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年,男,78歲。
勘察地點:湯泉鎮老街。
調查日期:2024年7月7日。
調查員:劉青、張義忠.
我家的祖籍是安徽省壽縣,爺爺16歲參軍太平軍,任太平軍校尉。 太平軍在天津戰敗後,為了躲避清軍的殺戮,我爺爺逃到了河北,從此杳無音訊。 妻子(即祖父的母親)與她的五個兄弟姐妹(祖父除外)搬到了當地(現在的湯泉鎮)。 那時候,父親已經出生了,奶奶把我帶回了河南南陽娘家,後來奶奶寫信給老家,老家的親戚把新地點通知了老婆,於是老婆派人把奶奶和爸爸帶到這裡, 全家無奈地團聚,從此定居在湯泉。
日本人侵華時,除了父母,家裡還有五個兄弟姐妹,我是老二。 當時,哥哥在江浦中學讀書。 經過五年的學習,我從別人那裡轉為義大利面學徒,但我別無選擇,我沒有錢學習。 三哥小學才畢業,就跟著別人學醫,因為沒錢買書,三哥借老師的醫書抄寫,每年冬天手都凍傷了,沒錢買書,就用針線活和縫菸盒寫字。 四兄妹當時年紀還小,家裡唯一的經濟因素就是靠父親做點小生意(麵食)。 我自己覺得當時我家的條件還不錯,至少還有書可讀,要知道,湯泉鎮80%的人都是從饑荒中逃出來的,生活極其艱難,所以當時有一句話叫“湯泉掙錢唐泉,洗個熱水澡”。
如果要說魔鬼的暴行,那真的是咬牙切齒的恨。 日本的鬼子可以說是一點人性都沒有,走到哪裡,就燒殺、搶劫、掠奪、強姦。 我要告訴你我所知道的。
有一次,兩個鬼子從安徽泉角到鄉下到這個茶館找吃喝,國民黨湯泉鎮鎮長曾彩琴安排他們吃飯,其中乙個鬼子自稱是找花姑娘,到千佛庵(現在的大吉塔附近),遇到了正在鋤頭的陳。
二是陳氏三兄弟(安徽省壽縣人,逃到此地),兄弟倆指著蘆葦鞦韆說裡面有個花姑娘,然後從後面用耙子把魔鬼打死,燒死了他的屍體。 另乙個惡魔喝醉後,被三星帝寶王長城和盛德奎用驢車送回去,走到王家山半子(今三王村附近),王長城掏出手槍將魔鬼打死,脫下他的衣服燒掉,用繳獲的東方刀剃掉魔鬼的鬍鬚, 並把他埋在附近。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魔鬼的耳朵裡,他們進行了瘋狂的報復。
大約兩天後,駐紮在東葛、西格的40多名鬼子連夜從舞鋼、王家兩路渡河(楚河),聚集在陳橋,一路燒劫到三王村,然後用重物揭發當地村民。 鴉片鬼王麻子忍不住了,背叛了王鶴生,領著鬼子挖出了屍體,但王鶴生已經逃走了,鬼子氣了,於是他進了湯泉鎮,發瘋了**,先是捅死了十幾個蜷縮在窯裡的乞丐,然後在惠濟寺前殺了兩個路人。 上街後,他們殺害了居民吳廣書、吳濤、徐必友的老表哥(來自永寧,前來探親)等幾人。 這時,我們全家都跑了,因為沒東西吃,我和爸爸回家拿食物,透過牆縫看到了上面的情況。 當魔鬼回到東葛時,路過祁連鄉的黃路壩(今湯泉農場),在那裡抓了五六個人(包括王麻子,因為王麻子會用槍,而且魔鬼說他是國民黨士兵,所以一起被捕),帶回東葛後,任由狗隨意咬。 陸從林的父親被咬死,剩下的幾個人(包括王麻子)被鬼子用刺刀刺死。
魔鬼來的時候,我們還有黃旗社(又稱“大刀社”),乙個負責安全巡邏的非政府組織,黃旗社主要由村里的男人組成。 有一次,來自唐龍張家灣(隸屬於祁連鄉)的黃旗社成員在當地一家茶館(當地稱為“良會”,黃旗社的一種儀式)喝水,當他們聽到外面有人喊“魔鬼來了”時,他拿著刀衝出茶館,在北投路(今新馬路)遇到了來自江浦的1200名鬼子, 而鬼子們架起機槍掃射,打死了十幾個人。
2024年2月,在中國羅店鎮,迫擊炮彈**,中國人被燻黑的頭和身體分開。 《日本的戰歷:從滿洲事變到太平洋戰爭20年戰場照片》,《日本每日新聞》,2024年8月1日,為紀念日本戰敗20周年而出版。
還有一次,黃莊乙個姓陳的老百姓(現湯泉鄉第十七隊)被魔鬼抓住,帶到炮塔(今湯泉鎮所在地**),魔鬼將陳某四肢綁在柱子上,並在下面放了一盆水,10多人用刺刀戳,直到陳某死去。 這個姓陳頗有骨氣,嘴裡不停地喊著“打倒日本鬼子”的口號。
國民黨湯泉鎮曾採琴家的六七個人,被從獅子嶺方向來的鬼子用刺刀刺死。 當時曾家比較富裕,家裡有一家雜貨店、一家公尺廠、一家公尺店(名為“曾永成”),曾市長在浦口聘請了一位公尺師傅。 據說,機公尺師傅被發現偷了曾某的東西後,被曾狠狠地毆打了,被趕走了。 魔鬼來了之後,吉公尺大師參軍了。 在吉公尺大師的慫恿下,一天早上,鬼子們圍住了曾家,抓了六七個(曾採琴當時聞風逃竄),在今天九龍村第八隊的乙個池塘前捅死了他們。
日本鬼子在中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本性,從來不考慮對中國人造成的傷害。 有一次,他們開槍打死了兩個中國人作為活靶,記得那是在寶塔崗(今徽寺附近),兩個鬼子看到幾百公尺外有人經過,於是提出比比槍法,殺死了劉澤斌的父親(住在今長虹旅)和方麒麟的女兒。 還有一次,大概是因為鬼子們為了過節後好玩,向黃家道場扔了毒氣,我記得其中乙個鬼子叫阿茲瑪,大家都這麼稱呼它。
日軍不僅到處殺人放火,還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使用炸彈,我記不清他們轟炸了多少次,我只記得有一次,日軍飛機從南京城方向飛來,到了湯泉後,就投擲硫磺彈(不僅**,還燃燒),把豬食巷(名字還存在)以南全部夷為平地, 我的房子也在這次轟炸中被毀。在這次爆炸中,劉長海被炸死,鄭茂子和一名黃姓女子被燒死。 蔡登超的妻子(他的兒子蔡作斌在今江浦建設銀行工作)腿被炸斷,後來又瘸了腿。
這還沒完,鬼子們在回南京的路上,用高射機槍掃射唐泉,當時我在大東廟小學(又稱東嶽寺,湯泉鎮對面)讀書,當時大東廟成了東哥的一群,西哥方向的難民避難所,但魔鬼並沒有放過這些難民, 我比較幸運,機槍只擊中了我的腳後跟,但我看到了最慘的一幕,我看到一對母女從東哥逃走,母親被高射炮打死,死得很慘,腸子流了出來,女兒很小,一口**,乙隻手揪住了媽媽的肚子, 哭著,孩子後來被乙個姓李的老太太帶走了。 這就是我親眼所見,這些不如野獸的魔兵,毀了自己的家庭,離了妻子,終究會好好死去。
城南雨花台的**場景。 這個**是在大**之後拍攝的。 日本人用機關槍打死大批俘虜後,一名軍官監督並用刺刀刺死了那些還活著的人。 **摘自《南京史上的見證》 魔鬼對中國婦女犯下的罪行也是殘忍的。 他們一出村子,就四處尋找賣花姑娘,甚至**女人。 當時,魔鬼兵通常隨軍而行,軍隊大多由朝鮮和朝鮮婦女組成,但這些***通常不會在乙個車站停留太久。 **他們一離開,當地婦女就受苦了。 所以,當時的女人不得不剃光頭,穿男裝,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不會被鬼子寵壞,後來,出於無奈,老百姓湊點錢,請維修協會的成員僱去南京市給鬼子們享受。
大概在鬼子駐紮湯泉兩年後,連續兩個月,湯泉鎮每天有四五個人死於瘟疫,聽說鬼子用了細菌,當然,我只是聽說過,但死人是肯定的。
我個人還經歷過另外兩件事。 一是我曾經被鬼子抓住,為他們搬東西。 後來,我自己逃跑了,魔鬼來到我家,把東西打翻了,砸碎了。 那時我只有十三四歲。 還有一件事是,我曾經被魔鬼用槍射中了腿,我記得那是我們跑回去的時候,我們躲在石橋大隊的荷葉池裡,魔鬼其實並不知道裡面有人,但蘆葦叢中的鳥不知何故被嚇了一跳, 然後魔鬼放開了槍。當時我沒有意識到自己腿部中彈,上岸後發現腿上有血,因為我沒錢**,傷口感染化膿,在床上躺了八年。 說真的,我在心裡罵了魔鬼千百遍。 我認為魔鬼造成的傷害令人難忘。
魔鬼的遺骸和被魔鬼殺死的中國人。
本文**出自美國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淞滬戰役與南京大學
當然,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日本鬼子在中國的惡行,必然會引起自覺的中國人的不滿,他們拿起**,與魔鬼進行了各種形式的鬥爭,我們鎮上也有反抗魔鬼的英雄。 比如,王安傻子用樹根當“槍”,奪取了便衣鬼的手槍,後來又跑到習**(位於今興甸)躲藏起來。 來自無錫的醫生彭福安趁魔浴之機殺死了一名哨兵,成功逃脫。 還有上面提到的陳。
二、陳。 3.王長成、盛德奎等。 鬼子在唐泉建炮塔後,地下共產黨經常潛入小鎮,教當地孩子唱歌,罵王精衛和日本人,甚至讓孩子們幫忙張貼標語。
總而言之,在那些動盪的歲月裡,沒有人敢保證自己和家人不會發生任何事情,所以幾乎每個人都養成了一種謹慎、近乎認命的心態。 雖然有一點抵抗,但大部分人還是在魔鬼來的時候逃跑,看到魔鬼就撤退。
但現在沒事了。 解放後,哥哥學鎮江師範後當老師,三哥當醫生,四哥和姐姐都學儀徵師範後當老師,我讀了幾年,在文工團工作了幾年,然後轉到**文化中心工作。 現在我們這一代人退休了,我有五個兒子和三個女兒,他們都很孝順。 我有三個孫子,乙個孫女,三個孫子和乙個孫女,所以我說,“別人忙錢,我忙孩子。 現在我和老婆住在一起,孩子們在不同的地方工作,他們經常回來看我們,我和老婆真的很滿意。
本文摘自:
南京歷史的見證
淞滬之戰和南京大學,現藏於美國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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