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瑩先生正在用生命的靈性來談詩。 她絕不會把整段典故都扔給你,讓你嚥不下去,就像喉嚨裡的魚一樣,但她聰明而簡單,讓聽眾非常有用。 如“國晚”,一般解釋是“'春晚'的語言”等知識分子解釋; 葉先生用小朋友能理解的語言,讓讀者理解它與季節的變化、自然界的變化的關係,觸動你的內心深處。 她教幼兒園孩子詩歌、教他們寫詩的經歷,也會觸動家長的心。
小時候的葉佳瑩(中)。
我不僅給學校的大學生和研究生講課,還給幼兒園的孩子講課。 在和幼兒園的孩子們聊天的時候,我也選了一些古典詩歌和一些典故。 當我的朋友看到我選擇這樣一首詩時,他對我說:“孩子們怎麼能理解這樣的經典呢?
我說這是你先入為主的先入之見,一看經典,一看《傅碧行》,就覺得這真是難,離得很遠。其實,它一點也不遙遠。 所謂古典主義者,都是古老的故事和典故。 於是,我給他們講了古典詩歌,乙個接乙個的古故事,孩子們聽得很感興趣。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喜歡詩歌,因為我覺得如果我喜歡詩歌,別說創作詩歌了,那就是欣賞和閱讀詩歌,這也是人生中很幸福的事情,是每個人都應該擁有的一種精神和情感上的享受。
我給孩子們講詩,第一首是杜甫的五字絕句:
絕句。 唐篤甫.
晚日,江山秀麗,春風芬芳。
泥漿融化並飛翔燕子,沙子溫暖鴛鴦。
這首詩也被收錄在葉先生的《兒童古詩集》中。
江山利“說起來容易,江河青山都美;
什麼叫”。晚“咦? 太陽怎麼會遲到?
我說”。晚“這意味著緩慢,這意味著遲到。
我家住在加拿大溫哥華,如果溫哥華的春天來了,早上五點天就已經亮了,晚上九點天還亮著,白晝變得很長。 但是在冬天呢? 早上九點,天慢慢亮了起來,傍晚四點,天黑了。
當我教他們的時候,當春天來臨時,我說:“你為什麼覺得太陽移動得這麼慢? 你看,在冬天,太陽在四點鐘就落山了,為什麼七點鐘還在那裡? 太陽真的在緩慢移動,不是嗎? 這是“遲到的”。 “遲到”的意思是“慢”、“遲到”。 當太陽緩緩走,春天就來了,春天來了,彷彿“北枝梅寒開,南浦漣漪如酒綠”。
雪雲突然化作春雲,漸漸感覺到歲月美。
北枝梅冷開,南枝如酒綠。
方飛是第乙個看起來像是延續的樣子,也無處滿足。
尊重前面的百計見春歸來,不要傷春眉。
葉先生在他位於溫哥華的家中的後院。
於是,“晚日美,春風芬芳,花草芬芳”,一陣風吹來,在我家溫哥華,從二月到三月、四月,並不是說你碰巧有乙個花園,你碰巧看到一兩棵花樹,不,溫哥華那個地方就是整條街, 街上開滿了鮮花,這條街上種滿了櫻花,那條街上種著秋海棠,你看,整條長街真是“春城到處飛花”。所以,春風吹來的時候,當然是“花草芬芳”。
春城到處都是飛花,冷食東風柳坡。 黃昏時分,漢宮裡傳來蠟燭,淡淡的煙霧散入五侯府。
冬天,地面上的冰雪非常堅硬。 春天來了,冰雪融化,土壤鬆軟,小燕子飛回來築巢,這就是“融泥燕子”。 我的院子裡有一棵樹,每年都有兩隻鳥來築巢,每天都能看到小燕子飛來飛去,手裡拿著一根樹枝和一點泥土。
在水邊的沙灘上,在陽光下,成對的鴛鴦睡在那裡。 溫哥華有乙個斯坦利公園,斯坦利公園的岸邊到處都是水鳥,所以我說的孩子們都能看懂,他也能看到。
91歲高齡的葉嘉瑩先生(趙瀚墨攝影)。
我問孩子們,我說
你看,寫詩一點也不難,是嗎? 說出你所看到的。 當你看到國家時,你說國家,當你看到花朵時,你說花朵,當你看到燕子時,你說燕子,當你看到鴛鴦時,你說鴛鴦。 ”
我問他們:“你們看到了什麼? 其中乙個年幼的孩子非常勇敢,他說:“我看到乙隻小松鼠。 一點也不差,北美有很多小松鼠在地上跑來跑去,我說:“你怕小松鼠嗎? 他說他一點也不害怕。 我說:“小松鼠也會寫詩,我給你兩句話:'門前的小松鼠不厲害。 “嗯,你有兩句話,你可以回家編兩句,你已經可以寫詩了。” “孩子答應了。
下乙個星期六早上,我問:“你寫了一首詩嗎? “他說:”是的。 我說:“拿來給我看看。 他說:“我不會寫。 我說:“不會寫也沒關係,就背誦給我聽。 他說:“門前的小松鼠並不厲害。 “這是我的判決。 他後來繼續說“松鼠愛松果”,然後跳出了“小松白雲”這句話。 我說:“什麼是小松? 小松是松樹嗎? 他說:“不,小松是松鼠的名字。 我說:“小松的白雲是什麼? 他說:“我看到它跑到天空裡去了。 ”
你看,這些孩子,只要你鼓勵他們,他們就覺得寫詩一點也不難,所以大家心裡都有詩。
《禮記》曾經說過:
人心的運動也是由事物引起的。 ”
是什麼讓你感動?
陸記的《文福》說,“看萬物,想萬物”,就是看見萬物的形象,使你被心中的情感所感動。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你“愁著秋天落葉,春裡歡柔”(陸記《文福》)。 看到草木黃飄飄,心生難過,春草樹木繁茂,心歡喜。 你心裡真的很感動。
跟著四點鐘嘆息過去,看萬物想一想。 秋天悲傷的樹葉,春天快樂而柔軟。 心怕霜,志近雲。 永石殉道,念誦祖先的清芬。 旅遊文章的森林,家立塒的禮貌。 在很多支援下寫作,並談論宣傳。
當我們談論寫作方法時,我們有一整套關於詩歌的理論。 其實,《傅碧行》所講的,是“心”與“物”之間非常簡單的關係。 《詩篇序言》說:“詩人,志向所在,就是心中的志向,言才是詩。 “你只是心裡感動,那不是詩歌。 你是詩人,你心裡有詩,你有詩情懷。 但不是你寫的,那不是詩。
我在天津的一些學生給我做了乙個**,裡面有乙個討論詩歌的專欄。 有網友在本專欄提出問題,表示:
我想學習如何創作詩歌,我應該如何學習?
為我主持**的人是南開大學中文系的校友,現在在南開中學任教,從小就喜歡詩歌,能寫詩,能背誦。 他告訴網友:學詩很簡單,要多背,最好學背誦,因為古人說,“三百首唐詩熟能寫,吟誦不了”! 當你能呻吟時,你就完了。 因為當你吟誦時,你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詩歌的語氣和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