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永航、羅曉琴、塗戴永清。
四田草長鶯飛,月白風清澈,梨花清澈。 故鄉的月光灑在肥沃的土地上,萬物繁華。
春末的夜晚總是涼爽的,風不時吹來。 地上的影子隨著月光輕輕搖曳,像大地的氣息,均勻地起伏著。 每當我想到梨花,想描述一些東西時,我就會意識到,我已經七年沒有在家鄉看到梨花了。
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白色,沒有醒目的顏色,但光是這白色,就讓人發自內心地愛上了它。 如果說蓮花是“出泥不染”,那麼我認為梨花就是“入風,與身融為一體”。人們總是形容她清澈但不冷漠,不撒嬌或奉承。 她身上有太多我無法形容的美,夢境不像她那樣空靈夢幻,形象也不像她那樣生動生動。
北宋思想家王巖寫道,“秋海棠雨前下雪,半春休”,我覺得用最恰當的方式來形容三月的金川。 三月的金川,沉浸在春天的深處。 從上游到下游,梨花一路綻放。 即使是那些在該地區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也會被晚春家鄉的平原和令人驚訝的美麗所驚嘆。
農家戶在一棵樹的梨花中若隱若現,桃花的粉色被輕輕點綴,大地的翠綠嫩黃與梨花的白色相互映襯,和諧動人。 鄉間小路上,健壯的牛躺在花蔭下,嚼著路邊的青草,偶爾有一輛火三輪車“咔嚓”一聲駛過,也不打擾。 遠道而來的賓客們被綿延的梨花和當地人的熱情包裹著,感受著來自“雪梨故鄉”的樸素與溫暖,如同雪梨的花朵一樣。
梨樹的枝條不纖細柔軟,是生機勃勃的生命力,正是在這樣的枝條上,梨花才越發美麗。 月光製成的花瓣,點綴著紫色和紅色的雄蕊,透過它,我看到了光的影子,斑駁而跳躍。 長著翅膀的精靈們翩翩起舞,奔騰而來,一切都是那麼可愛。 陽光明媚,群山暖白在蔓延,大渡河也在緩緩流淌,像乙個開啟的卷軸,寫著一封長長的信。
寫什麼? 寫花蕾,寫香的芬芳,寫動人的模樣,寫萬色有光,寫各種形態綻放。 三月晴朗的天空下,似乎連流水都慢了下來,梨花的命運被梨花淡淡的香氣所取代。
梨花院落月,柳絮池微風拂面。 我想起了小學,當時學校圍牆外有幾棵高大的梨樹,到了開花的時候,風會把它們帶到操場的每個角落。 女生們手拉手來到操場,撿花瓣、撒花、做花環,男生們也大方加入進來,畢竟這麼美的花,誰也很難不愛上。
閒暇時,媽媽喜歡帶我去河邊玩,那裡有雜草和叢生的雜草,可以和我媲美,所以我也四處亂竄。 玩累了,我就把腿趴在媽媽的背上,戴上她用柳枝為我織的草帽。 我真的無法把那些大石頭移回去,所以我擺弄著,欣賞著我手裡和口袋裡那些美麗而美麗的小石頭。
詩人白居易曾用“玉蓉寂寞淚涸,梨花春雨”來形容楊貴妃哭泣時的姿態,後世也繼續用“梨花帶雨”來形容女子的美麗。 於是,我想起了東皇后帶領數以萬計的百姓歷盡艱辛,建國和睦相處的歷史。
美麗睿智的東方女王,兼具文武的女王衛隊,千軍披牛皮過河,浪漫月光下對梨花的愛......這些都展現了女性的堅韌與魅力,她們的氣質和能力讓人不得不驚嘆和感動。 我認為。 如果四季不同,那麼春天就是女人綻放的季節,因為它既有復興的力量,又有春天的溫柔。
小時候,我經常在隨筆中寫道,梨花就像乙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溫柔美麗,在花雨中翩翩起舞。 現在我想說,梨花是我們金川的女人。 快樂地曬太陽的奶奶,小時候既做家務又幹農活,教孩子,把家裡的一切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日子過得更好。 年輕一代出生在不再怕餓怕冷的時代,母親們為他們努力工作,建設乙個每個孩子都能上學而不用擔心莊稼長得好不好,不用擔心被自然災害的陰霾包圍的未來。
高中畢業後,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能夠和長輩坐下來談論很多事情。 從早上第一頓飯開始,婆婆就跟我聊起了往事,直到快到午飯時間,我們才不得不停止交談。 每次婆婆跟我談起往事,我都驚嘆於她骨子裡的不屈不撓和堅韌,她的遠見在那個時代是珍貴的東西。
奶奶的腿從記事起就一直很痛,雖然她可以走很久,做重活,但村里的莊稼對奶奶來說是最好的。 當鄰居路過時,他們都會進來打招呼,問能不能請點經驗,甚至在奶奶的問候下,背著一籃子青菜回家。 我的祖母自豪地告訴我,我可以用黃豆殼養兔子,我們的雞可以從我們家的屋頂飛到鄰居家的後面,我的小麥永遠不會生病,我的玉公尺不會被風吹,我的梨可以有兩三磅重。
在那個繁重的勞動和艱苦生活的時代,男人自然很受歡迎,但我的祖父是乙個赤腳醫生,只行醫,不幹農活。 但婆婆帶著三個女兒過著安穩的生活。 1992年的泥石流沖走了這片土地,黎明的日子在一夜之間消退到冰點。 兩位阿姨還小,奶奶就讓大媽選擇放棄學業,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換土”上,這也導致了媽媽第一次考試不及格。 婆婆絲毫沒有猶豫,湊錢讓媽媽再考一遍。 她說女兒必須去上學。 後來,三個女兒都准許工作,不再背對天空面對黃土,被禁錮在一塊土地上。
奶奶,看看這一塵不染的梨花,就像你清澈的目光一樣。 我總是想起油層開啟後舀在碗裡的酥油茶,以及每次離開家時大喊大叫的麵疙瘩。 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腳上做了多少雙布鞋,它們陪我走了很多很多路。 我的布鞋是所有孩子中最好的,我祖母的繡蝴蝶和花朵總是很聰明。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穿布鞋的時間越來越少,離家越來越遠。 我看著你的歲月,在越來越短的身體裡,在經常**的大腿疼痛裡,在我離你越來越遠的時間線裡,有痕跡可循。
長長的雪梨,一棵顆,在家鄉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再次綻放,她那蓬勃有力的枝條一直在努力書寫。
我看到白色的花瓣上有一封長長的信,那是幾千年來滋養的大地。
我看到了,我確實看到了,祖母遙遠的眼睛裡有一封長長的信,那是血脈迸發的親情,是我家鄉的白色雪梨花。
編輯:陳學軍。
二審:肖蓉。
評論者 李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