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縣的年輕人當個廢物,真是好事

Mondo 社會 更新 2024-03-06

甘肅省龍溪市,與西北大部分縣城一樣,背景淒涼,落後破敗的景象難免讓人疲憊不堪。

十五年前,高考不及格的鄭逸飛在龍溪鼓樓附近擺攤時,遇到了一塊長得像“怪物”的大海綿。

早在2022年,鄭逸飛的紀錄片《廢物物語》就誕生了,主角是他的老朋友大海綿。

海綿中學輟學,太胖了,留著唇甲和長髮,不工作,整天躺在垃圾堆裡,唱著周圍人聽不懂的說唱。

鄭逸飛三十多歲,執意拍紀錄片,生活不好,被父親視為“廢物”。

這個**拍攝了5年。 鄭逸飛和海綿不僅僅是導演和題主的關係。 他們是朋友,也是彼此成長的見證人,一起在小鎮上“浪費”了很久。

但它們真的是垃圾嗎?

正如評委對FIRST青年電影節的推薦所寫:

這部電影捕捉到了這個時代的躁動和空虛,憤怒的悲哀和找不到憤怒的物件。

前幾天,導演鄭逸飛跟我說起了他們做“浪費”的日子。

兩個“廢物”的邂逅發生在2009年,當時18歲的鄭亦菲正準備復讀,同時在龍溪縣鼓樓一帶擺攤,賣玩具給孩子們玩,晚上睡在姐夫的麵包車裡。 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他遇到了少年海綿。 海綿看起來像個怪人,身材肥胖,長髮凌亂,唇釘,模仿麥可傑克遜的太空舞步,嘴裡哼著歌和說唱,是乙個靈活的胖子。

日常生活中的海綿 |受訪者供圖 “不做生意”的海綿已經做了六年**,不為人知。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你要出名,只有出名才能賺錢。 他拿起手機開始直播,在上面搞即興說唱,海綿經常遇到找茬的人,他會興奮地罵回去,聲音很大,言語很激烈:“你來,你說我做不到,那你來,不要這樣理我! 我現在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真實,我最真實的狀態! ”

過了一會兒,海綿又會冷靜下來,算一算當天的收入,一共十幾塊錢,一頓飯的費用。

最後現場演唱的海綿鄭逸飛,被這個特立獨行的男孩深深吸引,認為他是乙個溫柔的理想主義者。 海綿比鄭逸飛小6歲,也算是同齡,兩人成了朋友,經常晚上一起在龍溪縣城閒逛。 對於自己的家鄉隴西,海綿說,這裡充滿了無盡的孤獨。 海綿自身的孤獨感更是明顯,他不是乙個幸運的人。 上小學時,他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買了一根烤香腸,但不幸染上了紫癜,後來被醫生用激素過度使用,導致他嚴重肥胖。

青少年海綿 |受訪者供圖,一切都在無可挽回地墜落。 他肥胖的身材讓海綿在學校被嘲笑和欺負,他的父母也不理解他。 青春期的男孩內心已經敏感,最後他決定從中學輟學,離開父母,獨自生活,住在老房子裡,彈鋼琴唱歌。 反抗的含義逐漸從聽變成了唱歌。 海綿的天賦可能來自他的父親,他是一名學校保安,喜歡拉小提琴。 冬天,海綿總是脖子上戴著一條紅、黃、綠三色拼色的圍巾,這是雷鬼之父鮑勃·馬利的代表色。 西北縣沒有人知道這一點,他們總是把他當成乙個異類。

高考不及格的鄭逸飛考上西北民族大學後,本來是想報新聞專業的,但日後卻成了記者,卻因為成績一般,被調到了藏語專業。 上大學的時候,他寫過**劇本,在話劇社幫忙,後來遇到了經常幫忙的紀錄片導演張楠,也和他一起生活,參與了紀錄片《黃河謠》的拍攝,學到了很多東西。 2014年,在蟬鳴的喧鬧夏天,芙蓉花盛開,鄭逸飛拖著行囊,背著200塊錢,獨自坐火車去了北京。 後來,他租了一間只有4平公尺的合租隔斷,乙個月租金1000元,沒有窗戶,沒有陽光,勉強放下一張單人床。 這種侷促的生活環境讓人心鬱寡歡,生活苦澀,但好在夢想終於體現在生活中。

鄭逸飛的住所 |受訪者供圖 在北京,他開始嘗試做所有與紀錄片相關的工作,幫導演張楠做各種雜務、加字幕、整理裝置、錄音、視訊......當鄭逸飛一想到要拍一部紀錄片時,他的心就像一團火,在恐慌中燃燒。 這場大火最終讓他決定製作自己的作品,主題是他的老朋友海綿。 鄭逸飛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拿著借來的機器,回到隴溪找昔日的朋友,告訴海綿自己想做什麼,他就答應了。 兩個多年未見的朋友開始通過相機建立新的聯絡。

鄭逸飛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半夜,龍溪縣城的鼓樓下,兩個被流放到世外的年輕人在這裡徘徊,或自言自語,或沉默不語。 大多數時候,是海綿說話、唱歌,鄭逸飛在聽。 乙個手裡拿著相機,另乙個嘴裡哼著說唱,當他遇到他認識的人時,他會聊幾句話。 鄭逸飛喜歡聽海綿,喜歡和別人聊天,他覺得這個過程很有魅力,他喜歡那些好玩,似乎喜歡折騰的人。 縣城不大,海綿在街上遇到朋友的時候,會用橘子換對方的雞排吃,也會在對方的琴店裡呆一會兒,討論對方的父親和自己喜歡的女孩。 海綿在網上喜歡乙個女孩,女孩不喜歡他太胖,他總是向對方保證他一定會減肥。 兩人約好了見面。 為了以最好的形象出現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海綿去澡堂洗澡,他叫鄭逸飛和他一起去揉背。

從澡堂出來後,海綿感覺神清氣爽,晚上他按照承諾去公交車站接自己喜歡的女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女孩最終沒有來。 海綿透過鐵門看了看車站,他悲傷地站在那裡,仍然在看。 那天晚上,他躺在石凳上,望著夜色,沒有多說話。 當周圍有動靜時,海綿轉頭看向路人,彷彿什麼都沒看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廢物故事》劇照中海綿的“失戀”時刻,鄭逸飛默默陪伴著他。 這幾年的拍戲,鄭亦菲對海綿的意識越來越強,他也不是大眾意義上的“廢物”。 在鄭逸飛看來,“浪費”二字在今天代表著非常豐富的含義,帶有一種自嘲。 在更多人的心中,“浪費”趨於平淡無奇,幾乎是一種無所作為的狀態。 鄭逸飛直言不諱地說,自己從來都不是躺平的,他認為無論外界如何變化,他都要積極主動地做事。

海綿也在努力在生活中做出一些改變,他總是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他總是要在這個世界上做點什麼和行動,為了證明自己,他去參加了《中國新說唱》綜藝節目。

在報名表上,海綿寫下了他最擅長的風格“freestyle”,但他不知道怎麼拼寫,只好在網上搜尋單詞。

上場前,他緊張得一直汗流浹背,雙手都在顫抖。

試鏡失敗後,海綿深夜來到定西火車站即興演唱,是真正的自由式,真實而粗獷,沒有任何技術。

鄭逸飛用海綿。

在看《廢物語》之前,很多人可能會猜到導演構建的主角故事的樣子。

海綿會是很多低階人物的複製品,而在早期,因為這個社會出現了乙個符號,它既帶來了關注,也帶來了恥辱和傷害。

緊接著,他掙扎著與這個符號搏鬥,其中包含咬牙切齒的念頭,就像“我將成為這個世界的敵人”。 這些故事中有強烈的愛和痛苦。

但鄭逸飛沒有。

《廢物物語》劇照。

鄭逸飛喜歡拍人走路,不管攝影師在路上嘰嘰喳喳還是嘰嘰喳喳,還是遇到熟悉的人打招呼告別,只要路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情境和驚喜。

有一天,他們在路上徘徊,發現鼓樓的圍牆已經拆修好了,海綿不顧阻力想進去看看,鄭逸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問工人們,為什麼他身為龍西人,不能親眼目睹鼓樓被“毀”的過程。

鼓樓是海綿的精神棲息地,他遺憾地說:“它沒有靈魂,它已經死了。 ”

被拆除和修復的鼓樓。

城市和人之間有因果關係。

城市與人之間的誤會,人們的孤獨、不安和抑鬱等情緒也是城市的情緒。

“沒有像海綿這樣的人,城市就會失去活力,”鄭說。 ”

這一刻,隴溪已經變成了一座悲情之城。

晚上,海綿坐在鼓樓下。

在海綿的體內,存在著許多矛盾。 直播多了,他在這個小地方漸漸出名了。 在此之前,他非常渴望出名,因為他想賺錢。 有一次海綿帶鄭毅去一家餐廳吃飯,一進門就被店員認出來:“你不是那個網紅嗎,唱個歌就聽。 海綿感到某種強烈的不適,他扭頭離開,對鄭逸飛說:“我覺得他們沒有腦子,我不想和他們說一句話,唱尼瑪,我不要錢嗎.......”“當年在破敗的小縣城裡胡鬧的時候,海綿和鄭逸飛都有很多機會沉淪,成為社會邊緣的壞男孩,毀掉了自己的前途,但他們都靠著一點精神,扶起了即將墜落的自己。 海綿靠著**,鄭逸飛靠著乙個又乙個鏡頭語言,他們互相珍惜。

海綿 |受訪者供圖 兩位年輕人在相處中找到了更多的平衡。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衝突是無法避免的。 有一次,鄭逸飛把成品的瓜子皮扔進紙箱裡,只見海綿怒吼道:“你真的是我的廢品站嗎! 那一刻,海綿很傷心,他知道自己是個廢物,但他的家從來都不是廢品廠。 兩人冷戰了好幾天。 經過這件事,鄭逸飛明白了,在與海綿相處的時候,要對自己的物件有更好的了解,不能因為和他相處久了,就不能失去對他的尊重。

鄭逸飛用海綿。 受訪者供圖 在剪輯過程中**,鄭亦菲租住的房間白牆上貼著一句話:

不要講乙個悔改的人的故事。 當他開始拍攝這個故事時,他想到了如何結束它。 按照常理,通常說乙個少年在追逐**的過程中反抗,最後成功了**,開了一場演唱會,和世界和解了,不再和家人爭執,走向了重逢,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演出中的海綿|受訪者供圖 鄭逸飛說:“如果這樣做,那就太陳詞濫調了。 彷彿是在暗指海綿堅持的選擇變成了兒戲,他錯了。 ”

這不符合真實情況,也不符合鄭逸飛的世界觀。 在他的認知中,人不能輕易否定過去的自己,不能否定自己過去的選擇和價值觀,這從來都不是錯誤。

作為導演,鄭亦菲討厭陳詞濫調的故事,拒絕在電影中給角色虛假的和解,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2022年,鄭逸飛拍攝了五年的《廢品故事》紀錄片,在求婚階段就受到俞秀華導演範健的青睞,並親自擔任製片人,該片在第16屆FIRST青年電影節上映並獲得“觀眾榮譽”獎,隨後又在西湖紀錄片大會上獲得“優秀中國紀錄片”。評委們對FIRST青年電影節的推薦是這樣寫的:乙個網紅時代的幸運與不幸,他被注視被忽視,他被理解,同時,他也伴隨著巨大的誤會。 他向世界揭示了自己的真實內心,但在某種程度上,這也可能是乙個他不知道的更大的節目。 這部電影捕捉到了這個時代的躁動和空虛,憤怒的悲哀和找不到憤怒的物件。 鄭一飛導演認為,這個評價非常準確。

FIRST青年電影節首映當天,放映結束後,鄭逸飛和觀眾們在龍溪與海綿連線,有觀眾請海綿即興創作,給出了三個關鍵詞:海綿、電影、浪費。 海綿唱得輕鬆自在,完成了從主角到觀眾的穿透,最後一句話是:“我說生活,你說像夢一樣。 ”

*工作完成後,鄭逸飛感到安心,他想起幾年前的半夜,他從一間4平公尺的出租房裡醒來,想到自己的創作,渾身冒汗。 值得慶幸的是,塵埃落定。 鄭逸飛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有價值,他用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了海綿的命運,一起度過了乙個又乙個看似平凡又不平凡的夜晚。

《廢物記》劇照 海綿說:“我和飛哥都處於窮白皙的狀態,什麼都不怕失去。 “紀錄片在中國是乙個小眾品類,這個行業的狀況並不樂觀,鄭逸飛當然知道這一點,他認為人們應該做一些理想主義的事情。 他周圍的人不理解這種堅持,包括鄭逸飛的家人,他們的父母從未看過他的作品。 他的家人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北京做一些無利可圖的事情,他把自己弄得很慘,他賺不了多少錢。 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沒有結婚,也沒有乙份正經的工作。 鄭逸飛對此早有習以為常。 小時候,他與父親有著深深的隔閡。 在他的印象中,村里的男性大男子主義很重很強,鄭逸飛小時候經常看到男人毆打妻子。 母親經常在家哭泣,鄭逸飛看到母親哭泣,他和妹妹也哭了。 鄭亦菲的姐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彷彿從來就沒有幸福過,長大後又重複著母親婚姻的模式。 太多的錯誤,總是重複。

鄭逸飛笑著說,這種農村生活帶給他的成長體會是:“男人,不是很好,也不靠譜。 “幸運的人一輩子都活在童年,不幸的人一輩子都活在**童年。 鄭逸飛認為自己既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在農村長大的他說:“我的童年只能說不是特別快樂。 ”

鄭逸飛 |受訪者供圖 鄭逸飛識字後,喜歡讀書,但家裡沒有讀者,也沒有書。 有一天,他去姨媽家玩,大人們出去幹活了,把他留在家裡。 他從櫃子裡拿出兩本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月刊》,是當時很火的本土文學,其中就包括張康康的**,鄭逸飛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很奇怪。 他站在陽光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感覺自己在飛翔,彷彿站在村子的上空,開始觀察村里的人。 “在我心裡,媽媽不再是'媽媽',媽媽成了媽媽,爸爸成了爸爸,村里的人不再是鄰居,而是村里的人,我意識到這就是生活,而大家糾纏的那種事情,其實也是一種故事。 我突然學會了用更文學的眼光來看待我的生活。 ”

當他讀完這本書時,外面已經黑了。 餘暉中,鄭逸飛感到一陣恍惚。

從那天起,他喜歡觀察周圍的一切,看村里的女人聊天,看大人爭吵,看男人毆打妻子,看沉默的......他的妹妹成為觀察者後,鄭逸飛從具體生活的痛苦和貧困中解脫出來,開始寫作,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記錄在一張白紙上,成為青少年緩解情緒的一種方式。 年輕時的鄭逸飛是乙個典型的文藝青年,隨身攜帶筆記本寫詩、寫**、跳舞。 在18歲之前,他連縣城都沒去過,更別說坐火車了,看到火車來來往往,他拼命想離開這個地方,他知道自己的這輩子肯定不能留在這裡。

賈樟柯電影《小舞》劇照。

鄭逸飛告訴我,他很喜歡導演賈樟柯。 他們有相似的質地,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北方人,乙個來自甘肅,乙個來自山西。 鄭逸飛的《廢物語》剪輯時,引用最多的**是賈樟柯的《小舞》,這是一部他非常喜歡的電影。

賈樟柯電影《小武》劇照 《小武》製作簡陋,耗資不到20萬元,畫面粗製濫造,汾陽縣青年梁小武沉默寡言,在社會轉型的夾縫中生存,在接連失去友情、愛情和親情後,最終失去了自由,成為了一名囚犯。 影片講述了底層小人物的苦澀與孤獨,試圖在瑣碎中尋找一些尊嚴的小舞,引起了鄭逸飛的強烈共鳴。

賈樟柯電影《小武》劇照 後來,他拍攝了自己的《小武》。 鄭逸飛鏡頭下的海綿,就是網際網絡時代的小舞,他們都漫無目的地徘徊在縣城街頭,迷失在親情、友情、愛情三種情感中。 那是一種真實而赤裸裸的痛苦,鄭逸飛多愁善感,細膩,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基礎,他天生對外界有著極其細膩的感知。

上圖是一塊海綿,下圖是從不否認自己故鄉情結的小武正逸飛。 他的土地是乙個很小的村鎮,隴海線的鐵路在中間劃出乙個巨大的弧線,將整個城鎮切成兩半,鄭逸飛成了靠鐵路生活的村莊。 他記憶中的故鄉,總是有金色的陽光,黃土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厚實。

甘肅隴西 |受訪者供圖 他對北方,對甘肅的龍溪,對這片發生過許多故事的土地,有著無法替代的感情。 後來,鄭逸飛每次回到家鄉,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他想更近一點,了解龍溪是他的血地,是他的家。 他說:“有時候,金色的記憶遠比今天的灰色更有趣。 至於海綿,他可能永遠不會離開龍溪,去別的地方。 如今的海綿偶爾會在小酒吧裡表演,照顧好自己的住宿,還能賺點小錢。 縣城的生活成本很低,而且他一直很節儉,所以不會挨餓,可以維持低廉的生活。 陌生的城市會讓海綿失去安全感,雖然龍溪落後,但卻給了他歸屬感。

鄭亦菲的微信頭像是周星馳的劇照,出租屋的白牆上掛著一張《喜劇之王》的海報。 鄭逸飛非常喜歡周星馳電影中的小人物,不斷的嘲諷和解構,是人們對英雄概念的原有固有理解。 他們被壓在地上,反覆折磨,但他們從不屈服,他們赤裸裸的痛苦被包裹在喜劇的外衣中。

鄭逸飛的住所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很多時候,鄭逸飛覺得自己在裡面看到的都是小武,無數的小武在底層掙扎,但賈樟柯鏡頭下的小武卻在西北縣城,周星馳的小武在香港,他的小武在隴西,背景一樣悲哀,但生命力卻是那麼的強。 大家都是小舞。 鄭逸飛是個聳人聽聞的人,他不喜歡裝深沉。 當被問及他和海綿是否有相互救贖的關係時,他笑著回答:“現在救贖有點早,也許很多年後會有答案,而且有成長。 * 上映後,鄭逸飛得到了一些關注,他從4平方公尺的黑暗隔斷搬到了乙個稍大一點的房間,有窗戶和陽光。 畢竟生活沒有太大變化,口袋裡還是沒錢,下**還得借一台機器,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具體的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逸飛 |受訪者供圖 九年前的乙個晚上,24歲的鄭逸飛喝得酩酊大醉,那天賈樟柯的新片《山河老人》上映,他獨自一人去電影院看片。 影片最後,山西汾陽縣,大雪紛飛的冬天,50多歲的陶某獨自站在熟悉的土地上,與同伴們在迪斯科舞廳跳舞。 暮年,陶氏成了這座山河的老人。 受傷被遺棄的母親,這場雪地裡的獨舞,是情感的宣洩,也是對命運的理解。

鄭逸飛在看賈樟柯電影《山河老人》片段時哭了,他坐在黑暗的電影院裡,獨自在銀幕上哭泣。 平日裡暗流洶湧,有人選擇亂塗亂畫,有人選擇認真周。 鄭逸飛顯然是後者。 這輩子,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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