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醫院的一位百歲老人在家門口曬太陽。 攝影:南方**記者徐淑志。
在廣東東莞市梅港鎮四安島上,有乙個麻風**村。 上世紀50年代,麻風病醫院建在深山、孤島等遠離人類的地方,用於隔離**麻風病患者。 如今,麻風病醫院已改造成麻風**村,居住著一群平均年齡近80歲的老人。
在冬季,島上到處都是綠色植物,昆蟲和鳥類。 在後半生,他們重新發現了自我價值和生命能量,度過了平靜的晚年。
1月28日是世界麻風病日。 1月27日,廣東省衛健委表示,2023年共報告麻風病例39例,全省麻風疫情仍處於穩定低流行狀態。 與過去相比,麻風病患者現在不僅有藥吃,而且可以達到**,無需集中隔離,可以正常工作和生活。
作為乙個健康的人幫助他人”。
黃少寬六七歲時患上了麻風病,先後先後到廣州車衛堡收容所、東莞忻州醫院、江門大樹醫院。
轉機發生在2011年。 按照黨方和**的統一部署安排,島上44名老人分四批登船離島,整體轉移到四安醫院。 黃少寬在島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四安醫院,黃少寬的生活越來越過分富裕,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十歲,希望能穿上色彩鮮豔的衣服,把自己的生日和家庭住址記得清清楚楚。 不久前,她感覺到胸口有腫塊,醫護人員帶她去外面的醫院做乳腺癌切除術。 休息了一會兒後,她很快就恢復了精神,每天打扮一番,走路去見朋友,小心翼翼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如今,她已經98歲高齡,是活得最年長的人。 “我想活到100歲,”她說。 ”
在通過生存障礙後,麻風病人認識到自己的價值尤為重要。
西安醫院先後舉辦了兩屆文化藝術節。 這是麻風病人專屬的藝術節,展出的畫作都是麻風病人畫的,照片都是麻風病人拍的,舞台上的樂器、歌舞都是麻風病人。
四安醫院醫務科主任徐斌說,這一天就是為了向他們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僅僅是在觀眾席上接受慰問的殘疾人,更是發光的普通人。
因為畫畫,88歲的彭海迪的人生被“點亮”。 他已經是**人圈子裡的知名畫家,舉辦過展覽,舉辦過拍賣會,還曾在國際麻風病大會上向外國友人贈送自己的畫作。 這幾年,彭海迪把賣畫的錢換成了大公尺、木炭、洗衣機、冰箱或電動三輪車,送到麻風村,捐贈給病人。
我最大的願望是作為乙個健康的人幫助他人。 彭海迪說,他在幫助他人中發現了生命的價值。
把**人當成家人”。
當麻風病人被孤立時,他們在外界的社會關係網路會迅速“瓦解”。 但在**村生活多年後,他們互相支援,從周圍的環境中找到溫暖和希望,對他們來說,這裡就是家。
張恩源,開平玲瓏醫院(以下簡稱“玲瓏醫院”)的麻風病人,被稱為玲瓏理髮師。 他告訴記者,**人見面一般不會吵架,最多隻說兩句話,說完就忘了,根本就沒有“一夜不和”。 玲瓏醫院院長董淑萌說,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也許他們面對面走路的時候不打招呼,因為他們太熟悉了,就像在家裡一樣。 ”
* 人與人相愛,相為安慰,共同對抗生活中的不確定性。
這段時間,彭海迪搬家了,從一居室公寓的二樓搬到了兩居室的宿舍,只為照顧中風的好朋友黃德平。 彭海迪告訴記者,有一次他生病摔斷了腿,是黃德平幫他擦拭身體,給他做飯。 彭海迪說,這是他對朋友的感情。
在麻風**村里,有的人找到了支援,有的人找到了愛。 為了照顧身患重傷的馮金鶴,玲瓏醫院成員張桃麗向醫院提交了結婚申請,希望能以丈夫的名義照顧馮金鶴。 後來,醫院同意了他們的申請,並將他們搬到了同一所房子裡。 張桃麗很愛老婆,想吃就一吃就通知買家,告訴買家記得買回去。
在董淑萌看來,麻風村的愛情故事極其簡單,甚至單調,對他們來說,相互支援、相互關懷,才是最大的浪漫。
在人生的許多重要關鍵時刻,麻風**都伴隨著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醫務工作者。
他們被當作家裡的老人對待。 “西安醫院的醫生馮靜說。 大學畢業後,她接過了爺爺的衣缽,對她來說,這裡是童年玩耍的孤島,既不陌生也不害怕,現在每次有人想去上級醫院**,她都是在家人知情同意書上簽字的人。
老人的去世,是董樹萌難以克服的障礙。 每次都要親自辦葬禮,組織**人送最後一程,繞著官邸走一圈,然後走到牌坊,最後跟著車去殯儀館,連骨灰都由他處理。
近年來,董樹萌的重點從麻風病防治轉向麻風病患者的社會心理方面,幫助他們更好地被社會接納,更好地被社會接納。
一方面,它正在走進來。 董樹萌在玲瓏家園建了麻風病博物館和黨員教育基地,讓更多的人願意走進玲瓏**村。 一群年輕人的出現,給村里帶來了活力,開啟了老人的心扉。
另一邊要出去了。 董樹萌不僅帶老年人出去看世界,還讓老年人接觸網際網絡,讓他們通過網際網絡縮小與外界的認知差距。
董樹萌提出了一種“逆向融合”的想法——目前廣東有60多個麻風村,隨著麻風病例的減少,可以進一步考慮將麻風村改造成醫療養老相結合的機構,收治社群中一些特別困難的殘疾孤老老人。 這不僅解決了特殊群體的養老問題,也促進了不同群體的融合。
南方**記者黃金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