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新聞網1月30日** 今年是中法建交60周年。 1964年1月27日,中法同時發表建交聯合公報,法國成為第乙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建交的西方大國。 60年前法國是如何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兩國在建交過程中經歷了哪些曲折? 60年來,中法關係有哪些變化沒有改變? 法國《費加羅報》近日刊登了一篇題為《假裝不存在,這是盲目的舉動》的文章:60年前,戴高樂將軍承認了以***為首的中國,法國國際廣播電台**發表了一篇題為《法中關係60年:歷史、現狀和矛盾》的文章,對此進行了詳細的回顧和評論。 相關文章摘錄如下:
中國是乙個龐然大物。 它就在那裡。 假裝它不存在是盲目的,尤其是當它的存在越來越強大時。 “1964 年 1 月 8 日,像每個星期三一樣,戴高樂將軍主持了部長會議。 這次會議是獨一無二的。 第五共和國第一任總統剛剛向他提出了贊成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理由。 當時,法國即將成為第乙個與共產主義中國正式建交的西方國家。 儘管英國早在1954年就向中國派遣了臨時代辦,但直到1972年才任命了第一位英國大使。
在這次歷史性的部長會議召開幾天後,1月27日發表了乙份簡明公報:“法蘭西共和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一致決定建立外交關係。 為此,兩國**同意在三個月內任命大使。 這種認可意味著必須有乙個 6乙個擁有9億人口的國家保持著外交關係。
法國的立場發生了變化。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法國和大多數西方國家一樣,決定從北京撤出大使館。 當時,共產黨已經完成了對中國大陸的接管,迫使蔣介石政權逃往台灣。 此後,法國僅與流亡的國民黨當局保持外交關係。
法國漢學家弗朗索瓦絲·曼金(Françoise Mangin)在2014年由法國文化部出版的《國家紀念》一書中強調:“長期以來,法國與北京的關係取決於中國對越南獨立聯盟(越盟)的支援,然後是(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陣線的支援。 “事實上,法國無法與乙個在印度支那和阿爾及利亞戰爭中支援其敵人的國家保持外交關係。 另一方面,中國也無法與殖民者交談。
此外,漢學家和法學家克里斯蒂娜·切涅(Christine Chégne)在法國2019年發布的一部紀錄片中指出,法國“已經嚴重依賴美國”。 但是,當時美國只承認台灣當局是合法的**。
但“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標誌著法國立場轉變的起點,”這位中國問題專家解釋說。 包括中國在內的19個國家的代表出席了會議。 會議產生了日內瓦協議,該協議宣布了印度支那戰爭的結束。 就在那時,在當時尚未掌權的戴高樂的倡議下,法國意識到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關係的重要性。 在會晤中,中國的分寸感和外交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獨立務實的語氣。
1955年9月底,參議員埃德蒙·公尺歇爾(Edmund Michelet)首次率領議會代表團訪問中國。 回國後,他強調沒有必要害怕紅色中國。 然而,兩國的接近仍然存在兩個障礙:冷戰背景下的中國與蘇聯的接近,以及阿爾及利亞戰爭期間中國對民族解放陣線的支援。 這兩個障礙在20世紀初被打破。 首先是中國和蘇聯**,到1969年,兩國處於武裝對抗的邊緣。 隨後,1962年簽署的《依雲協定》結束了阿爾及利亞戰爭。
1958年建立第五共和國的戴高樂將軍明確指出了法中關係的新方向,以獨立、偉大和實用主義三個原則為指導。 戴高樂拒絕讓冷戰的兩極分化剝奪法國自己的外交。 他想從集團邏輯轉向基於國家獨立和主權的政策。 因此,戴高樂將軍希望重申,法國既不是華盛頓的附庸,也不是莫斯科的附庸,法國是自己外交選擇的主人。
1964年1月8日,戴高樂將軍在部長會議上宣布:“中國渴望得到承認......蘇聯已成為它的對手,美國仍然是它的對手......除法國外,他們看不到......其他對話者法國確實存在。 它是獨立的,對中國來說,這是乙個現實,甚至是唯一的現實。 “與此同時,法國和中國之間的關係得到了加強。 一些法國使團訪問了中國,反之亦然。
轉折點出現在1963年,當時埃德加·福爾(Edgar Faure)對中國進行了非正式的政治訪問。 第四共和國前總理曾於1957年以私人身份訪問中國,因此對中國非常熟悉。 他寫了《蛇龜》一書,向法國公眾解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運作。 最重要的是,他在書中認為,拒絕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荒謬的,因為它是乙個強大而穩定的政權,代表了該國的現實。 1964 年 1 月 9 日,埃德加·福爾 (Edgar Faure) 在接受法國報紙《費加羅報》採訪時將這次旅行描述為“與國家元首有關”的“個人”和“政治”旅行。
因此,問題不再是法國是否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 問題是法國是否會承認它是中國人民的唯一代表,或者法國是否會考慮國民黨政權的殘餘和它所在的台灣島。 為了做出決定,戴高樂將軍派出了幾位特使,詢問兩大陣營的意見。 答案很清楚:蔣介石都說只能有乙個大使館。 因此,戴高樂選擇了......不要做出選擇。 讓台灣當局主動與法國斷交。
在接受《費加羅報》採訪時,埃德加·福爾完美地總結了法國的立場:“不可能有***,就像不可能有兩個弗朗西斯一樣。 主權是不可分割的。 “1964年2月1日,蔣介石政權與法國斷絕關係,從而消除了巴黎的模糊性。
共同應對挑戰。
1964年1月27日,巴黎與北京建立外交關係。 四天後,即1月31日,戴高樂在他每年組織的兩次新聞發布會之一上評論了這一外交承認。 他花了20分鐘解釋說,“證據和理由的分量與日俱增,法蘭西共和國決定將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關係置於正常,即外交的基礎上”。
戴高樂還談到了中國的戰略地位以及法國對與中國進行技術和文化合作的希望。 戴高樂將軍說,由於所有這些原因,很明顯,法國必須能夠直接聽取中國的意見,而且必須能夠被聽到。
在過去的60年裡,聯合國安理會這兩個成員之間的權力平衡發生了變化,有利於中華人民共和國。 周年紀念日是在特別緊張的地緣政治背景下舉行的:美中競爭、烏克蘭戰爭、近東和中東衝突、印太地區的緊張局勢、中國在非洲日益增長的影響力......等所有這些問題都在變革的陣痛中影響著雙邊關係。
鑑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已成為國際關係中的關鍵角色,戴高樂將軍的提議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重要。
法國對中國的立場是國際關係實踐中的典型例子。 北約、歐盟和七國集團顯然將中國視為競爭對手,甚至是威脅。 法國雖然是這三個組織的成員,但在處理法國和中國之間的雙邊關係時更加禮貌,因為它認識到北京是一系列跨國問題的重要夥伴,包括氣候變化、對發展中國家的債務、烏克蘭戰爭和中東危機。 馬克龍在2023年4月訪問中國期間呼籲歐洲人不要在台灣問題上“跟隨”美國,這是法國觀察家注意到的一種獨特做法,與戴高樂的第三條道路相呼應。
此外,在維爾紐斯舉行的北約峰會上,馬克龍拒絕允許北約在東京開設分支機構。 法國認為,不在這方面挑釁中國符合法國的利益,法中關係在這方面的影響力正在增長。 (林曉軒編譯)。
1964年6月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首任駐法蘭西共和國特命全權大使黃震(左)在法國巴黎愛麗舍宮向戴高樂(中)遞交國書。 (新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