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美國組織了一次有20多位國內外學者參加的座談會,題目是“他們為什麼這麼恨我們? ”
在研討會的最後,美國專家保羅·霍蘭德(Paul Holland)指出了世界反美主義的三種表現形式:第一,對資本主義的反感; 第二,它是民族主義的表現; 三是抵制現代化。
事實上,研究世界人民對美國的反對已成為美國長期存在的話題。 早在20世紀20年代,美國一些專家就開始研究拉美國家的反美主義,但似乎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當時,美國社會認為,拉丁美洲反對美國的幫助,是因為拉丁美洲整體政治、經濟和文化落後,而且天主教是異端、等級森嚴和專制的。
這些觀點一度認為,拉丁美洲接受新教、政治民主以及自由和平等主義的美國領導地位會引起一些小的摩擦和不適。
這種適應不良現象主要是由於拉美之間巨大的經濟和政治差距,導致了拉美的自卑感。
因此,它是一種疾病,一種恐懼症,需要**。 近 200 年來,美國人一直為此煩惱,我相信他們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感到困擾。
但歸根結底,這種痛苦來自他們根深蒂固的傲慢。
起源於盎格魯-撒克遜和新教文化,美國從一開始就倡導自由和平等,而新大陸的浩瀚使美國形成了熱愛冒險、勇於勇敢、崇尚自由平等的民族性格。
雖然美國在建國初期還沒有達到後世的普選制,但卻成為了世界上的“民主燈塔”,激發了老路民主革命和拉美獨立運動。
古巴革命先驅何塞·馬蒂(José Martí)為美國的發展而歡欣鼓舞,甚至將美國視為自己的第二故鄉; 參加過美國獨立戰爭和法國大革命的拉美獨立領袖公尺蘭達認為美國的繁榮和憲政精神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甚至夢想建立乙個偉大的美國國家。
1823年,美國發表《門羅宣言》,強調“反對歐洲國家在美洲進一步殖民化”、“不干涉內政”和“美國制度”等原則,受到大多數拉美人的歡迎。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巴西和哥倫比亞等新成立的國家試圖與美國建立友好關係,但美國沒有回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美國向西擴張的進展,美國的侵略意圖開始出現,並不斷侵薩拉美,例如非法佔領墨西哥領土,對墨西哥發動公開侵略戰爭,對其他拉美國家進行經濟滲透等。
一些先知開始意識到美國對拉美國家構成的威脅。 拉美獨立領袖玻利瓦爾明確表示,門羅主義是美國擴張主義的先兆,而古巴獨立先驅何塞·馬蒂則尖銳地指出:“我們需要更深入了解的國家是美國,這個貪婪的鄰國無疑是在玩弄我們的想法。 ”
這些獨立的拉美領導人的看法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後來拉美社會的反美情緒,而在20世紀左右,隨著美國侵略和入侵的擴大,這種情緒變得更加明顯。
總的來說,拉美國家最大的悲劇是“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 ”
1894年,美國的工業產值已經是世界第一,這表明美國在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取得了顯著的進步,成為世界上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
由於美國長期以來一直將拉美視為自己的“後院”,拉美地區遭受了嚴重的經濟和政治侵略。
從經濟根源上看,這是由於美國壟斷資本組織擴張的需要; 另一方面,也有深厚的文化根源。
美國人一直認為自己有一種“天生的使命”,這種信念在外交上被視為“利他主義”,他們認為自己有責任在全世界維護“民主、自由和人權”。
美國學者丹尼斯·博斯特德羅夫(Dennis Bostedrov)指出:“這個傳教神話源於我們的清教徒祖先,他們認為自己是上帝的選民。
根據這個神話,美國有道德義務為其他國家服務,作為鼓勵全球自由的全球典範。 ”
美國歷史學家亨利·科馬傑(Henry Commaje)巧妙地指出:“美國人深受新世界的影響,新大陸擁有豐富的資源,並擁有如此自豪的自豪感,以至於他們自豪地認為美國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
每個穿越大西洋來到美國的移民都認同他們想象中的這一普遍事實。 對於美國人來說,廣袤的荒野是他們的天堂,他們對其他國家和人民的態度幾乎可以用傲慢和無禮來形容。 ”
1858年,美國的詹姆斯·布坎南在國會公開表示:“我們國家生存的法則是擴張,即使我們想違抗他,也是不可能的。 ”
美國的宗教信仰、種族優越感、政治自信和擴張主義心態都促成了他們對拉美的侵略政策。
美國對拉丁美洲的控制是多種多樣的,從直接的政治和軍事干預到經濟剝削。 20世紀初,隨著美西戰爭的勝利,美國掌握了大量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甚至推動了許多拉美國家的獨立,也使得拉美的軍政府猖獗。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軍事侵略蔓延到拉丁美洲的每個角落,引發了一系列被稱為“香蕉戰爭”的戰爭。 其中,尼加拉瓜的桑地諾起義就是乙個典型的例子。
桑地諾是民族英雄,他挺身而出對抗美國支援的軍隊***,堅決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
“美帝國主義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他們試圖通過征服來摧毀我們種族的尊嚴和我們人民的自由,”他提出。 “然而,由於美國的分裂和蠶食,桑地諾起義最終失敗了。
第二種策略是經濟侵略。 美國跨國公司在拉丁美洲投入了大量資金,特別是在1914年,當時美國資本對拉丁美洲的出口達到46%。
這使得美國跨國公司能夠控制拉丁美洲國家的主要經濟資源,墨西哥就是乙個例子,美國跨國公司控制著該國78%的礦山、72%的冶金工業、58%的石油工業和68%的橡膠企業。
當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被跨國公司控制時,經濟主權是不可能的,權威也很難建立起來。
拉丁美洲反美主義的興起 愛麗兒是拉丁美洲文學中反美主義的開端,起源於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愛麗兒主義”。
在長文《愛麗兒》中,羅多將莎士比亞戲劇《暴風雨》中的愛麗兒和卡利班比作拉美,以批判美國“畸形”精神價值觀在拉美的傳播,並認為美國的實證主義和功利主義精神導致了道德淪喪。
儘管美國擁有令人欽佩的創新精神、使命感和其他優良品質,但美國暴發戶階級的傲慢總是讓人想起羅馬帝國的衰落。
Ariel 的作品已被選用於拉丁美洲的中小學教科書,使學生能夠在批判性的基礎上吸收美國的價值觀,而不僅僅是盲目地接受它們。
從文學反美主義開始,慢慢演變到政治領域。 冷戰來臨後,拉美開始尋求獨立發展道路。
卡斯楚的社會主義道路和庇隆的第三條道路是拉丁美洲最具代表性的思想之一。 在能源資源領域,拉美國家積極推行國有化政策,如委內瑞拉的石油外交和恢復巴拿馬運河的主權。
此外,拉丁美洲國家還成立了各種政治組織,尋求超越美國影響的獨立。 然而,拉美國家在爭取獨立的過程中遇到了許多困難。
美國正試圖通過輸出民主來創造乙個代表拉丁美洲人民利益的左翼。 海地和委內瑞拉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美國的干預下,海地支援暴君杜瓦利埃,而委內瑞拉民選的查維茲則受到美國的嚴厲鎮壓。 通過資助委內瑞拉境內的反動派,美國將查維茲描繪成乙個“軸心國”和“問題國家”。
這種對海地和委內瑞拉的不同政策體現了美國的雙重標準,其背後是促進美國的國家利益。
上世紀90年代,拉美社會因經濟危機而陷入極度困境。 此外,蘇聯的解體使原有的社會主義道路受到質疑,國有化的弊端無法解決,這導致了拉丁美洲社會的“經濟自由化和私有化”的繁榮。
雖然這些改革已經達成了一些基本的共識,即所謂的“華盛頓共識”,但拉丁美洲國家也根據這一共識重塑了他們的國家。
但事實上,利用新自由主義改造原有國家,只會讓以美國為首的跨國公司在拉美國家更加肆無忌憚地猖獗,壓縮國家資本的生存空間,導致拉美國家在90年代後普遍失去經濟自主權,引起社會中下層的廣泛不滿。
委內瑞拉查維茲**在拉丁美洲社會引發了強烈的反美情緒。 許多美國人**稱他為“領袖”,因為他努力保護國家資本,將能源國有化,並努力幫助中下層階級的窮人。
美國媒體的態度**可以反映出哪個國家最受美國人的批評,被認為是“最不人權”和“最不民主”的地方。
一旦美國控制了這些地方,即使是通過軍事政變上台的軍人也可以得到美國的支援。
一代又一代的拉美人為掙脫美國的影響,實現獨立發展而不懈努力,但這個過程需要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