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90年代初,我從軍隊退役後,在距烏魯木齊240公里的阿拉古新疆豐壽電廠工作。
在那裡,除了上班,我幾乎沒有空閒時間,尤其是晚上,非常單調和無聊。 雖然工廠的“工人之家”有時會大喇叭,週末或節假日舉辦一些舞會,工廠裡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都在那裡跳舞,很熱鬧,但我真的對此不感興趣。
為了打發寂寞無聊的時光,我把自己在軍隊時寫的新聞拿出來充實自己。
在阿拉古的未來之前,我對《烏魯木齊晚報》了解得最多。 不過,新疆丰首電廠沒有《烏魯木齊晚報》,聽說南山礦區有《烏魯木齊晚報》,距離丰首電廠幾公里。 於是,每逢星期天,我都會騎著自行車,爬幾個斜坡,走下幾個障礙,來到南山礦區武警部,找值班的師傅“老劉”,看《烏魯木齊晚報》,“學習”《烏魯木齊晚報》的欄目。
也許是因為南山礦區很少有人為《烏魯木齊晚報》寫文章,我寫的反映南山礦區人民生活和工作的稿件,零星地出現在《烏魯木齊晚報》上。
每次《烏魯木齊晚報》的“樣報”寄來,我都會逐字逐句地閱讀報紙的每一頁。
當時,在蒸汽機維修車間的工具箱裡,單人宿舍的床底下,放著我準備好的紙筆,一找到新聞線索,就立刻開始寫作。 每次我拿起手稿時,我都必須盡可能快地跑到山坡上的乙個小郵局,然後把它寄出去。
因為工作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寄稿件,下班就把稿件寄出去,小郵電局的工作人員也下班了。 該怎麼辦? 為了不耽誤時間,及時及時地把文章投稿給《烏魯木齊晚報》,我“拉”了我們車間班長陳勝輝和郵電小局工作人員的關係。
就這樣,哪怕是晚上下班,我也會“走後門”到小郵電局後面的工作人員家裡,把稿子交給他。 第二天郵車一到,我的手稿就和另一封郵件一起寄了出去。
山溝裡人少,可看的人、物也比較少,所以寫新聞的素材不多。 因此,無論在工作還是在工作,我總是時不時地關注和觀察。
每天傍晚,當一些不願寂寞的年輕人出去打牌,或者出去跳舞,或者出去和人聊天時,我經常把自己鎖在宿舍裡寫作。 宿舍裡沒有課桌凳子,我就疊了幾本書,坐在上面,在床邊寫字。 我經常在枕頭和床墊下放紙和筆。 當時,我是一名蒸汽機維修工人,有時我會在車間的工具箱裡放鋼筆和一些手稿紙。
我的舉動感動了一位在工廠招待所工作的阿姨(我曾經和她的侄子張克光是戰友)。 因為我們的宿舍是一棟三層樓,一樓和二樓是我們的單人宿舍,三樓是工廠裡的招待所。 招待所和我們的單身宿舍在同一棟樓裡,所以你可以見到經常在招待所工作的阿姨。
有一天,在招待所工作的阿姨對我說:“招待所住的人不多,要是做不到,就給你開一間房子,下班無事可做的時候在裡面寫字,裡面有桌椅。 給你一把鑰匙,如果有人想留下來,你就不要再進去,等他們走了,你就過去。 ”
她的話讓我非常感動。 後來,當我有自己的宿舍時,她給了我乙個小木櫃和乙個洗臉盆。 直到1993年11月,我才把這些東西還給了南山礦區武裝部隊。 1995年,我被借調到烏魯木齊軍區政治部工作時,得知這位阿姨死於腦溢血,當時她只有40多歲。 由於工作繁忙,沒有時間去阿拉古為她送行,我感到非常抱歉和不舒服。
星期天,我騎著自行車去採訪了一群在新疆軍區7008水泥廠採石的四川農民工,以及願意留在阿拉溝開墾荒種樹的原南山礦區新華書店經理林作源, 原南山礦區人大代表徐建秋,在鐵路兵團第五師所在地經營家禽養殖場,阿拉古鐵路1號橋的護橋人馬偉。
雖然我只在阿拉古工作和生活了5年,但那次寫作經歷在我的人生記憶中尤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