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是哪一年開始的,但在長輩的命令下,我學會了曾經看起來像是繁文縟節的新年習俗。
後來,當我乙個接乙個地學習了所有的流程時,我似乎不再期待新的一年了。
比起西方所重視的血緣關係,跨年晚宴上的家庭團聚,更是我們血緣關係的延伸。
也許每個人在農曆新年期間總是在想些什麼,說些什麼,寫些什麼。
但後來我只是想了想,我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寫什麼。
僅僅因為我想表達的深度和沉重,從我說或寫的那一刻起,就會顯得膚淺和蒼白。
後來,我覺得過年只是一種心態!
在生活中,你常常分不清哪些是習慣,哪些是你喜歡的。
就像喝茶、咖啡、碳酸飲料或白開水一樣,這些日常生活中的許多往往需要冥想和慢慢品嚐,才能理解這是習慣性的喜好還是喜歡的習慣!
真的很難區分純潔和不純潔,只是因為它經常與生活混為一談!
原本以為小時候憧憬的是寒假,後來才發現,其實是我期待的過年。
無法抑制的興奮,清晰地體現在每天的明媚心情中。
小時候,我家過年的時候,家裡人精製豬油,不管我手剛從鍋裡出來的熱辣東西,偷偷吃了很多也不覺得厭倦,豬肉的味道特別甜。
小時候,我用竹木砍成刀槍棍,按葫蘆把門畫成秦書寶和魏遲公的樣子,或者張飛和關羽的樣子。
小時候,我去集市看店裡的爆竹和掛鞭子,回家後,我把一串鞭炮拆成碎片,小心翼翼地揣在口袋裡,把屋前屋後的破舊有缺陷的碗和陶罐、牛糞或冰塊炸了。
小時候,我迫不及待地想穿上想了好多天的新衣服,畢竟是過年前一天晚上,每天晚上都要摸摸看,導致失眠。
小時候,我兜裡揣著年錢想著怎麼花的時候,偷偷開心地笑了起來,卻被父母用一句“幫你保管”沒收了,掉進了雲端。
我們就像懵懂好奇的小雞,快樂地呆在風霜不侵襲的窩裡,在那個地方長大,叫“在家過年”。
只是後來我們長大了,但一切都變了。
“在家過年”變成了“回家過年”,乙個字的區別的意思就像跨山跨海。
就像童年的鞦韆,再也承受不起今天的重量,只在回憶中晃來晃去!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再深挖一點,妥協現實自嘲後就束手無策了,因為別人的孩子總是很乖的!
我們總會找到很多理由來安慰自己,只因為我們從小就接觸到的儒家思想是溫和的、順從的。
有人問你走了多遠,有人問你飛多高,但沒人問你累不累,沒人問你快樂不開心。
當幸福被洶湧澎湃的現實價值所淹沒時,只剩下溺水和窒息的驚恐身影。
心理與現實矛盾的根源,都來源於農業文明與現代工業文明的激烈碰撞。
畢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和改革開放才幾十年,縱觀5000年的歷史,以家族血緣關係為主的農業生產佔總量的近百分之九十。
不管是創業還是離家出走,從你坐在寫字樓的那一刻起,你就擺脫了田間的農活,但你也遠離了血緣家族和宗族的圈子。
當父親戶口簿的欄目蓋上紅泥印章,非農業戶口時,其實已經進入了現代文明的陌生圈子。
後來,你會認識很多人,在陌生的圈子裡建立起社交關係,不斷加深和加強。
這是一種在各種契約框架下規範的契約精神,也是一種獨立於血緣關係的人際關係。
離農業越遠,你就越不自覺地擁抱現代性。
擁抱聊天軟體、明星八卦、各類短**、無處不在的品牌推廣、網路遊戲、線上購物、直播和......
各式各樣的鶯燕子,不停地沉浸在物質主義的現代商業化中。
當立場、思考角度、不同的三種觀點走到一起,這就是我覺得當年的味道越來越弱的原因。
不再有圍著炭火邊嚼著瓜子聊天,等著央視晚上8點春晚直播的開場。
當年,我不得不等到《難忘今夜》的**響起,但現在再也聽不到童年的味道了!
雖然習慣性的第一步代表物質的右腳,但稀缺精神的左腳總是慢半拍。
這看似短暫的差距,甚至比千里之細微的差距還要糟糕!
也許春節還沒落下,怕忘了曾經的明媚溫暖!
那些曾經的,那些想念的,那些純潔的,那些快樂的,才是新年的真正味道!
寫於2024年2月11日(農曆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