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有二十四小時,十六小時清醒,四小時電影。
四個小時講述了一天只有四個人的故事,足夠一部電影了。
然而,生活是無情的,這一次讓你經歷了幾十次。 正如所有的苦難是沒有盡頭的,人活著只是為了受苦。 在所有的角色中,沒有乙個是快樂的,即使他在乙個環境中很強,在另乙個場景中也要示弱,例如,於帥在學校是個惡霸,他只是乙個對哥哥沒有興趣的“女孩”; 比如俞成全出名,但在父母面前,他只是乙個聽話乖乖的兒子。 但從另乙個角度來看,每乙個失敗者,尤其是這四個主角,在某個時刻,他們都非常強悍,頑強到讓你覺得他們天真可愛。 比如搖擺不定的黃玲,比如為朋友挺身而出堅持要去看大象的韋伯,比如和韋伯交換台球桿的爺爺,比如救火的餘成,甚至還有電視劇集裡傻傻地報警,說出台詞“我掩護”的李姓朋友。 “感覺當時應該做的自發行動”似乎是這個垃圾場裡偶爾閃爍的東西的表現,但它不一定是金子,它可能只是一張閃亮的紙。 發光,但毫無意義。
滿洲里那頭坐在地上的大象是什麼? 這不是乙個烏托邦,乙個有大象的馬戲團,一年四季,白天和黑夜都坐著。 這是一種好奇心,一種對世界的渴望。 你看,遠處還是這麼有意思! 一種自欺欺人,但就算是自欺欺人,如果有,為什麼不選擇看呢? 就像影片結尾,寂靜的夜裡,在寒冷的東北,傳來了大象的叫聲,那麼清脆響亮,彷彿要穿透人心。 是希望嗎? 是虛無嗎? 它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除非你到了那片土地。 親眼看看,親耳聽,歡欣鼓舞或失望,然後繼續下乙個未知的荒謬。 所以,當余成聽說韋伯要去看大象時,他笑著答應了。 誰不想從垃圾堆裡爬出來,就算是見多世的餘成也想看看,既然還有人還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讓他走吧。
我們只是在以不同的形式逃亡,逃避現實生活的瑣碎,看不見到底的痛苦,每個活著的人都有自己的“坐在地上的大象”,彷彿奔向它,可以暫時忘記自己是誰,把自己扔進無煩惱只有歸宿的茫茫大海。 它就在那裡,你在晚上睡覺前,或者當你看到自己破房子在白天醒來時,你對自己大笑和大笑,但它就在那裡,屬於你的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