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晨宇
責任編輯:謝萬飛
微信編輯:王新元。
2023愛奇藝尖叫之夜日前在澳門舉行,《狂飆》橫掃7項大獎,成為年度“劇王”。 《狂飆》從大時代的小人物出發,描繪了新世紀以來20年來中國社會的變化,開啟了掃黑劇的另一種正規化。
慣於看到國產劇中象徵性的反派,而“靜海教父”高啟強則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第18集,高啟強在飆車中被拘留後,在看守所裡走來走去,平行剪輯的是弟弟忙著清洗異見人士;雖然規模比《教父》中的血腥屠殺要小得多,但《教父》的遺產依然可見一斑。 在塑造高啟強這個角色時,導演徐紀周有話要說:高啟強有一種“母性光輝”,他辛勤工作了十幾年,讓弟弟妹妹們可以踩著他爬上更好的生活,這種“低頭甘願做牛的兒子”的哥哥形象,符合中國觀眾的胃口;張頌文說,高啟強看親情遠勝於利益,他為了家人去了冥界,卻在謀利的過程中失去了最珍視的親人。 最終,高啟強坐擁著一股滔天大權,身邊沒有知己,只能整天面對弟弟和妻子的畫像,命運的詭計讓人感到淒涼。
另一方面,安欣則代表了乙個正面的形象,“乙個道德上完美無瑕、完美無瑕的人”(徐紀周)。 編劇將自己的背景設定在雙親雙亡,在性格上與高啟強形成映象的同時,也剝奪了他的弱點。 因為“在與黑社會的戰鬥中,一旦你有了這些弱點,你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對愛情和法律的選擇。 而同為警察的張彪,因為家人縱而誤入歧途。 如果為了獲得正面形象而必須“斷戀”,那恰恰說明了在現實中追求正義的難度。 安欣性格的理想化和距離化,其實折射出當下語境下反黑劇主角塑造的難度。
許紀周在寫這部劇時,將其定位為商業片,但使用的演員大多擅長文藝片,這使得成片既有商業片的奇觀,又有文藝片的深度:至少從緊湊的節奏和密集的反轉來看,這部劇的商業性是足夠的;文藝體現在對人性的挖掘中。 編劇說,《狂飆》“展現了人生想要什麼,得不到什麼,你自己做不到;更深層次的是人類掙扎與命運之間的關係。 開拍前,徐紀周向張譯和張頌文傳達了他想要的“滄桑感和回首歲月感嘆”,兩位演員的完成度也非常高。 《狂飆》開頭採用倒敘,2024年和2024年的安欣和高啟強交替出現,20年後回過頭來看,兩人早已白穴,曾經年幼的哥哥和多情的嫂子都變得蒼老了,感慨萬千。 導演不厭其煩地將黑白雙胞胎的形象呈現在相反的方向上,呈現出強烈的戲劇感和復古感。
《狂飆》開張後的第二天,閩南大劇院就給我推了大提琴版的《人生要求什麼》。 《人生要求什麼》是老港劇《無法忍受》的主題曲,之前追港片的時候,我曾經無數次迴圈播放這首歌。 短短20年時間,高啟強從乙個窮羊賢長成長為有權有勢的黑老大,最後落得牢獄之災;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就像《無法忍受》的主人公溫昭倫,出生在死囚牢房,最後被送進死囚牢房。 有人說,如果不是弟弟的助攻,哥哥可能就不會在犯罪的道路上一路飆車,也有人說,如果沒有弟弟的勸告,哥哥早就死了。 很難說是哥哥抬了弟弟,還是弟弟拖了哥哥,兩人糾纏了半輩子,只能說是“得不知名之妙、失誤不漏”,最後在紙幣揚起的綠煙中化作長長的嘆息。
最終,安欣雖然將高啟強繩之以法,但他也幾乎失去了一切:20年的青春已經過去,閒散的腦袋上滿是白髮,送走了老對手,餘生可能只能在保溫杯裡度過;孟煜黯然離開了靜海,曾經嚮往的幸福化為烏有高琪蘭帶著無望的愛情漂洋過海,兩個哥哥的死,在她的記憶中已經褪去成斑駁的血跡;而曾經在靜海掀起風浪的徐江、白江波、江天,早已葬於春天;歷經20年滄桑,誰是最終的贏家?
評論:楊玥。
審稿人:周偉.
點選**訂閱《中國青年作家報》專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