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寒冷的冬天,伴隨著嬰兒的哭聲,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的到來終於讓經歷過多次失去孩子的家庭松了一口氣,一家人的表情變得輕鬆起來。
父親叫周 習,母親叫王菊霞,都是貧苦農民。 他們有乙個長女,但她在一歲時就去世了。 一兩年後,又有一對龍鳳胎出生,但龍鳳胎在之前沒有發展到醫療水平的時候,存活率極低,到了2歲的時候,前腳和後腳也都死了。 那時候,父母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和精神壓力,如果不能在鄉下生一男一女,那麼總會有流言蜚語,看不起他們。 別說外人了,就算是自己家裡的老人,也會很不滿意。
那時候,父母已經很著急了,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生孩子會越來越困難。 但這種事情著急也沒用,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好在媽媽還挺能生的,沒過多久她又懷孕了,在十月份懷孕後,終於要生了。 當這一天到來時,我父親早早地邀請助產士到他家,讓她等待我妻子的出生。
沒有經歷過那段時期的人可能不明白,那個時候生孩子**的時候,都會去醫院,每個地方都有專門的助產士,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生計。 如果有人要生孩子,助產士會去家裡幫忙接生。 他們還會帶一些刀、剪刀等工具,在分娩前,她會讓你家人燒一鍋開水,然後她會把這些工具放進水裡燒開,相當於消毒。 到了分娩的時候,她會拿起工具。
母親痛苦不堪時,助產士就進去,父親在外面焦急地等著訊息。 但很長一段時間,父親一直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 就在父親著急的時候,助產士出來了,她陰著臉對父親說:“因為孩子的體位不正常,很難接生,孩子很久沒有出來,但好不容易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窒息而死了。 ”
聽完助產士的話,父親衝進了房間。 當時,母親因為分娩而非常虛弱,得知兒子沒有得救後,痛苦無力,只能盯著床邊裹著白布的嬰兒。 父親走過去,掀開白布,只見乙個男嬰靜靜地躺在裡面,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但全身卻是紫色的,卻透露出一種不祥的神色。
助產士準備在分娩後離開,也許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生了乙個活潑的孩子,這樣一家人就從喜事變成了喪事,心裡不開心,所以她不打算收錢。 但當她最後離開時,父親堅持要給她錢,她對她說:“你就是工作,不管生是死,你都要努力工作,所以該屬於你的就是你的。 ”
聽了父親的話,助產士就輕鬆了許多,最後跟父親說了一大堆歉意,才拿錢走了。 當助產士走後,我父親想埋葬那個沒有活下來的孩子,但我母親拒絕了,她對他說:“讓他再陪我一會兒,因為我看得還不夠多,因為這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東西,是我的骨肉。 也許他現在只是屏住呼吸,以後有可能醒來。 ”
父親理解母親的感受,於是讓孩子多陪媽媽一會兒。 天色已晚,外面已經看不清了,父親用布包住了孩子,母親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讓父親動手。 父親把嬰兒包好後,把他扔進籃子裡,然後拿了一些香和紙錢,把籃子拎進了夜裡。
父親開始提著籃子尋找埋葬的地方,在經歷了這麼多孩子的死亡之後,也許此時父親的心已經麻木了,他的心絕對應該比痛苦更失望。 父親最終選擇選擇偏僻的山腳,他挖了乙個50厘公尺長的坑,不夠深,無法將孩子放進去。 孩子放進去後,趕緊把土填進去。 填好土後,他點燃了三炷香,準備燒一些紙錢。 他一邊燃燒一邊說:“你我是父子,但是沒有緣分,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事,我不想看到今天的結局,我希望你能從**回來,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如果你還把我當父親,你應該為我好,祝福我以後有個兒子。 ”
所以這一次,我的父母仍然沒有得到上帝的恩惠,以孩子的死亡而告終。
這次打擊對我母親的打擊尤其大,一是因為母親年紀越來越大,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二是經過多次打擊,母親的精神狀態更差了。 有時我甚至在半夜夢中給兒子打電話,在路上看到別人的兒子,我的腳步都動不了,只好走過去親他一下。
又過了幾年,在此期間,我的母親從未懷上過孩子,我的父母已經準備好認為這是他們的命運。 但是當我母親40歲時,她又懷孕了。 我的父母對這次懷孕感到非常高興,我父親非常認真地對待這個機會,他認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的餘生是幸福還是不幸福取決於他。
所以這次他格外小心,既然媽媽懷孕了,他就不讓我媽媽做什麼,只是讓我媽媽專心養孩子。 那時候經濟條件不好,我買不起給媽媽買點營養品。 於是我父親去山上捉斑鳩,他自己做了很多鳥籠,每天都抓到很多。 當我回到家時,我父親把它們留在家裡,他每天都會給我母親買乙個。 多年後,母親回憶起這件事,對我說:“你之所以有這麼好的身材,是因為在我懷你的時候,你爸爸每天都給我燉斑鳩。 ”
因為我媽媽的營養跟上了,我媽媽懷我的時候肚子大得驚人。 許多老人說:“這一定是另乙個雙胞胎。 “當母親分娩時,助產士和上乙個助產士是一樣的。 當時,媽媽很盼望這次分娩,她痛苦地抓住助產士的手,用最大的力量說:“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這是我最後的希望,希望你能盡力而為,拜託了! ”
助產士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堅定地點了點頭,其實事後她告訴母親,她當時不太確定,只是為了讓母親放心。
我父親坐在房間門口,椅子上坐著,看似平靜,但他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每隔幾秒鐘他就要看一眼茶几上的座鍾,這對他來說相當於幾年。 我的祖母一直跪在佛像前,嘴裡念著阿彌陀佛,但心裡卻不停地祈求菩薩的保佑。
這一次,是全家人的希望,我的家人絕對不應該在這裡這樣做。
或許真的是上天感應到了我們全家的誠意,沒過多久,一聲嬰兒的哭聲就衝破了房間裡緊張的氣氛,眾人此時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下來。
父親是第乙個衝進屋裡的人,第一眼就看到助產士在稱孩子的重量,稱完重量後,助產士笑著把孩子遞給父親,她說:“恭喜你,恭喜你,是個男孩,七斤六兩。 “我父親抱著我,看到是個男孩,他當場在我父親身上撒尿。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母親,對她來說,這種笑聲,是一種壓抑了十幾年的情感宣洩。
對他們來說,我的出生似乎讓這個家庭變得更好。 多年後,當我回頭看時,情況並非如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