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埃科將戰爭分為古典戰爭和後現代戰爭。
在他看來,所謂的古典戰爭的特點如下:
一是要知道敵人在哪裡,是誰,如果是正面戰爭,是兩三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其他國家是中立的,在戰爭中可以分辨敵友。
二是戰爭就是千方百計打敗敵人,從戰爭中獲利;
三是可以殺傷一些人,以給對方更大的**;
第四,全國公民和軍隊和人民要同心同德,不讓自己的同胞在戰爭中為敵服務,千方百計制止對方的宣傳。
相反,在後現代戰爭中,古典戰爭的所有這些條件都消失了。
對於後現代戰爭來說,敵人的身份是不確定的;
不是正面對抗;
戰爭服從於多民族集團的利益,不僅是軍工聯合體,而且是整個經濟體系;
允許對方進行宣傳,在道義上不需要要求該國人民同意自己國家的戰爭選擇。
敵人“不僅在前線,而且在後方,而且往往是我們的同胞。
因此,後現代戰爭涉及更多的衝突力量,交戰方主力的計畫和計算不再具有決定性意義,更多力量的參與使力量的分配變得不可預測。
因此,埃科得出的結論是,對於後現代戰爭,戰爭中沒有贏家。
衝突的一方佔了上風,並不意味著衝突是最終的。
應該說,埃科的分析非常深刻,這從當前的俄烏戰爭和加沙戰爭就可以看出。 俄烏戰爭表面上是俄烏之間的戰爭,但實際上,這場戰爭牽扯的勢力很多,更別說全世界都捲入其中,至少大多數有影響力的國家都捲入其中。 很難用古典戰爭的特點來衡量這場戰爭,最清楚的一點是,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我們都看不到勝利,最終也沒有贏家。
那麼,是什麼促使了後現代戰爭的出現呢?
當然,是社會的發展,文明的進步,科技的發展,全球化。
也是人們對生活和世界認知的改變,是資訊的全球化包圍了每乙個人。
在海灣戰爭中,我們確立了後現代戰爭的兩個理念和原則:第一,任何士兵都不應該犧牲,平民不應該無緣無故地死去;
第二,要盡可能少地殲滅敵人。
同時,科學技術的發展使得對資訊的控制變得不切實際。
人們不僅表達了對戰爭的看法,而且直接參與了戰爭。 就像在加沙戰爭中一樣,關於我們對各地猶太人的態度以及這些爭議的影響的爭議是戰爭的一部分。 因此,加沙的戰爭不僅是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間的戰爭,也是整個世界之間的戰爭。
現實中的這些變化使後現代戰爭成為乙個謎。 就像俄烏戰爭一樣,俄羅斯和烏克蘭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發動戰爭的理由,但現實是他們已經占領了烏克蘭的領土,但很多人並不認為這是一場侵略戰爭,相反,同情它的人不在少數。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這場戰爭不僅涉及俄羅斯和烏克蘭,而且涉及太多國家。
從過去兩年的俄烏戰爭和當前的加沙戰爭來看,參與者面臨的問題不可能解決。 換句話說,通過戰爭,交戰各方很難實現自己的戰爭目標,因為牽扯的力量太多,沒有人能完全主宰這樣的戰爭。
可見,戰爭並不一定能給我們帶來和平。 正如我們無法想象俄烏戰爭會給**或烏克蘭帶來實質性的和平一樣,以色列對加沙的戰爭將使實現以色列人想要的那種和平變得更加困難。
埃科有些悲觀地認為,全球和平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實現的就是地區和平。
首先是中心的和平,然後是外圍的和平。
和平之所以不可能,是因為戰爭源於我們之間的矛盾和不和諧。
所以只要我們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雖然戰爭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後現代階段,但沒有輸贏之分。
因此,世界缺乏和平的原因實際上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
正如今天大多數國家處於和平狀態一樣,這種和平是建立在我們不斷增長的軍費開支之上的。
我們在和平時期每時每刻都在為戰爭做準備,儘管我們可以有很多正當的理由這樣做,但無論如何,和平時期的戰爭就是這樣形成的。
這就是我們在熱愛和平的同時隨時準備迎接戰爭的方式。
有時,與其說我們熱愛和平,不如說我們熱愛戰爭,儘管我們都認為為戰爭做準備是我們絕望的行為。
但是誰讓我們無助呢?
當然是敵人。 但是敵人是怎麼出現的呢?
這個世界其實是乙個矛盾的世界,和平與戰爭是相互依存的,沒有戰爭就不可能只有和平。
和平是我們的理想,而戰爭是現實。
從長遠來看,俄烏戰爭和巴以衝突是不可能解決的。 解決問題的核心是放下內心的偏執,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
也就是說,在妥協中找到答案,本質上是對對方觀點的認可和接受。 但這就是我們正在努力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