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經常看一些朋友的文章,有的講了回家過年的經歷,在貧困中度過了五天; 有些人因為選擇住在酒店而讓父母不高興; 其他人則回到家中,疲憊不堪地工作到死。 當然,也有幸運的人,他們回家只是被父母寵壞了,什麼都不用做。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回老家過年的經歷。 當時,我未婚,在廣州工作。 爸爸催促了我好幾次,軟硬的,我才勉強買了除夕早上的票,十點鐘就到家了。 姐姐也從合肥趕回來,我們一起投入到新年的熱鬧中。
一回到家放下行李,就被拖著去準備除夕大餐。 媽媽看到我和姐姐回來,立馬讓我們接手炸菜,比如炸丸子、炸雞塊、炸魚塊、炸豆腐、炸水果等,我們很忙。 然後把蔥去皮,把蔥洗乾淨,把餡料切碎,把麵條攪拌,把皮擀,做餃子,一直這樣。
姐姐出嫁了,在婆婆家過年,而三哥哥、三嫂子和九個侄侄女則悠閒地不插手工作,各自喜歡打麻將、吃瓜子、曬太陽。 只有我和我妹妹在廚房裡辛苦勞作,筋疲力盡。
我一大早就趕了飛機,根本沒有好好休息,回到家就忙得不可開交。 不知道包了多少個餃子,因為家裡大家輪流吃飯,深夜都上樓睡覺了,父母也在一樓的臥室裡休息。
大年初一清晨,鞭炮聲震耳欲聾,我和姐姐終於把廚房用具都洗乾淨了,把廚房收拾得井井有條。當我站直時,我感到頭暈目眩,疲憊不堪,就像我累得像條狗一樣。
匆匆洗漱一番後,我們突然想起,我們倆是不是要睡在**裡? 樓上的臥室一直住著我的哥哥和嫂子,侄子和侄女,甚至我們上大學時的房間也被我的侄女住了。
以前的建築已經拆除,現在這棟建築有八間臥室,但樓下西邊的兩個房間被母親堆滿了雜物作為雜物間。 唯一空的房間是一樓的第二間臥室,緊挨著父母的主臥室,但也堆滿了雜物,沒有被子。
忙碌了十五個小時,我們沒有地方睡覺。 我去找我爸爸打聽,他建議我們睡在他們主臥室旁邊的第二間臥室,雖然沒有被子,但他們有玉床墊,可以加熱不冷。 於是,我從父母那裡拿走了上層被子,但這還不夠。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我們不能只睡在墊子上。
我去找我父親,他在床上打呼嚕。 我問他,我和姐姐睡**? 父親回答說:“沒有地方睡覺嗎? 然後睡在我旁邊的第二間臥室。 我說沒有被子,爸爸建議我把被子蓋在他和媽媽身上,因為他們有玉床墊,不會覺得冷。 於是,我從父母那裡拿走了被子,但這遠遠不夠,天氣很冷,絕對不可能睡在墊子上。
我又去找爸爸,等他醒來後,他建議問樓上的哥哥和嫂子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姐姐跑上去挨個敲門問,而我則坐在床沿上,想著這個時候能不能打車去機場,回到廣州的暖窩。
姐姐沮喪地下來,委屈地哭了起來,說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母親的鼾聲在空氣中迴盪。 父親再次叫醒母親,問她是否還有被子,母親回答說有兩條新被子,但他們從未使用過,她似乎不願意拿出來。 她爸爸大概是有點不滿,踢了她一腳,催促她趕緊拿出來。 母親說它在東邊的樓上浴室裡,但浴室從未使用過,成了她的雜物間。
姐姐又跑去找被子,我只好開始鋪床。 清理床上的雜物,取下墊子,厚厚的灰塵就會飄走,但目前沒什麼好顧的。 我心想,天一亮就要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過年了。
鋪好床鋪後,發現沒有床單,姐姐就拿下一條新被子,鋪在床上。 冰冷的洗過的腳又感覺冷了。 我們倆上了床,對視一眼,淚流滿面。 母親的鼾聲還在繼續,像一支高亢的鋼筆在黑暗中跳躍,淹沒了外面的鞭炮聲。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睡著了。 清晨,一陣捏鼻子聲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沒有睜開眼睛,揮手打了起來。 爸爸站在床邊笑著說,還是這麼厲害,都八點多了,還沒起床呢,小時候是個懶孩子。 我一哭,第二天我的眼泡就腫了,我不想理他。 如果不是他讓我回來過年,我會想睡到自然醒來。
我爸爸大概是覺得昨晚的事對我和妹妹都不好,所以會陪著笑臉哄我醒過來。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想回老家過年了。 結婚後,我把老公帶回去,也選擇住酒店。
我來談論家常的母愛,對我來說,這變成了乙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