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九十九驚心動魄的畫面》用AI繪畫工具製作。 製作:李世琪、孟洋。
梅花《九十九驚心動魄的畫面》用AI繪畫工具製作。 製作:李世琪、孟洋。
使用AI繪畫工具製作的新年照片。 製作:徐寶娟。
用AI繪畫工具製作的龍形圖案。 製作:徐寶娟。
近年來,隨著人機互動工具的出現,我們迎來了人工智慧(AI)技術創新的時代,尤其是人工智慧在藝術領域的應用,在人工智慧的背景下帶來了一場藝術危機——如何建立藝術創作的邊界? 如何判斷一件藝術品的原創性?
在我看來,AI繪畫雖然在技術層面有重大突破,但在創作方面也有其侷限性。 AI從頭到尾都是一種技術,也是一種工具,AI繪畫不是藝術品。
AI繪畫作品的生成機制是一種基於資料的演算法,設計者設定其生成機制的模型,AI繪畫工具從大資料的演算法和分析中找出某一藝術的規律性,生成演算法和互動,然後通過泛化進一步生成影象, 架構的提煉、分析和綜合。從藝術創作的角度來看,這種藝術一代只能停留在繪畫的再現和模仿層面,無法上公升到創作的層面。
如果進一步分析,你會發現AI繪畫工具是基於對藝術史上已有的圖式、風格、繪畫語言的模仿,通過機器模型進一步分析這些藝術品的風格和插圖,然後通過神經網路的方法進一步模仿,所有這些都有乙個前提: 他們的生成原則是基於對現有藝術家風格的模仿。在這個過程中,AI繪畫可以被複製、剪下、修改、分析、拼貼、挪用、複製、解讀、互動、反饋,所有這些都只是模仿,導致AI繪畫的示意性複製、主題標註、作品同質化的直接結果。
應該說,AI繪畫工具已經成為乙個巨大的資料庫,儲存在雲端。 從生成機制的角度來看,目前的AI技術不僅可以複製舊的藝術作品,而且隨著AI繪畫技術的創新和迭代,AI繪畫程式可以根據關鍵詞的引數生成藝術作品。 特別是最近火起來的AI繪畫模型工具,操作非常簡單,使用者只需輸入一些關鍵詞引數,即可通過AI演算法生成相應的影象。 在這個生成過程中,使用者可以從不同的藝術家和藝術風格中進行選擇,如達文西、梵谷、畢卡索、達利等,並且可以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生成。 此外,這些工具可以識別鏡頭和攝影術語,展示了它們快速生成影象的強大能力。 門檻低、操作簡單、生成快、模仿精湛,這些都讓這種AI繪畫工具“破圈”,彷彿進入了“人人都可以成為藝術家”的時代,進而陷入了“AI繪畫是否是藝術”的巨大爭議。 然而,從本質上講,這些AI繪畫程式畢竟是工具,缺乏藝術家的主體性和藝術作品的原創性,只是技術創新帶來的程式迭代。 也就是說,人工智慧繪畫工具從頭到尾都是技術。
人工智慧的技術創新,無異於攝影技術帶來的又一次技術創新。 正如攝影基於成像技術的可重複性一樣,人工智慧基於演算法的無限複製和再現。 因此,AI繪畫只是對現有藝術風格的複製和再現,缺乏原創性,只是技術、技術和藝術融合的媒介,還沒有上公升到藝術的水平。 人工智慧尚未產生藝術家的“主體性”,沒有獨立的感知、意識和情感,缺乏真實的人類生活經驗。 所有這些都使AI繪畫與真正的藝術分開。
自誕生以來,藝術就承載著人類思想的深度和情感力量。 藝術原創的軸心始終圍繞著藝術家的心靈和精神。 無論AI技術如何創新,時代如何變遷,藝術的本質是永恆的,而真正的藝術承載的,是藝術家獨特的生活經歷,是藝術家生命情感的記錄。 作者至今仍清晰地記得梵谷《向日葵》帶來的心顫動,向日葵是梵谷的身體和靈魂,梵谷懂得如何把握筆觸的節奏和節奏,躁動顫抖的筆觸是他對生命的激情的燃燒,那些看似靜物的向日葵就像人臉一樣, 表達了為生存而奮鬥的主題,給人一種強烈的靈魂震顫。你可以感受到他的絕望、孤獨、痛苦、掙扎和愛,他的金色向日葵凝聚了梵谷炙熱的生命之光。
總之,AI繪畫或許可以引發視覺狂歡,卻無法帶來心靈的顫動。 人工智慧也不可能取代人類藝術家,因為它無法取代藝術家思考、體驗和共情。 雖然我們身處乙個技術加速的時代,但技術的迭代總是在變化,其有效性是暫時的和有限的,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堅持藝術的精神特徵、藝術家的主體性和藝術品的原創性。
作者:宋世磊,北京大學美學與美育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員
專案組:記者張玉梅、於媛媛、徐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