長隊,在西門外出發。 當時正值夏天,天氣不熱,同學們一路嘰嘰喳喳,老師也沒有上課時那樣僵硬的臉色,也不像是去上班,像是去郊遊。
每個班級的老師,走在自己隊伍的邊緣,就像一根旗桿,需要時不時地維持秩序。 路上人山人馬,都是剛脫奶的孩子,還是第一次集體出門,很難不溜走。 一路上,總有調皮的男生被老師拖出去、大喊大叫、訓斥,女生們更是無憂無慮。
當我走出主要街道,走上高速公路時,我的一些同學逐漸落後了。 穿越圖們江嶺時,隊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有的學員直接坐在地上,小臉變成了花臉貓。 道路兩旁新種的樹木正在慢慢發芽。 它是在初春種的,我記得我填的是哪乙個。
據說是學生種樹,主要勞動是製作隊裡的大人。 我們只負責把樹苗放進樹坑裡,大男孩可以抱乙個,我們女孩子要幾個人抬一棵樹苗。 大人們很著急,所以他們只是讓我們在遠處觀看,以免工具傷害到我們。
雖然我們精力充沛,但我們還沒有鐵鍬。 乙個小男孩生了乙隻飛蛾,直接站在樹坑裡,叫同學把他種在那裡當樹,說他寧願做樹也不願上學。
老師把這件活寶拿出來,種完後和小樹放在一起,告訴他要像樹一樣長半個小時,一刻也不動。 同學們看著笑話,小男孩們也不難過。 我認得那個小男孩,是我家後院李叔叔的老三,比我高兩個年級,調皮,不愛讀書,李叔叔和李阿姨對這個孩子無能為力。
又看到李大爺的三個男生在隊伍裡,等大家都停下來的時候,他又玩得很開心,以至於老師直接按著他的胳膊和腿,他也沒有放開他的電話。 我覺得老師很喜歡他。
身體狀況結束後,全體師生繼續出發。 剛出校時,同學們還在乙個接乙個地蹦蹦跳跳,走了很長一段路後,都突然變成了散兵游勇。我看到老師看著我們的眼神都變了,我們還能指望這些孩子做什麼。
但是,如果學校有指示,教師和學生必須遵循指示。 支援農業生產,必須從小學生做起,這是目標,再難也要落實。 這是校長臨走前對全體師生說的話。 我們的任務是從芽田中拔除雜草。
終於到了目的地,在上班前,一位農民大叔先做了示範,見他一手拿著草,一手拿著一棵芽稻秧,讓同學們一一認出來。 我真的認不出來,聽完嘴裡不停地嘀咕著,寬葉是芽,窄葉是草。
認了草芽水稻秧苗後,本來有乙個育苗任務,但老師簡化了。 因為這個決定,農叔也主動和老師握手。 我想農夫舅舅的憂慮和我母親的憂慮是一樣的。
農叔說完,我們就被帶到田裡,一百多名學生排成一排,一人一壟,從一端到另一端都看不見邊緣。 這一次,我知道為什麼叫地球了,地球這麼大。 我在田埂上沒有多少草,其他人也一樣,好像他們以前鏟過一樣,有些草復活了,很容易拔。
學生們出發的起點是一樣的,漸漸地拉開了距離。 起初,有同學大喊大叫,但最後,沒有聲音。 有同學先完賽,回頭看那些慢悠悠的同學,感覺太陽越來越熱了,所有同學終於回到了起點。 這一次,幾乎所有的同學都變成了花臉貓。
當然,不累,熱。 當學生們聚在一起時,他們又興高采烈起來,他們覺得他們不是來工作就是來玩的。 然而,這一圈過後,我又汗又渴。
在田野的盡頭,靠近道路的地方,有一條小河從山上流出,每個人都跑過去。 水本來是極其清澈的,但當有這麼多人時,幾乎不可能喝。 有乙個地方很深,我跌跌撞撞地掉進去,就在水快要淹沒我的時候,乙隻大手把我拉了上來。 我嚇得忘了哭。
水的這邊亂了,地的另一邊有鍋。 一輛馬車停在地上,卸下水桶和筷子。 水邊的學生們開始向馬車跑去。 我也跑了過去,但我沒有筷子。 一桶高粱飯和一桶燉豆腐在乙個等級上是不偏不倚的。
我看了看班上很多同學,每人一大碗,半碗高粱飯,半碗豆腐,一大口吃了起來,餓得咽了口唾沫。 我也餓了。 我呆在水桶邊,希望我的一些同學能為我留出乙個碗。 然而,乙個同學來端第二碗,但仍然輪不到我。
我還在盯著它看。 我看著那桶越來越少的高粱飯,聞著它的香氣,撓癢癢。 我從來沒吃過高粱飯,只有種地的人才能吃。 我家裡沒有土地。
我家從糧店收到的唯一食物是玉公尺麵、白麵粉和大公尺。 我真的很想吃聞起來很香的高粱飯,但我以前從未吃過,尤其是當它近在咫尺的時候。 因為沒有盤子和筷子,我只能四處張望。 不好意思要別人的菜和筷子,也不敢去找老師。
我站在水桶邊,沒有同學或老師問我吃過沒有。 直到有人拿走了沒吃完的飯桶和剩下一半豆腐的菜桶,我還在等著盤子和筷子。 我看著那個離開的男人,在回家的路上感到難過。
回到家,媽媽聽說我還餓著,趕緊去做飯,我說我真的很想吃高粱飯,但是我沒有得到。 媽媽說,以後你要現實一些,總是等著別人來謙卑你,就這樣,你餓了。 我說,不,順便說一句,公尺飯很香,但我不想吃那個豆腐。 豆腐上漂浮著一層黃色的油,為什麼和你做的豆腐不一樣,我看著就吃不下去了。
後來,李叔叔來我家,跟我爸說我們小學生要去支援農社,說這些孩子拔了一半的草,一半的苗子。 李家三叔是我們扶持的生產隊成員,之後,全體成員都出去補補缺的苗子,不影響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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