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觀察家網專欄作家小正】
魯迅真心實意地說:做夢的人是快樂的; 如果你看不到出路,最重要的是不要吵醒他。
隱約感覺到中國足球即將進入決賽! “這是球迷開的新玩笑,說亞洲盃上演冠軍戲,中國球員提前回家過年,就連被詬病的中國裁判都走得更遠,表現得比國足還好。
此前,根據國內**的分析,已經執行了兩場淘汰賽(一場在16強,一場在8強)的中國裁判馬寧很可能在決賽中擔任裁判。 截至北京時間2月8日,亞洲盃官方宣布馬寧將擔任亞洲盃決賽裁判,這是中國裁判首次擔任亞洲盃決賽裁判。
1月29日,巴勒斯坦球員穆罕默德·薩利赫(左二)在犯規後被主裁判馬寧(中)出示黃牌。 新華社記者賈浩成攝。
中國足球已經衰落了20年,2004年是乙個分水嶺。
據說“畫質越糊,國家足球隊越好”。 中國男足自1976年參加亞洲盃以來,曾兩次進入決賽(最終均獲得亞軍),兩次獲得季軍。 80後、90後中國球迷最難忘的記憶,當然是20年前在中國舉辦的第13屆亞洲盃。
2004年是中國足球的分水嶺。
今年,中國足協趁著南韓和日本世界盃的餘波,推出了中超聯賽。 十年的專業發展似乎達到了乙個新的水平。
今年,深圳隊奪得首屆中超聯賽冠軍,卻遭遇了拖欠八個月的工資的嚴重問題。 沉浸在奪冠喜悅中的深圳球迷,不得不慢慢接受球隊被“肢解”的事實——鄭志和李磊磊氣憤地跑開了; 留下來的李偉峰和李毅後來製造了“黎明”事件; 老牌選手鄭斌拉著隊員李飛,20年後出現在央視反腐紀錄片中; 最終,俱樂部幾經易手,經歷了降級、公升級、降級,最終選擇在2024年1月22日,也就是俱樂部30歲生日前4天,正式宣布退出中國職業足球。
*截圖。 2004年,以大連實德和北京國安為首的七家俱樂部投資人共同掀起了“G7革命”,公開呼籲中國足協管理層,發起了以“政企分離、管理分離”為主要目標的足球改革。
引爆這場“G7革命”的導火索,是瀋陽金德與北京國安對決中備受爭議的點球——後來這個球也被官方認定為黑哨假球事件——但“G7革命”卻被扼殺在搖籃裡。 在隨後的20年裡,中國足協自己推動的改革,包括“脫離體育總局”和“建立中國職業足球聯賽”,都沒有成功。
在今年11月17日的世界預選賽中,國足在天河體育場以7比0大勝香港男足,但因“誤判”淨勝球提前無緣世界盃。 無數球迷憤怒地吶喊,這是國足歷史上最荒謬、最丟臉的比賽; 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在未來的20年裡,算上淨勝球,國家足球隊會贏對手多少次? 你還能贏得多少支球隊?
亞洲球隊二十年的進步,他們做對了什麼。
近20年來,中國足球圈最有名的“神預言”就是范志毅的一句話——(國足)泰國輸了,輸了越南,然後輸給了緬甸,然後誰也沒有輸。
2013年,國家足球隊1-5不敵泰國; 2022年農曆新年當晚,國家足球隊1-3不敵越南。 緬甸還沒有輸。
但縱觀本屆亞洲盃,國足未能戰勝塔吉克和黎巴嫩,0-1不敵卡達,三場比賽零進球,創造了自1976年開始參加亞洲盃以來的最差戰績。
在24支參賽隊伍中,只有兩支兄妹帶著“鴨蛋”回家過年——中國隊和印度隊。 兩國人口加起來超過28億,所以以後不要問“為什麼14億人中不能有11人踢足球”這樣的問題,這太傷印度人民的感情了!
有意義的問題是:哪些國家在本屆亞洲盃上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他們做對了什麼?
2月6日,卡達男足亞洲盃首場半決賽,約旦隊2-0擊敗南韓隊,隊史首次打進決賽。 新華社記者賈浩成攝。
首先,我們來看一下小組賽後的排名——國足排名第18位。 換句話說,晉級淘汰賽階段的16支球隊和排名第17位的阿曼隊理論上比國家足球隊更強。 國家足球隊背後的六支球隊是黎巴嫩、吉爾吉斯斯坦、馬來西亞、越南、香港、中國和印度。
在國際足聯排名方面,國家足球隊已經跌至世界第86位和亞洲第12位。 排在國家足球隊前面的11支亞洲球隊是:日本、伊朗、澳大利亞、南韓、卡達、沙地阿拉伯、伊拉克、烏茲別克、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阿曼和巴林。 該名單與亞洲盃淘汰賽階段的球隊(阿曼除外)高度重疊。
如果說爭奪亞洲盃冠軍的四支半決賽球隊都算是一流球隊,而其他四支闖入八強的球隊都是二流球隊,那麼國足絕對是亞洲的“三流”球隊。 2026年世界盃將擴大,亞洲國家數量將增加到8個有5個名額可以參加,國家足球隊必須踮起腳尖到達。
國足的競爭對手早已不是日本、南韓、伊朗和澳大利亞,甚至不是已經進入亞洲盃四分之一決賽的塔吉克、約旦、卡達、烏茲別克,而是同樣處於“三流”的阿曼、巴林和泰國。
泰國是國足世預選賽同組的對手,暫且不說; 阿曼和巴林也可能是未來的兩個障礙。
巴林是本屆亞洲盃24個參賽國(地區)中最小的,但他們在小組賽中的表現令人驚嘆,2勝1負6分,擊敗南韓和約旦,獲得E組頭名(南韓和約旦都是前四名的球隊); 淘汰賽也是一場對陣日本的強勢對決,最終以1-3被淘汰。
事實上,自 21 世紀初以來,巴林足球呈指數級增長。 2004年亞洲盃,巴林2-2戰平國家足球隊,以1勝2平5分獲得小組第二名。 從那以後,巴林隊再也沒有錯過過任何一屆亞洲盃,雖然他們在2011年和2015年小組賽中未能突圍,但他們在2019年再次晉級,並在1 8決賽中1-1戰平南韓隊,最終在加時賽中輸掉了比賽。
2001年,中國男足1比0擊敗阿曼隊,首次進入世界盃決賽圈。
至於阿曼,可以說是西亞國家足球隊的“苦師傅”。 要知道,阿曼只是國足在南韓和日本打進世界盃決賽圈的“吉祥物”(國足在世界預選賽中主客場-0獲勝); 誰知道,在過去的20年裡,國家足球隊一直在走下坡路,而阿曼卻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2008年和2013年,阿曼贏得了兩場熱身賽; 在上屆世預賽-2前12名的兩次交鋒中,國足在阿曼“輸”了5分,直接導致了世界盃任務的失敗。 本屆亞洲盃開始前,國足與阿曼進行了一場“閉門”熱身賽,結果又是0-2失利。
然而,卻是國足多年的“苦師傅”,卻只能排在亞洲盃F組第三。 阿曼隊被泰國隊搶走了小組第二名,無緣淘汰賽資格賽; 不過,阿曼隊還是打進了2球,最終排名超越了國家足球隊。
最後,我無法繞過泰國。 泰國不僅是著名的“1-5事件”的肇事者,也是世界預選賽同組國足的對手,所以當然是研究的重點。 去年11月,泰國隊聘請了日本教練石井正田執教,經過兩個月的磨合,可以說正在逐漸好轉。 亞洲盃小組賽,泰國隊取得了1勝2平的不敗戰績,一度在淘汰賽中與烏茲別克打成平手,最終以1-2落敗。
2月8日,前泰國國家男子足球隊隊長潘倫女士以壓倒性優勢當選泰國足協主席,成為亞洲足協首位女主席。
球隊領隊潘倫女士(祖籍廣東梅縣鬆口鎮)已成為超級“網紅”,引領泰國足球熱潮。 據報道,武倫攀宣布結束兩年半的隊長生涯,並決定競選泰國足協主席,推動泰國足球在更高層次上發展。
泰國不滿足於成為“東南亞第一兄弟”。
可以看出,巴林、阿曼、泰國,包括越南在內的這些亞洲球隊在過去二十年中不斷成長壯大,而國家足球隊卻停滯不前甚至倒退。 在研究他們做對了什麼的同時,我們還必須分析我們自己做錯了什麼。
中國足球踩過的那些“坑”
自1992年“紅山口會議”以來,中國足球就立志走職業化改革之路。
1992年,全國足球工作會議在紅山口召開。
前面提到的深圳團隊是最“典型”的案例。 從1994年1月成立到2024年1月慘淡謝幕,經歷了以下發展階段
1.會員時代。 1994年,榮志行、曾學林、胡志剛等老將受命組建神足,向歐洲職業俱樂部學習,打造中國職業俱樂部的“會員模式”。
第二,國有企業時代。 1997年,平安保險以3900萬元的“天價”接手神足,神足進入了歷時六年的“平安時代”。
第三,民營企業時代。 2002年底,平安將俱樂部整體轉讓給建力寶集團,“傳奇商人”張海掌控了球隊。 中超聯賽冠軍,亞冠半決賽,風光背後,暗流湧動。
第四,小資本時代。 從2005年到2015年,神祖陷入了十年的混亂,團隊淪為資本的玩物。 球隊降級,球員拖欠,各種醜聞不斷。
第五,大房地產時代。 2016年初,佳兆業強勢入公司,經過8年的瘋狂燒錢,帶著80億元的天文數字債務離開了團隊; 以及出現在央視反腐紀錄片中的假球案。
可以說,神祖踩在了中國職業聯賽的所有“坑”上,最終在俱樂部三十歲生日前四天解散。
2004年12月4日,中超聯賽第22輪,深圳健力寶2-2戰平大連實德,加冕首個中超聯賽冠軍。 2024年1月22日,深圳足球俱樂部正式宣布解散。
然而,深圳畢竟是乙個經濟特區,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 深圳足球再次打破“搬遷”的堅冰,引進四川九牛俱樂部(更名為“深圳新鵬城”); 與此同時,從校園足球中走出來的深圳青年俱樂部,也成功衝上了二級,保住了職業聯賽的火氣。
我非常贊同《深圳晚報》資深足球記者李曉斌為深圳球迷描繪的希望圖景
不管是九牛還是申城,意義在於:這是深圳職業足球的第三次“實驗”——退出後“兩年三步”的會員制,然後是27年的民營企業經營期,無論是燒錢還是吃苦,都從未解決過“入不敷出”的巨大缺口, 並決定了這個務實城市失敗的結果。現在,乙個已經擁有成熟運營模式的國際集團,會開闢一條新的成功之路嗎? ......衷心希望新神祖在舊神祖的“屍體”上開闢了一條新路,暫稱為“國際集團”之路,並取得了成功。 它還為中國其他職業足球俱樂部提供了參考計畫; 幫助中國多層次職業聯賽真正實現商業化、常態化、可持續發展。 ”
而在國家隊層面,一條新的“開放”道路也在醞釀之中。 此前,據董璐透露,中國足協已經計畫將200名來自南美和非洲的優秀年輕球員引進到多特蒙德的中國足球學院,以提高國家隊的整體實力。 這些球員將在多特蒙德中國足球學院接受訓練,並被允許參加除青年超級聯賽以外的所有聯賽。 其中,中足協將進行提前入籍。
不禁讓人想起漢末三國和劉備進入四川的故事。 軍事顧問龐通向劉備提出了三個方案,劉備認為上層方案過於激進,下部方案太拖延,於是選擇了中間方案——然後才真正是“中間方案”,龐通死在了羅豐坡。
同樣,曾經在中足協面前有三種“入籍”策略,上層計畫“應歸還”,僱傭兵們努力拼搏(類似於激進版的“獅子幼崽計畫”和“200多特勇士”); 中基的“精準入籍”從恒大上港(埃克森美孚、羅國富、艾倫等)中挑選了巴西對外援助的精髓; 接下來的計畫是“慎入籍”,入籍和選拔必須有血緣關係(侯永勇、李克、江光泰等人)。 結果,中足協也選擇了中間方案——隨後李鐵利用歸化球員綁手腳,扭捏捏,打敗了世預賽,他也遭遇了“落鳳坡”,被毀了。
視窗裡的李鐵,他會不會也會想起自己錯過的2004年亞洲盃?
當時鐵桿燒,風格恰到好處——他已經登上了世界盃舞台,登陸了英超,僅僅因為傷病缺席一屆亞洲盃又有什麼意義呢?
原本以為“亞洲第二”只是國家足球隊的新起點; 沒想到,正是這20年來逐漸漸行漸遠的歷史巔峰。 無限遺憾的亞洲盃決賽,最終成為一代球迷的“絕對摯愛”。
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從夢中醒來,無路可走——魯迅也說過這句話。
2004年亞洲盃決賽,中國男足1-3不敵日本隊,獲得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