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守護神 1000多名受傷官兵無一陣亡
石漢音,湖北武漢人,1940年10月出生,1965年10月入伍,1969年9月入黨,大學學歷。 歷任軍醫、軍醫、醫務部主任、副院長、院長。 獲個人二等功1項,集體二等獎1項,全軍科技進步獎8項。 2001年以上校軍銜退役,享受專業技術四級待遇。 no.1
無知的年輕人入伍當軍醫
你長大後想做什麼?
這是很多孩子都會遇到的問題。 我記得當時的答案:我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我想成為一名解放軍。
好在我長大後,居然成為了兩人中的一員,成為了我軍的一名醫務工作者,雖然“科學家”這個詞不適合我,但能學習醫療技術,解決老百姓和手術台上官兵的難題,也是我的榮幸!
總而言之,我最大的優勢是實用主義。 比如我前面說的,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科學家,當解放軍,這不是口號,我執著,決心往前走。
小學、初中、高中時,我幾乎都是學校的尖子生,考試成績也總是名列前茅,這讓身為碼頭工人的父親感到非常榮幸。
我沒有讓他失望,高中畢業後考上了同濟醫科大學,主修醫學。 在上世紀60年代,大學生絕對是乙個難得的群體,有時乙個鎮或縣都生不出幾個大學生。
1965年大學畢業後,我被分配到當地一家醫院工作。
同年,成都軍區幹部赴北京、上海、天津、湖北等地選拔醫務技術人員,籌備建立解放軍163野戰醫院。 當軍人拿到我的材料時,他們認為我是乙個優秀的人才,所以他們問我的名字。
在我的懵懂中,我就這樣進入了解放軍的行列,實現了我一生中最大的夢想。
我記得我們被錄取後,軍方要求我們不要告訴家人,我們到了昆明,換上軍裝後才被允許給家人寫信。 父親知道我入伍當軍醫,非常高興,他覺得兒子長大了,終於可以用所學知識報效祖國了。
no.2
帶隊前往祖國南疆
在服役初期,我院主要服務於修建成崑線和象嶼線鐵路的鐵路部隊。 因為鐵路的建設會造成很多士兵傷痕累累、炸傷、骨折等情況,我們的醫療服務必須跟上,才能保證專案的順利開展。
同時,在醫院部署到其他地方後,我們也會自願救助當地遇到車禍、跌倒等重大事故的人,我們不會收取一分錢。
1983年,我被調到324醫院擔任醫務部主任。
在這個崗位上,我的人生迎來了最難忘、最嚴峻的戰場考驗:1988年,奉命組建野戰醫療隊,奔赴中越自衛反擊前線。
當我收到這個訂單時,我非常興奮。 因為南疆戰爭一直牽掛著全國人民的心,任何乙個血淋淋的戰士都想上前線與侵略者作戰,包括美國軍醫。 他雖然不用槍殺敵,但用手術刀治療受傷的戰友也是一種奉獻!
1988年3月,我帶領324醫院的80多名醫務人員來到雲南文山州麻里浦,在乙個小山坡上建立了臨時野戰醫院。
與後方不同的是,野戰醫院雖然位於戰場後方,但每天不斷的槍聲和傷員的慘叫聲仍然提醒著我們,這裡就是戰場。
戰地醫生有接收、治療、疏散三重任務,接受治療和疏散相對安全,因為他們在後方接收傷員,然後通過***將他們送到後方醫院。 前線是最危險的。
因為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一些士兵受了重傷,必須立即搶救,這就需要醫生跟著步兵到前線。
作為隊伍的老大哥,我第乙個站起來,挑了幾個醫生,帶著步兵上前線。 那是1988年4月28日。
自1984年4月28日我軍收復老山以來,我們把這一天定為勝利日,越軍把這一天定為“雪羞日”。
那天晚上,我跟著步兵走到陣地的最前線,埋伏在貓的耳洞裡。 這條前線有多靠前,比如說,陣地兩邊誰咳嗽,誰就能讓對方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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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親眼目睹了戰爭的殘酷
在中國和越南的最前線,我第一次看到了之前廣播裡經常提到的貓耳洞,環境簡直難以形容:
較大的洞裡塞滿了幾個人,裡面的空氣很髒; 小洞,乙個人進進出出都要爬行,山上的天氣潮濕、悶熱、多雨,導致貓咪的耳洞隨時被雨水浸透,士兵們在這種環境下只能光著膀子穿著短褲生活,但這樣卻引來了大量的蚊蟲叮咬,甚至老鼠, 蛇、蝗蟲在腳底爬來爬去,讓人看頭皮發麻,尤其是蛇,特別喜歡鑽貓的耳孔,因為裡面有很多老鼠。
4月28日晚上,就在我潛伏在貓耳洞裡沒多久,兩邊的大炮突然**。
不知道是誰開了第一槍,但隨著大地的一陣震動,當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天空時,長長的火焰尾巴的炮彈像烟花一樣在頭頂飛過,原本漆黑的天空如白晝。
這是我第一次經歷這種炮戰,神經緊繃,旁邊小兵不斷的手勢讓我放鬆下來。
據說當晚我們發射了最大口徑的152公釐炮彈,讓心懷不滿的越軍再次嘗到了炮彈“滿漢大盛宴”的味道。
那天晚上,雙方不肯讓步,炮火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停止,傷兵不斷從前線被抬下來,我趕緊趕去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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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體溫安撫重傷的戰士
在南疆戰場上,印象最深的是地雷傷。
在前線,為了防止相互偷襲,我軍和敵人埋設了數百萬枚各式各樣的地雷,種類繁多,難以消除。
說得委婉一點,我們可以把身上的槍傷和炮傷縫合起來,手術治療,但反步兵地雷是最可惡的,踩到就會被打死,腿也沒了。
我告訴你地雷傷有多可惡:人踩到後,上半身基本沒問題,腿基本被刷子砍掉,傷口因為炸藥燒傷流血不多,但肌肉、肌肉、骨骼、血管像拖把頭一樣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令人擔憂。
被地雷炸傷的士兵,很多人都會有一種“幻痛”,就是腿雖然沒了,但會突然覺得腿疼,會拼命喊**打麻藥,吃很多藥止痛,不滿足就會發脾氣, 砸東西,打人,嚴重的話,他們會自殺。
作為醫生,我們知道這是戰爭帶來的戰場應激綜合症,作為醫務人員,我們必須無條件地治癒他們的心理創傷。
一天晚上,我值班的時候,乙個19歲的士兵被炸斷了腿,他在睡夢中突然醒來,大喊:“我腿疼,趕緊給我注射。
吳紅英跑過去,不停地安撫士兵們,但無濟於事,士兵們還是不停地敲打病床打針。
吳紅英見狀,坐在病床上,抬起士兵完好無損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對士兵說:你放輕鬆,我給你揉揉腿,馬上就好了。 見吳紅英揉著腿,武者的怒吼聲漸漸小了下來。
就這樣,吳紅英一邊按摩腿部肌肉,一邊和武者聊天,堅持了一整夜。 凌晨時分,小兵終於安詳地睡著了,眼眶通紅的吳紅英悄悄離開。
當我意識到傷兵不僅需要醫療救助,更需要精神上的慰藉時,我決定成立乙個文藝團隊,讓能歌善舞的**編排各種舞蹈,在搶救傷員的間隙,每個人都會表演一段,臉盆、毛巾、水杯都是我們表演的道具, 即使女孩們不完整,但在野戰醫院裡,我覺得這首歌美如百靈鳥。
就這樣,野戰醫院裡少了痛苦的哀嚎,多了爽朗的笑聲。 每當有士兵被轉移到後方醫院時,他們最離不開的就是我們這些醫務人員,他們握著我們的手,......哭泣每次
想想看,在槍林彈雨的前線,江北南邊的受傷戰友們回到後方時,分散到天南和海北,不知道今天什麼時候才能相見,這種心痛是可以理解的。
後來,我們做了乙個統計:在戰場上,我帶隊救治了1000多名士兵,不管是輕傷還是重傷,沒有乙個士兵死在我們手裡,這個資料讓我得意一輩子。
今天,硝煙早已消散,無數烈士的鮮血染紅了邊疆,換來了不放過祖國的一寸領土。
看著今天所有的幸福,我覺得我們的努力是值得的!
end
文章**:重兵(ID:CQ-jungong)。
*請註明出處,否則將被視為侵權。
資料**:我的軍旅歲月——重慶離退休軍幹部回憶錄(一),我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