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離開蘇聯去法國時,一位美國朋友向我介紹了一位美國工業大亨,他一直在蘇聯觀光,和我在同一輛車上。
當汽車還在蘇聯領土上時,他一直說“多麼美妙的國家,多麼美妙的國家”。 當我們到達波蘭時,美國人說:“該死的,我不該來的,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
在美國學習期間,我學到了很多關於德國的知識。 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商人、學者、傳教士和外交官在中國不受治外法權和租界的保護,從而為中德之間的友誼做出了貢獻。
此外,幾位在中國生活的德國朋友的優秀品格和態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就是為什麼我急於去德國親眼看看。
德國的城市和鄉村乾淨有序,這是我在任何地方都從未見過的,整個國家井井有條,公共汽車上和酒店的工作人員彬彬有禮,細心周到,樂於助人。
當我到達柏林時,我受到了歡迎,非常有禮貌。 為什麼,我不知道。 是把我當成當紅人物嗎? 是因為我在中國有影響力嗎? 還是他們知道我和蔣主席有私人關係?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確實讓我在德國度過了三個月非常愉快的時光。
1935年春天德國柏林街頭的老照片 **來自網際網絡。
從1934年冬天到1935年,我在德國似乎感到很自由。 我可以在任何報攤上買到倫敦和巴黎的報紙,除了“左派”工人**和人道主義者。
我接觸過許多年輕工人,他們雖然對希特拉有好感,但仍然非常願意聽我開玩笑的談話,他們經常為自己大聲笑出來。
在柏林,有乙個中德文化協會。 其中一位秘書是芝加哥大學的博士,是我在德國期間曾是我的嚮導的人介紹給我的。
儘管他表達了對現任德國領導人的忠誠,但他也承認他們犯了很多錯誤,並表達了對未來的擔憂。
幾年前,我聽過一位傑出的德國漢學家關於中國的演講,他曾是漢口省長常志東的顧問。
時任柏林大學名譽教授時,他演講的第乙個焦點是秦統一中國之前400年中偉大的中國思想家。
他認為,當時的中國文化可以與希臘伯里克利的文化相媲美。
第二個重點是向聽眾解釋秦國為統一和控制中國而採取的措施,例如焚書和儒家思想的坑。
他說,最後,中國可以說是秦朝之後的文化沙漠。 我的翻譯低聲跟我說了這些要點,我覺得他真是臉皮厚,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柏林大學的觀眾對他的演講表示讚賞。
我被邀請在出版協會演講,我的朋友警告我,如果我想使用英語,希特拉統治下的德國人會感到不愉快。 但我不會說德語。
如果我把它從中文翻譯成德文,我認為那是浪費時間,所以我決定冒險用英文。 在我演講的開頭,我說,如果我用德語說話,你可能會認為我在說印度斯坦語; 為了避免誤會,我還是用英語,房間裡觀眾的反響很好,問題順利解決。
我的演講內容集中在中國的政治和經濟問題上。 最後,我想詳細闡述一下中國未來將走的政治和經濟道路。 總之,我認為中國經濟應該採用混合體制,一些企業由**經營,而另一些企業則向私有制開放。
在政治上,我告訴德國人,中國能夠而且將再次成為乙個偉大的國家,在國際社會中享有崇高的地位。 在中國漫長的歷史程序中,中國進行了許多嘗試,包括建立偉大帝國。 然而,中國詩人並不讚美唐朝的開拓和偉大成就,而是有許多悲劇性的描寫。
我們中國人確實有很多建立偉大帝國的經驗,但我們堅信,建立帝國或占領別人的土地是人類的幻想。 我的演講後來被翻譯成德文並印刷出來。 據我的朋友說,它被廣泛傳播。
戈林正在推行他的四年經濟發展計畫,旨在戰時自給自足,我的年輕導遊在我觀光時陪伴我,經常問我對四年計畫的看法,但我對此了解不夠,無法判斷,但我告訴他們,如果德國想建造經濟牆,那將是自殺, 我公司的一些德國人點頭說是。
在德國,希特拉發起了一場鼓勵生育的運動。 有一天,我和八個來自德國的人一起參與了討論,在討論中,討論了節育問題。
我告訴他們,我認為中國應該絕對控制生育,至於德國有沒有節育措施,自然是德國人的事情。 但是,如果德國**盡最大努力鼓勵生育,它就沒有理由要求為德國人民提供更多的生存空間。
然後我問房間裡的每個人有幾個孩子,他們每個人都有三個。 我自己有四個。 很明顯,他們和我一樣,沒有徹底執行我的建議。
此時,德國長期以來一直取悅日本。 當我在柏林時,我在電影院看了一部名為《今日日本》的電影,這是一部在德國的幫助下製作的日本宣傳片。
在德中日關係問題上,德國人意見迥異,主張親華的側重於經濟方面,主張親日的側重於政治。
我想對德國朋友說:對德國來說,中日友好不能同時共存。 一些與我關係密切的人表達了悲觀情緒,而另一些人則乾脆迴避了這個問題。
當我在德國時,前德國駐非洲總督兼駐日本大使蘇爾夫先生在《柏林人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為日本占領中國東北辯護。
於是,中國駐德公使向德國求婚,居住在柏林的華僑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而在德的華人朋友則極為尷尬。 最後,我被要求寫一篇反駁文章,編輯同意與蘇爾夫的文章在同一頁上發表。
唯一的條件是我不要攻擊蘇醫生本人,事情會以彼此言出必行的方式解決。
德國宣傳部長戈培爾約見我,我們聊了二十分鐘,他的話像機關槍一樣掃過來,但說到文化,我覺得他很幼稚。
我還見到了羅森伯格,他被譽為德國最偉大的思想家之一。 他談到了他的書《二十世紀的傳奇》,這本書在柏林的所有書店永久展出。 我看過它,但它太深了,太難語法了,這就是它打動我的地方。
在我與德國一般國家社會主義分子的接觸中,我發現了許多善良和通情達理的人。 當我見到更高階別的成員時,我發現他們沒有人情味,也不是德國人。
從1934年冬天到1935年,我遇到了害怕戰爭、渴望和平的德國人,我一直無法了解希特拉是如何最終將乙個愛好和平的國家變成乙個戰爭狂熱的國家的。
1930年代德國柏林大學的老照片 **來自網際網絡。
我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在柏林大學一位教授的家裡,有一段時間,他離開客廳去接**,我不得不和他妻子說話。 我碰巧問她,德國人是否認為還有另一場世界大戰。
她說她無法回答,反問我其他人的想法。 我告訴她,各國人民都渴望和平,但國家之間存在嚴重的衝突。 在我看來,很難說未來會怎樣。
我無意中說了這句話,只是為了保持談話的完整性,但她卻淚流滿面。 看到她妻子回來時哭泣,我很尷尬。
善良的家庭主婦說,我告訴她,可能會有另一場世界大戰。 教授沒有反對,只是安慰妻子他不會打架。
在德國,國家社會黨本身正忙於開展冬季救濟活動,他們正在開展一場徵集冬衣的運動。 我去了分發舊衣服的中心。 收集到的舊衣服被清洗、修理、熨燙,並按尺寸掛起來。
校長先給申請人量尺寸,然後拿一套給他試穿,申請人也可以用粉寫下他需要的衣服型別,然後拿到清單,然後再去憑證領取。
我曾經在德國一家為窮人開辦的廉價餐館吃飯,他們給了我一盤胡椒和土豆烤豬肉(不是豬肉、牛肉或羊肉),非常豐盛。
餐廳的負責人,一位女士,走到我的桌子前告訴我,她從報紙上得知,乙個狩獵隊回到了柏林,帶回了很多野生動物,她要求他們向餐廳捐贈一些野味,他們同意了,於是她把它燒掉了給顧客。
我認為她是乙個非常敬業的人。 大廳非常乾淨有序。
在派恩斯坦附近,我看到乙個勞改營,工人在那裡吃飯和住宿,工人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年輕人,正在柏林挖溝。
其中一位年輕人告訴我,他曾經是一名銀行職員,已經失業了一段時間。 自從他以工人的身份來到營地以來,他過著正常的生活,吃得好,整天和其他年輕人一起努力工作,這讓他對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我看到年輕人有很好的工具,有技術導師。 他們還告訴我,柏林市早就計畫開溝了,但因為沒有資金,一拖再拖。
我和勞改營的負責人坐下來,向他詢問了溝渠計畫的財務方面,很明顯,德國已經竭盡全力保持勞改營的舒適和高效。
幾年後,當我進入政界時,蔣主席遞給我乙份呈件,是把這封信交給豐施泰因勞改營的人寫的。
該意見書稱,中國也應該效仿德國,建立類似的勞工組織,以容納那些穿著長襯衫和失業的善良年輕人。
當我邀請提交意見書的人到我的辦公室時,我發現儘管他深受他在傑克斯坦勞改營工作的影響,但他並沒有考慮財務問題。
隨後,有人計畫為一些穿著長襯衫的人引入自願體力勞動計畫。 但是,沒有提出具體的辦法。 在計畫中,沒有提到技術指導、充足的資金和適當的工具,結果是工作人員、**和社會的士氣低落。
1934年,德國大力推動“健康快樂”運動。 這是國家社會黨領導人為保持士氣而策劃的運動。 他們非常徹底和有效地開展了這場運動,以及戰鬥和工作。
*晚會派發廉價門票供人們去劇院,組織許多徒步隊邀請人們去徒步,並舉辦運動會供大家參加。 此外,表現特別好的工人可以帶薪度假前往避暑勝地或公海。
1930 年代的德國青年 ** 來自網際網絡。
有一天,幾個工人帶我去了一家啤酒廠,然後又去了一家捲煙廠,他們不得不選擇其中兩個去亞速爾群島。
他告訴我,需要選舉的東西很多,比如服務年限、家庭規模、工作質量等,最重要的是北歐人的外表,因為每個出國的工人都必須代表德國人種。
在捲煙廠,國家社會黨的負責人選了乙個女孩,讓我再選乙個。 他們說他們想看看我能不能看到北歐的特徵。 後來,他們似乎對我選擇的人很滿意。
當然,“健康快樂”運動是達到某種政治目的的聰明方法。 德國人,由於他們大多在心理上很幼稚,所以不會隱瞞自己的真實動機,事實上,這很好。
在中國,家長、老師和官員都認為所有的娛樂活動都是無益的,所以他們戴上了嚴肅的面具。
當我在德國時,我尋找願意在中國任教的優秀學者,布林什維克革命後,一些最優秀的科學家被流放到國外。 許多國家,尤其是美國,都從中受益。
在德國,希特拉也讓許多知識分子,尤其是猶太裔知識分子的生活變得不舒服。 他是一位國際知名的歷史學家,當我訪問德國時,他被迫從柏林大學退休。
外國學者認為他的著作過於民族主義,而希特拉則認為這些著作過於自由主義。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我可以為清華大學招募一批優秀的德國學者。
結果,我很失望,因為我要找的人已經被英國、美國、加拿大、法國等國家錄用了。
後來,我接受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猶太人的採訪,他曾在倫敦和巴黎的柏林人工作過,他的父母在文化界非常有名。
這個年輕人後來來到清華教德語。 他的妻子是雅利安人種,嫁給他被認為是對種族的背叛。 對她來說,來中國非常困難。
我很幸運能夠幫助她,我諮詢了柏林的中國部長,他同意提供幫助。 後來,她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來中國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