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戲劇化是不健康的。 像我們這樣在城市文化中長大的人,總是先看到大海的畫面,然後再看到大海;先讀愛,再懂愛;我們對生活的體驗往往是第二輪的,借助於人為的戲劇化,所以很難在生活和生活的戲劇化之間劃清界限。 我越是焦慮,越覺得日子太長了。 童年的日復一日,溫暖而緩慢,就像陽光曬在粉色天鵝絨裡面的舊棉鞋上一樣。 能夠愛乙個人到向他索要零花錢的地步,是乙個嚴格的考驗。 在過去的一年裡,我一直是乙個自力更生的公民。 對於職業女性,蘇青是這樣說的:“我親眼看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哪怕是釘子,也是我自己買的。 但這有什麼樂趣呢?這是一句睿智的話,我必須重溫幾次,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荒涼。 有這麼多錢,你不需要考慮它;根本沒有錢,也沒必要去想。 我克制的苦澀是屬於小資產階級的。 每次看到“小市民”這幾個字,我都會心裡侷促地想起自己,彷彿胸前就戴著這樣一張紅色的絲綢紙條。
時代的汽車正在轟轟烈烈地向前邁進。 我們坐在車裡,路過幾條熟悉的街道,但我們也被火光所震撼。 可惜,我們忙於在轉瞬即逝的商店的櫥窗裡尋找自己的影子——我們只看到自己的臉,蒼白而渺小;我們的自私和空虛,我們無恥的愚蠢——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但我們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我母親責怪我沒有把鈔票留作紀念,但我不像她那樣情緒化。 對我來說,錢就是錢,我可以買各種我想要的東西。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住在繼母的手下,我撿起她剩下的衣服穿,我永遠忘不了一件薄薄的暗紅色棉袍,是碎牛肉的顏色,我不能無休止地穿,彷彿渾身都是凍瘡;冬天過去了,還有凍瘡的傷疤——這樣的仇恨和恥辱。 當談到幸福的給予和接受時,沒有必要在意。 競爭是什麼?——長是磨難,短是人生。 我想保留我粗俗的名字,並作為對自己的警告,努力擺脫一般識字的人咀嚼文字和文字的習慣,在木頭、公尺、油、鹽、肥皂、水和陽光中找到實用的生活。
中國是乙個寫作的國度。 皇帝在事情不如意時兌換了人民幣,希望明年的國運會逐漸好轉。 本來是元武十二年,卻改名為大慶元年,昔日不幸的日子就此告一段落。 對言語的過度信任是我們的特點。 我很想在養牛場找乙份工作,坐在電腦前收錢。 這是乙個空氣清新的精神療養院。 對所有事情都想得太多是不行的。 如果你想做某事,你可以立即去做,但為時已晚。 “人”是最不確定的東西。 沒有習慣,就沒有慾望。 母親是個貴族,有錢的時候從來不提,甚至後來迫不得已,也非常輕描淡寫。 這種一塵不染的態度使我感到厭惡,並激怒了我去另一邊。 因此,我一學會“拜金”這個詞,就堅持自己是拜金者。
對於我們大多數學生來說,我們對戰爭的態度可以比作坐在硬板凳上打瞌睡,雖然不舒服,抱怨不休,但還是睡著了。 如果這東西裡有一股香味,那就是樟腦的香味,甜美而安穩,像回憶的幸福,甜蜜而憂鬱,像遺忘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