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看見》在全國上映。
發布會上,白岩松、崔永元、羅永浩、陳曉青等大佬領銜,邱其明主持,被譽為當年“最具實力的文藝傳媒陣容”。 短短幾個月,《看見》就賣出了一百萬冊,此後不斷重印,橫掃國內各大書店和圖書館的借閱榜單。 這是柴靜最後的高光時刻。 兩年後,她又迎來了“高光時刻”,《穹頂之下》引爆了全網。 但這次賭錯了,紀錄片以光速下架,引來了不少罵聲。 “*賊”、“臭公知”、“偽文清”、“*人”等標籤被貼在了黨的外衣上。 從職場新手到家喻戶曉的女神,柴靜走了十年。 而從祭壇上摔下來,柴靜只用了兩年時間。 2015年,霧霾調查紀錄片《穹頂之下》在各大平台播出,短短一周時間,**數量就達到數千萬,引發***
而這部紀錄片的導演,正是當紅央視女神、知名主持人柴靜。
柴靜,但出乎各方意料的是,這部紀錄片的評論兩極分化。
有網友認為,《穹頂之下》的採訪非常“人性化”、理性、中立、客觀,提高了公眾的環保意識,加快了北方霧霾治理程序;
但更多的網友覺得,這部紀錄片的資料是造假的,抨擊石油壟斷,吹捧西方價值觀,充斥著柴靜個人的意識形態偏見。
然而,這些只是表面上的討論。
真正讓柴靜走下神壇的,是因為這部紀錄片背後的贊助商是美國**協會。
柴靜曾把“福特**俱樂部”放在片尾感謝名單,這是乙個低調而龐大的非**組織,俗稱“NGO”。
柴靜陰霾調查:穹頂之下》多年後,科普自**“回形針”因肉蛋奶事件被全網通緝,而起因也與這個NGO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隨著**的不斷發酵,官方終於出面,《穹頂之下》陸續從大***中撤下。
一夜之間,柴靜的標籤從“共和國良心”、“文藝女神”變成了“*賊”,成為眾矢之的批評物件。
然而,儘管輿論洶湧澎湃,當事人卻無意“道歉”,而是果斷“封網”,無視公眾的評價和討論。
同時,柴靜被美國媒體《外交政策》評選為“全球百大思想家”之一,與時任德國總理默克爾、瑞典外交大臣斯特羅姆同列。
這一年,柴靜39歲。
柴靜. 兩年前,她把新書帶到全網,在百姓中掀起了一場盛大的盛會,哪裡有書店,哪裡就一定有柴靜書。 在《看見》之後,更多的年輕網友成為了柴靜的粉絲。
大量採訪片段被放到網路平台上,柴靜犀利敏銳的採訪和真誠友好的態度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同時,也為後續**埋下了“地雷”。
在“陰霾風暴”之前,她有無數的光環:央視主持人、暢銷書作家、行業標桿、文清女神。
甚至有微博粉絲留言稱她是“共和國的良心”。
當年,**劇火爆,林慧音被封為“**女神”,柴靜是“文清”和“公眾知識”的代表,有男粉絲稱其為“柴慧音”。 一時間,風頭沒有區別。
在即將到來的4G時代,網際網絡無疑是乙個巨大的名利場。 無數人排著隊,一頭紮進了交通的“火鍋”。 有的人成了妖,有的成了神,有的成了鬼。
當時,被推上祭壇的柴靜正沉溺其中,渾然不知即將發生什麼。
直到那天晚上,她飛到了美國。
1976年,柴靜出生在山西臨汾的乙個小城市。
他的父親是當地名醫,母親是中學教師,算得上是標準的中產階級家庭。
童年柴靜。 受母親影響,柴靜從小就喜歡讀書。 在同齡人還渺茫的年紀,她已經瀏覽了不少文藝作品和各種雜誌刊物。
中學時,正好趕上“文學熱”,柴靜給學校廣播電台和當地出版社投稿了不少文章。
當時播音員是乙個非常火爆的職業,她希望自己長大後能成為一名播音主持人,讓別人聽到她的聲音,而不是寫作。
16歲那年,柴靜考上了長沙鐵道學院。 在求學期間,柴靜還在《三聯生活週刊》做過一段時間的兼職記者,這堅定了她走這個行業的信念。
畢業時,柴靜還不到二十歲,被分配到太原鐵路局工作。 不管是當時還是現在,這份工作在大家眼中都是難得的“鐵飯碗”,很少離家近。
但當時囂張跋扈的柴靜卻不滿足於這樣的生活。
於是,柴靜給湖南電視台寫了一封信。 幾個月後,她接到電視台的邀請,通過面試後,在省廣播電台擔任文學頻道主持人。
柴靜沒有和家人商量,第二天遞交了辭職信就去了長沙。
當時的柴靜和家人 柴靜年輕活潑,文藝風采滿。 這部劇堪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今晚**聲響起的時候,福生已經跨過了千山路。 ”
二十世紀末,“溫柔之夜”從湘江兩岸出發,成為當時大學校園的必修深夜節目。
但剛進入職場的柴靜,似乎有著更大的夢想。
1998年,在主持《新青年》節目中,柴靜通過特聘進入北京廣播學院(中國傳媒大學)進修,主修電視編輯。
這段學習經歷對她未來的新聞採訪和節目製作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2000年前後,央視計畫吸納新鮮血液,為深度報道欄目《**》招募主持人。
柴靜從一群年輕主持人中脫穎而出,加盟“**”,成為人氣“支柱”白岩松的左右搭檔。
該時期的白岩松。
從這時起,柴靜甜美知性的形象開始出現在觀眾家的電視螢幕上。
進入央視的第一年,柴靜還遇到了事業上最重要的貴族——陳飛。
當時,陳宇是《**》的製片人,也是央視知名製片人。 在採訪柴靜的時候,他問對方的第乙個問題是:
如果你被要求做新聞,你最關心的是什麼? ”
柴靜的回答簡單而堅定:“我關心新聞中的人。 ”
如此看似簡潔的回答,卻深深地打動了陳飛。 之後,柴靜成功入選“**欄組”,開始了她長達13年的央視生涯。
陳飛. 但直到 2003 年,才真正讓數億觀眾記住了她的**形象。
那一年,“非典”傳遍全國,柴靜主動請瑩擔任央視《新聞調查》的記者。
為了更了解更真實的現場情況,柴靜前往第一線,與SARS患者面對面交談了七次,為央視和社會留下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出門採訪前,白岩松給妹妹說了兩句話:
“今天送你走是為了讓你明天能更好地回來,你將成為中國最好的東道主之一,但現在還不是,你需要磨練它。 ”
SARS疫情後,柴靜勇敢堅定、親民的形象逐漸在民心中生根發芽。 當年年底,柴靜被評為“2003年度華語記者”,正式進入一線記者行列。
柴靜. 在接下來的10年裡,正如白岩松所說,柴靜在央視的舞台上大放異彩,成為中國最知名的主持人之一。
她從南到北,深入現場,踐行自己所信奉的新聞理念,關注故事中的人。
“面試是一種抵達,”她說。
這種“到來”是真相本身,還是新聞黨的固執和一廂情願?
現在我們不知道。
從初出茅廬到人人喜愛的女神,柴靜的“大姐”之路只用了不到10年的時間。
當然,這背後自然有貴族的幫助。
除了同為師友的陳飛,柴靜的名氣也與她身後的兩對戀人息息相關。
第一位是知名評論員蘇群。
蘇群柴靜. 在上學期間,柴靜通過一次聚會認識了當時紅極一時的NBA評論員蘇群。
蘇群雖然地位不高,但憑藉著一張“名口”,在主持行業和記者圈有著廣泛的人脈網路。 聊了一會兒,兩人見面很晚,幾次見面後,柴靜和蘇群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但令人驚訝的是,蘇群當時已經有了妻子,而且妻子懷孕了。
雖然柴靜小心翼翼地保守秘密,但蘇群對這種“地下關係”並不滿意,很快就將兩人的事情告訴了家人。 不出所料,全家人都反對蘇柴和兩人的關係。
但一向聰明的蘇群似乎被這段感情沖昏了頭腦,執意要和妻子離婚,勸說對方殺死腹中的胎兒。
幾個月後,蘇群正式向外界宣布了自己與柴靜的關係,並宣布兩人曾同居。 在與蘇**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柴靜成功加入了中央電視台,從此主持和錄製了許多重要節目。
而柴靜和陳宇的相識,也源於蘇群的牽線搭橋。
蘇群. 在參與《**》的錄製後,柴靜聲名鵲起,並逐漸在央視站穩了腳跟。反倒是蘇群這邊,因為離婚風波,事業迅速走下坡路。
然而,這段關係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僅僅一年後,柴靜就遇到了她的第二個情人,也是未來的丈夫趙佳。
在SARS之前,中央電視台計畫拍攝一部關於珠穆朗瑪峰的紀錄片節目。 作為泰力的優秀骨幹代表,柴靜第一時間報名。 節目邀請趙佳擔任柴靜的“女王”攝影師。
由於對攝影的共同熱愛,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當然,當這件事傳到蘇群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後天的事了。
作為乙個有過劈腿經驗的人,蘇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別人“劈”出來。 這與他前妻的經歷多麼相似。
而在蘇群和趙佳之間,柴靜選擇了更年輕、更有魅力的趙佳。
柴靜, 趙佳. 在**和家人的雙重壓力下,蘇群沒有了討價還價的籌碼,最終完成了兩人的關係。
但好景不長,僅僅一年後,趙佳就因為類似的分手劇情宣布分手。
令人驚訝的是,10年後的2013年,柴和趙奇蹟般地復合了,並獲得了結婚證。
當時,柴靜懷孕了,14歲出頭就從央視辭職了。 辭職前夕,柴靜赴美生養,幾乎一夜之間打破了粉絲曬出的“最窮主持人”稱號。
這一幕,與後來的董卿很像。
半年後,她拋下孩子和保姆,順流而下。
柴靜. 新世紀的頭10年,是中國經濟騰飛的10年,也是柴靜事業騰飛的10年。
近十年來,柴靜參與策劃了《新聞調查》《面對面》《兩會觀察》《看見》等眾多標誌性節目。
她參與了汶川**、北京奧運會、北洲步軒、姚家信謀殺案等多場公共事件的報道,對張朝陽、于敏洪、周星馳等明星進行了深度採訪,成為人們效仿的典範。
同時,她和羅永浩、張巨集杰、王曉、劉宇、周雲鵬等人是彼此的朋友,文章為很多男人說話,老羅是他在男人中的“最好的朋友”。 有**傳言稱,她曾經和馮棠有過曖昧的關係。
她形容馮唐是“紅旗下的雞蛋”。 她在《混血鳳堂》中寫到他:
在大學宿舍裡,我每天喝著劣質茉莉花茶,坐著看著紫禁城裡金釉鬼火閃爍,出國做諮詢的時候,就知道寫在一張A4紙上的字可以換成2萬美元。 ”
字裡行間,透著那個時代文藝基調的味道。
面對記者的提問,馮棠淡淡地回答:“柴靜是個好姑娘。 ”
柴靜鳳堂. 後來,馮唐離婚,離開了華潤和麥肯錫,安心自在地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當起了詩人。
柴靜依舊保持著強烈的專業感,在採訪現場和名利場之間徘徊。
直到大廈倒塌的夜晚到來。
雪崩不是由一次降雪引起的。
柴靜的“崩盤”早在“美國動亂”前幾年就已經預示了。
2009年,聯合國在哥本哈根召開了一次氣候大會。
中國派出中科院副院長丁鍾離作為專家代表,會議主題是討論未來各國應對全球變暖應排放多少二氧化碳。
會議期間,丁鍾離與各國代表進行了對抗性討論,但最終未能達成一致。
2010年,央視《面對面》邀請丁院士錄製一檔節目,柴靜擔任採訪嘉賓。
關於什麼是公平的減排計畫,人們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面對面“柴靜對丁鍾離說。
柴靜站在環保主義者的立場上,堅持碳排放應該放在國家層面,並接受IPCC(氣候變化委員會)提出的計畫;
丁鍾離院士從國家發展的角度指出了利弊
他認為,這是發達國家打著“環保”的旗號,限制發展中國家經濟增長的手段,其結果是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人民生活水平不但沒有上公升,反而下降。
這裡有乙個關鍵點——那就是發達國家已經走過了工業革命的全過程,完成了資本和財富的積累,但大多數發展中國家還沒有完成工業化。
當柴靜問道:“你理解什麼是公平?丁鍾離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他認為排放權是發展權和基本人權,即“人與人之間應該有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間”,把它看作人均單位,而不是國家單位,是常識。
丁鍾離. 為了避免誤會,丁鍾離院士也給出了一組資料:
自1900年以來的100多年裡,西方發達國家的人均碳排放量一直是發展中國家的7%5次。 即使在目前的IPCC計畫下,G8國家的人均排放量也是中國的23次。
因此,這對中國和其他發展中國家來說都是不平等的“條約”。
例如,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刻,公司想要降低工資和減少開支,而同一職位的員工的工資是另乙個的23倍,他以前的工資比你高,但現在他的工資沒有減少,但你得到的錢越來越少。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這樣做?
令人遺憾的是,柴靜沒有接受丁院士的觀點,而是繼續給予負面反饋。
她在這裡犯了乙個看似高層次但愚蠢的錯誤
她試圖將環境問題提公升為全人類生存的道德問題,並將受訪者的回答視為意識形態和政治問題。
這是一種典型的以西方為中心的思維方式。
柴靜. 面對主持人咄咄逼人的咄咄逼人,丁院士發出了那句經典的“折磨”:
“你說中國人是人嗎? 為什麼同乙個中國人的排名要低? ”
柴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按照當年的計畫,中國目前的排放空間只能持續10年。 2020年後,中國將需要從西方國家購買排放空間。
按照丁院士當時的計算,每年的碳排放成本將超過1萬億元。
誠然,從當事人的角度來看,我們有理由相信柴靜是一位堅定的環保主義者,致力於建設乙個“美麗的家園”。 儘管它帶有相當程度的理想主義。
但我們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一點在生存和體面之間做出選擇,像柴靜這樣聰明,不可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柴靜的改變其實是有先兆的。
由於她堅決逃離體制,多次向電視台推薦自己,然後爭先恐後地成為重大賽事的“先鋒”; 然後從幾段感情中進進出出,低調出國,然後高調復出。
這似乎證明了她的性格與生俱來的冒險和叛逆的陰影。
柴靜. 在資訊渠道還不暢通的年代,柴靜在鏡頭前的獨立、知性、口齒伶俐的形象,成為那個時代女性效仿的典範。
但她所追求的“真相”和“本質”,難道只是帶有過濾泡沫的個人偏見嗎?
從現在開始,時間似乎已經給出了答案。
例如,《穹頂之下》確實有其相關性,它揭示了當代中國普遍存在的環境問題,並喚起了公眾對霧霾汙染的認識。
但與此同時,它對中國過去30年來在北方環境治理方面的表現置若罔聞,將矛頭指向了中石油和中石化等國有企業。
這種“筐裡挑刺”的做法,無疑是片面的歸因,也傷害了億萬中國人的感情。
柴靜. 其次,除了性格因素,最重要的是外部環境的變化。
在 web1 中在0時代,公眾對外部資訊的獲取有限,資訊獲取仍以平面媒體和電視為主,從資訊端到接收端仍存在層層壁壘。
就算火了,內容的主導權依舊不在“草根”手中,而是迎合市場的傳統和明星,所以這幾年,一大批知名大V如柴靜、高小松、**楚寅、司馬楠、郎先平甚至天才小熊貓都誕生了。
十多年前,這些人往往掌握著資訊傳播的風向標,影響著公眾的思想和潮流。
這種情況直到移動網際網絡浪潮的出現才逐漸瓦解。
隨著自導平台的興起,網友作為觀眾和讀者終於有了表達觀點和情感的渠道,資訊也不再單一,一些原本被擱置的公共議題和熱點現象也被重新討論。
柴靜的觀點、陸羽的專訪、明星的離譜言論、抓捕土蛇、娛樂圈、校園霸凌、職場潛規則。 新一代網友又開始為他們挺身而出。
柴靜成了家喻戶曉的V,開始“懦弱”,角色互換,社交**成為草根網友的“戒指”。
網際網絡的記憶比人的壽命還長“,資訊的壁壘逐年被打破,這也是柴靜在高曉松、方芳等”公眾知識“倒下後,被一些網友反覆提及的原因。
當然,除了上述說法之外,柴靜的“崩盤”還有很多因素。 隱藏在**的背後,還有新興中產階級與下層階級的對抗與碰撞。
他們善於利用**,把自己的需求包裝成大多數人的需要,卻不親自站在群眾的立場上,然後習慣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表達自己的觀點,以達到教育社會的目的。
然而,水可以載船,也可以傾覆船。 任何人都很難駕馭輿論這艘大船。
一開始,無數網友將柴靜送上了“祭壇”,相應地,下一批網友將他們推下了祭壇。 時代喧囂,創作繁忙,網際網絡永遠不缺神話。
柴靜的囂張,可以理解為精英的囂張,或者說是那個時代文藝青年的囂張。
柴靜. 他們可能懷揣著改造社會的理想,哀嘆人民的不幸,為人民發怒,但他們很少願意低頭傾聽人民的真實想法。
因為他們不信任以前的同胞,所以他們只是粗魯地將他們歸類為烏合之眾。
他們只看到乙個國家的缺點和社會的弊病,卻忘記了看自己的缺點。
直到他們的傷口開始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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