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死了,在宴會上被毆打
八十六歲的爺爺在縣城去世後,我帶著父母、姑姑、妻子和兒子,帶著追悼會的花圈,用四輪卡車扛著他的骨灰盒,直奔老家的墓地。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我們成功地埋葬了我的祖父。
我們的決定可能會讓一些人認為我們不孝順,包括我父親,他不情願地同意以這種方式處理我祖父的葬禮。 雖然我不認為輕放和埋葬是不孝的,但我認為我們應該有尊嚴地處理爺爺的葬禮,而不是掉以輕心。
然而,這是我祖母四年前去世時吸取的教訓,我們被迫這樣做。 我們是乙個姓單姓的村子,所有的人都姓蕭,我們家人煙稀少,沒有直系親屬,最近的族人都在五府以外。
我父親多年來一直擔心我爺爺奶奶的葬禮,因為他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小家庭,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往往會被別人操縱,他們無法自己做決定。
我們這裡的習俗是,家裡老人去世時,一切都由總管處理,無論花費多少,家人都無法干預,稍有越界,就可能面臨被冷落的風險。
我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很多豪門因為喪事而破產,一些節儉的家庭因為喪葬費用心疼而與管家大夫發生爭執,被冷落,被迫自己把老人的棺材送到墓地。
我不在乎父親的煩惱,我覺得村民們幫忙是值得的,哪怕我們花了3萬塊錢或更多。 而且,我現在有乙個小型的油脂加工廠,資金實力足以支援這些費用。
2019年12月25日,我81歲的祖母去世了。 父親找了五叔,50多歲,村里負責紅白事務的總經理,商量葬禮。
五叔是個經驗豐富的大佬,他高傲地告訴我們,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得體面,讓我們放心。 我們感謝他的好意,並給了他乙個紅包。
葬禮的繁文縟節是按照慣例進行的,五叔主要問我們家裡有多少親戚需要安排村里酒樓的宴會,以及宴會的規格和費用。
他還很體貼地告訴我們:“我們蕭姓人講究禮儀,積極參加紅白事務。 現在已經是年底了,在外面幹活的人都回到了村里,他們肯定會聚集在這裡,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都是談錢的,來的人每天至少需要一百塊錢,除了每天中午和晚上兩頓飯。
現在就是這樣。 父親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五叔趁勢提議:“人八十歲以後就死了,這算是喜慶的葬禮,應該請鄰縣的戲團來鬧一場。 ”
父親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禮貌地拒絕了。 倒不是擔心錢,主要是因為我從小就和奶奶很親近,不想在這個悲傷的時刻做任何喜慶的事情。
我的拒絕讓五叔的臉色變得難看,也為後來發生的事情埋下了隱患。
在我祖母的葬禮上,我們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一共6萬多元的工資酬金宴,光是幫過我們的同族人一天就花了2萬多元。
這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覺得這筆錢花得太不公平了。 更讓我不高興的是,晚上有個宴會,我們要在每張桌子上磕頭鞠躬,感謝村民們的幫助。
雖然這是我們的習俗,但過去三天我們一家人身心疲憊,希望他們吃飽喝足就走,好好休息。 屋子裡三老四少已經半夜猜拳令了,我們家只能忍受院子裡門口的寒氣,八十歲的老爺爺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
五叔喝醉了罵人,我再也忍無可忍了,走到他面前說:“五叔,我們回去休息吧。 “誰知五叔誤會了我,以為我在卸磨子殺驢,不顧我們家的感受。
五叔的兒子也加入了戰鬥,用茶碗砸了我的額頭。 不顧父親的勸阻,一群人趁機把我和父親打倒在地。
這件事讓我爺爺決定和我們一起去城裡,他對家鄉的生活方式感到失望。 後來,我從法曉那裡得知,五叔所做的一切都有回扣,包括殯儀車、花圈、白布、酒店預訂。
我拒絕了歌唱團,讓他損失慘重,這樣他就會找茬,發揮自己的力量。 在今天的農村地區,金錢是最重要的,所有的行為都具有強烈的功利性。 我處理爺爺的葬禮,可能會引起村民的嘲笑和謾罵,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們不孝順。
但我認為,大方和埋葬並不等同於不孝順。 對我們來說,用錢養爺爺,難道不比花很多錢辦葬禮更有意義嗎? 有沒有可能為了喪葬的風景而忽視老人的關心和愛護?
許多精明的農村人明白這一點,但仍然痴迷於舉辦表面上光鮮亮麗但實際上會惹麻煩的活動,他們這樣做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