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裂紋銀盒,南越王博物館收藏。 本文為杜建坡拍攝的**所有**人**海外版。
元朝的鳳凰戴著帶有圖案的青花板,伊朗的阿比勒神廟在內。 攝影:記者鄒雅婷。
燦爛的波斯——伊朗文物的精髓展”。 攝影:杜建坡。
從西元前 6 世紀到西元前 4 世紀,沙特國王大學出土了裝飾有獅子的淺浮雕。 攝影:杜建坡。
清代玉葡萄枝紅花紋盆景,故宮博物院收藏。 攝影:杜建坡。
阿契美尼德有翼獅子Jinlaitong,來自伊朗哈馬丹省。 攝影:杜建坡。
2024年初,故宮博物院將與伊朗國家博物館、伊朗文化遺產、旅遊和手工藝部、沙地阿拉伯埃爾奧拉皇家委員會等機構共同,在故宮子午線門展廳推出“歷史邂逅——中西亞古代文明交流展”、“璀璨波斯——伊朗文物精華”和“尤拉——阿拉伯半島奇蹟綠洲”博物館。三展以精美文物連線絲綢之路上的重要文明,呈現中國及西亞悠久燦爛的歷史文化,展現不同文明交流互鑒的篇章。
中國與西亞的歷史相遇。
中國和西亞位於亞洲大陸的東西兩端,自史前時代以來就有交流和互動。 中國和西亞文明古國,造就了絲綢之路的輝煌,帶動了歐亞大陸文明的共同繁榮。
“歷史相遇——中國與西亞古代文明交流展”包括“東西方”和“道路連通”兩個單元。 展品以故宮博物院藏品為基礎,匯集了大同博物院、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服裝學院、東莞博物館、合浦縣博物館、法門寺博物館、鄭州文物考古研究所等10家國內外考古文化機構的藏品和資料。 南越王博物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伊朗國家博物館,共展出266件(組)。
展覽伊始,一組古籍講述了中國與西亞交流的故事。 《史記:大宛傳》記載了漢朝開闢中國與西域陸路交通的歷史過程; 《漢書:西域傳》描述了漢漢時期中國官方已知的外國文明的歷史和地理及其與中國的交流。 唐代《通辭》收錄了杜歡《經行記》的片段,原書已失傳,是最早記載阿拉伯帝國情況的中國史料之一; 北宋歐陽秀等人所著的《新唐書》儲存了唐人記載的從廣州經南亞到西亞大吃國的海路; 明代《五北志》收錄的《鄭和航海圖》附有插圖,記載了鄭和船隊從南京經西亞到非洲東海岸的航線,是世界上最早的浩瀚大海航海圖。
在西亞的一些古代文獻中也有關於中國的記載。 《中國志集》是伊爾汗國在700多年前出版的一部世界歷史著作。 此後,該書被翻譯成阿拉伯文、俄文、中文和許多其他版本。
自古以來,中華文明就以農業為基礎。 源自西亞的農牧產品和手工藝品傳入中國,促進了中華文明的發展。 故宮博物院文物部副研究館長紀洛遠說。 大約4000年前,小麥從西亞傳入中國,並逐漸傳播到北方地區,形成了中國農業中“南稻北麥”的格局,稻公尺起源於中國。 大約在同一時間,西亞和中亞的羊、牛、馬等家畜通過新疆和河西走廊進入中原,中國本土的水稻、狗等物種也向西傳播,融入了當地的自然生態和農牧業生產體系。
這幅玉葡萄枝上繡有紅色花紋的盆景,原本儲存在清宮如意亭,代表著中西交流的重要植物——葡萄。 據故宮博物院科研部工作人員瑪麗亞·阿赫蒂介紹,中國是東亞葡萄的主要產地,這種葡萄在先秦時期就成為釀造果酒的原料,其中一小部分用於食用。 今天鮮食葡萄的主要品種是歐亞品種,原產於地中海和西亞東海岸,最早在伊朗馴化。 大約在西元前2000年之後,歐亞葡萄通過草原和沙漠兩條途徑傳入中國的新疆。 在漢唐時期,新疆成為中國葡萄栽培的中心。
紫花苜蓿、石榴、乳香、藏紅花......隨著絲綢之路**的繁榮,越來越多的西亞特產進入中國。 陳列櫃中的陶獅和石獅生動可愛。 據瑪麗亞·阿海提(Maria Ahaiti)介紹,獅子原產於北非、西亞等地,中國最早的獅子記錄可以在漢書西域找到。 絲綢之路開通後,中國與西亞的交流增加,獅子作為貢品被帶到中國,逐漸演變成具有中國特色的瑞獸形象。
互學互鑒的輝煌成果。
在中國禮儀和音樂文明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青銅器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中國青銅、鐵、金、銀製造業的出現,既有地方性,也有西亞的影響。 青銅器皿、兵器、金銀器皿上呈現的西亞藝術元素,是中西亞文化交流的印記。
故宮博物院的藏品,商代龍頭短刀與中原青銅兵器式有明顯區別。 姬洛遠說。 這把刀的刀頭呈龍頭形狀,呈垂直角度,眼睛圓圓的,眼睛鑲嵌著綠松石,嘴巴微微張開。 手柄微彎,鑲嵌一排綠松石,背面飾有密集的齒狀突起,下方鑄有一圈。 據介紹,刀柄上鑄成的帶有各種裝飾的短刀是北方草原民族的日常用具,在從長城到貝加爾湖的廣大地區都發現了類似的器皿,這證實了東西方文化在歐亞草原的交流。
我國的金銀製造技術在春秋和戰國時期發展迅速,到了漢代,已經形成了比較成熟的工藝體系。 這一時期,西亞的金銀製品繼續向東擴散,掀起了一股本土化模仿和轉化的潮流。 廣東廣州南越王墓出土的裂紋銀盒,主體造型和裝飾均具有地中海和古波斯器皿的特徵,盒蓋上的紐扣和盒底的環腳是工匠根據中國需要改造的結果。
在南北朝的隋唐時期,薩珊波斯器皿,如長杯、高腳杯和動物柄壺被引入中國。 中國工匠借鑑了它的形狀和裝飾品,創造了西方和當地風格的金銀器、陶瓷、玉器等。 陝西省習出土的唐代銀鍍花鳥紋花瓣碗,其摺疊肚皮造型和珍珠地紋為西域風格,花鳥紋是中國傳統裝飾的主題。
中國是世界上第乙個生產和使用絲綢的國家。 展覽中,有河南省鄭州市雙淮樹遺址出土的仰韶文化象牙雕刻蠶,是我國現今發現時代最早的蠶圖,它與周邊同期遺址的蠶絲遺骸共同證明,約5300年前河羅地區就有蠶繅。
漢金時期,中國的絲綢面料和絲綢織造技術沿著絲綢之路傳播到蒙古高原、西亞甚至地中海沿岸。 來自世界各地的工匠將其與自己的文化傳統相結合,創造出獨特而多彩的面料。 從北朝到隋唐,波斯面料傳入中國,中國工匠模仿異國圖案,吸收國外題材,設計出符合當地審美的新圖案。 波斯錦緞中使用的緯花技術從北朝開始逐漸在中國流行起來。 唐代以後,斜紋緯編取代經編,成為中國提花面料的主流產品。
陳列櫃中陳列著新疆吐魯番阿斯塔納墓地出土的幾件唐代斜紋緯紗錦緞碎片,具有鮮明的西亞風情。 其中一幅是騎士錦緞的碎片,騎士騎著一匹帶翅膀的馬,高鼻子和長髮在串珠的圓圈中。 據姬洛元介紹,翼馬紋是薩珊波斯文化中常見的裝飾圖案,在波斯人信奉的瑣羅亞斯德教中具有特殊的含義。 這種模式在北朝晚期進入中國,宗教色彩在流傳過程中逐漸淡化。
玻璃工藝起源於西亞和北非。 在前秦時期,玻璃製品被引入中國,然後中國的祖先掌握了燒製玻璃的技術,並將其用於生產禮儀器皿。 展廳內陳列著琳琅滿目的玻璃器皿:戰漢時期中國生產的玻璃劍器、北魏工匠用西方玻璃吹製技術製作的玻璃碗、陝西寶雞法門寺唐代地下宮出土的伊斯蘭雕刻玻璃板、塗金玻璃......元明時期帶有伊斯蘭雙鳥圖案的雙耳瓶它們反映了絲綢之路沿線文化交流的壯麗景象。
青花瓷是中國先進的製瓷工藝與西亞顏料和審美情趣完美結合的產物。 從唐朝開始,元朝復興,到明清時期,它已成為盛大的奇觀,聞名於世。 青花瓷的製造體現了中國古代的開放、敏感和創新精神。
陳列櫃內,盤、碗、罐、瓶等各式各樣的青花瓷器玲瓏奪目。一朵元青花荷池鴛鴦圖案菱形花口板吸引了記者的目光。 據紀洛遠介紹,有研究表明,元代青花瓷所用的綠色材料,應該是來自西亞古波斯地區的鈷土礦物,當地稱為蘇萊瑪尼。 這個青花瓷盤的體積大,菱形的嘴,密集的裝飾,都受到伊斯蘭文化的影響,盤中央畫的蓮塘鴛鴦自唐末以來一直是中國流行的裝飾圖案。
絲綢之路的篇章還在繼續書寫。
伊朗是西亞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史前文化可追溯到數十萬年前,其先後出現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帕提亞王朝、薩珊王朝等,在世界上有著廣泛的影響力。 在西漢時期,中國稱其為“安息”,在南北朝之後,它被稱為“波斯”。 “璀璨的波斯——伊朗古物的精髓”展覽匯集了伊朗各博物館藏品的216件文物,從建築、雕塑、陶瓷、玻璃、金屬、書法、繪畫等各個方面展現了伊朗古代藝術的光彩。
萊通是西亞文化中一種獨特的器皿,一般是指下部有口的稜角分明的酒杯。 在“歷史邂逅——中西亞古代文明交流展”中,展出了仿照西亞萊通鴨杯的唐三彩鴨杯。 故宮博物院文物部副研究館館長翟毅表示,雖然萊通的原產地尚未得到證實,但已有研究證明,伊朗對萊通的傳播做出了巨大貢獻。 早期,陶器大多呈動物形狀,不一定用於宴飲,逐漸固定成稜角分明的形狀。 展覽呈現了在伊朗出土的各種形狀,包括簡單抽象的牛形、生動逼真的羊頭形狀、小靴子形狀,以及乙個萊通為乙個人推著一組罐子,每個罐子相互連線,每個罐子裡的液體從最前面的長嘴流出。
最引人注目的是獨立展示櫃中的翼獅黃金通道。 它的形狀像一頭長著兩隻翅膀的獅子,前腿匍匐,後腿變成乙個高高舉起的杯子,全身裝飾著各種精美的裝飾品。 作為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產物,這只帶翅膀的獅子的歷史可以追溯到西元前 500 年至西元前 450 年左右,仍然完好無損,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不遲於9世紀初,中國瓷器就已經為波斯人所熟知,當地出土了唐代的長沙窯和興瑤瓷器。 從那時起,中國瓷器不斷被引入波斯。 展覽再現了海上的場景,一艘商船通過海峽,裝載著運往波斯的中國龍泉窯碗。
從薩法維王朝的阿拔斯一世皇帝開始,大量皇家珍寶被捐贈給阿德比勒神廟,包括中國元、明、清三代的精美瓷器。 陳列櫃陳列著阿比勒寺珍藏的東方瓷器,如元代鳳凰佩戴圖案的青花盤子、明代醬色嘉靖碗、明代“克拉克”式青花碗等。
埃爾奧拉位於沙地阿拉伯西北部,是沙漠中的山谷綠洲。 從歷史上看,它是絲綢之路和香料之旅的樞紐,是阿拉伯半島駱駝商隊的重要中轉站,也是眾多宗教朝聖路線的聚會場所。 “埃爾奧拉——阿拉伯半島的奇蹟綠洲”是埃爾奧拉首次向中國觀眾展示其壯麗的自然風光、珍稀考古遺跡和豐富的文化底蘊,為遊客帶來精彩而身臨其境的觀賞體驗。 展覽分為“史前至青銅時代”、“阿拉伯半島北部王國”、“文字與語言”、“現代埃爾奧拉”四個部分,共展出230多件展品,其中包括50件從未向公眾展示過的新發土文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