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花鳥畫的“真”,在中國畫史上是獨一無二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但如何寫實呢? 如果不從現代鳥類科學的角度來分析,很難想象宋代的博物學成就竟然如此發達。
浙江古籍出版社近日出版了《形與理:宋畫中的鳥》一書,將帶領我們回到1000年前的花鳥世界,打破科學與藝術的壁壘,向宋代花鳥畫的縮影宋代自然主義學習。
《形式與理性:歌畫中的鳥》,陳水華著,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
本書是北京師範大學鳥類學博士、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斯巴魯關注生態貢獻獎”獲得者、全國鳥類多樣性保護與生態文明首席科學傳播專家、文化部優秀專家、浙江省博物館館長陳水華創作的一本熱門圖書。
在書中,作者運用科學研究的方法,從自身演化美學理論和西方美術史的角度觀察宋畫,不僅詳細描述了每一位宋代畫家的歷史背景和每幅宋代花鳥畫的創作,還進行了詳盡的統計, 對宋畫中描繪的鳥類進行類別識別和大小測量,將畫中的鳥類、環境和季節統一起來,真正還原了宋代鳥類的生態環境。以通俗生動的語言,精美翔實,為讀者開啟了閱讀宋代花鳥畫藝術的大門。
這不僅是一本藝術鑑賞書,更是一本關於鳥類知識的科普書。 該書提供了經驗豐富的觀鳥者實地考察的第一手資料,包括 75 種鳥類、101 張鳥類照片,並解釋了不同鳥類的形態、生活習性和分布區域。 從濕地、平原、山脈到森林,現代攝影師相機中的鳥類與古典繪畫中的鳥類,觀鳥者將帶您一起去看!
南宋]李安忠的《野菊花秋鵪鶉》(台北故宮博物院收藏)。
書中共收錄了174幅宋代花鳥畫,幾乎囊括了目前已知的所有宋代花鳥畫。 作者詳盡地統計了174幅宋畫,其中88%能識別出特定的物種,包括67種鳥類!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這174幅宋畫只是歲月變遷的倖存者,只佔宋代花鳥畫實際數量的很小一部分。 而且,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每天接觸的鳥類並不多,大約有100種,他們真正了解並能說出名字的鳥類數量一般在10種以內。 在宋代,當時還沒有現代科學的觀鳥手段,能夠留下如此種類繁多的花鳥,並能如此準確地描繪出來,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其中,不僅有熟悉的鳥類,如麻雀、鴛鴦、椋鳥、墨綠色繡眼鳥、丹頂鶴等,還有大量偶爾闖入視野的鳥類,如白額雁、楔尾伯勞、絲光椋鳥、藍冠噪鶇、黃眉鶲、黑頭蠟嘴鳥等,甚至記錄了國際瀕危物種。 這些鳥類佔相當大的比例。
不僅如此,作者還精心挑選了其中的68個進行突破性解讀,有時還會有驚人的新發現。 例如,麻雀是宋畫中最常見的鳥類; 徽宗的《鶴圖》錯誤地畫了丹頂鶴次飛羽毛的顏色; 鵪鶉成為宋畫中常見的花鳥圖案,因為它與中國傳統吉祥文化有關; 鴯鶓和鴛鴦千年未破案終於破獲......
南宋]木溪“竹鶴畫”(日本京都大德寺收藏)。
宋代的花鳥畫之所以能達到我們今天仍然驚嘆的藝術高度,離不開黃(全)家族所倡導的嚴謹風格,這也是黃家的畫風成為宮廷畫院所遵循的藝術標準和百年藝術主流的原因。 筆者以科學家的身份,對宋代花鳥畫進行研究,不僅限於宋代畫本身,還根據畫中提供的資訊,向植物、環境、氣候等領域擴散,展現了宋代自然主義的面貌。 它既可以為科學史提供素材,也可以為宋畫的鑑定提供新的思路。 比如宋慧宗的《芙蓉錦雞》,想必大家都耳熟能詳。 但是這張照片中的金雉很特別,它屬於紅腹金雉和白腹金雉的雜交種。 1872年,美國動物學家丹尼爾·艾略特(Daniel Eliot)首次在《野雞圖譜》中報道了這種雜交種的存在。 惠宗的《芙蓉錦雉》為我們提供了更早的雜交記錄,也就是900多年前。
正如中國美術學院院長高世明先生所說,“這是一位鳥類學家對宋畫的系統解讀,也是當代自然主義與中國畫之間獨特的相互學習。 本書條理井井有條,口齒伶俐,讓讀者充分領略到宋代花鳥畫的美、清、靈動,總驚嘆於古人對自然界萬物的細微觀察和深刻觀察。 這種“形式與理性並存”的藝術背後,是兩宋畫家對世界的誠意,也是中國藝術界失傳已久的名物、博物、物件的偉大傳統。 ”
作者:照片:出版社提供 編輯:周一謙 責任編輯:朱子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