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我從網際網絡進入了一家本地化程度高的外資公司,也非常順利地通過了試用期。 但從2023年年中開始,公司其他部門和同仁就傳出訊息稱,公司正在降本增效。 清明節後的乙個工作日,我的PM(直屬領導)和大家約好了,把最近的演出一一通過,因為大家都會說話,我也沒想太多。
我們的1v1很官方或者說是常規的,我用了幾頁PPT來匯報工作,然後PM評論並給出了一些建議。 前面的談話很正常,然後我開始提到前任總理對我不滿意(新總理剛剛被換掉),當場委婉地駁斥了前任總理的評價並給出了合理的證據,然後繼續溝通和解釋, 新首相也部分同意。但談話結束時,PM的風格變了,結論是大家都對我不滿意,大老闆也覺得我沒有盡到作為經理的相應職責,於是開始說我想提高績效,簡稱PIP。
當然,我知道PIP是Performance Improvement Plan的縮寫,稱為Performance Improvement Plan。 一般企業都用這個,就是想勸人辭職,又不想虧錢——理由是員工業績不好,要求員工簽署書面檔案,可以合法地解雇員工,無需補償。
當時,我心想,你還挺謹慎的,我連這個操作都沒來得及記錄。 因為我在公司工作的時間很短,如果不同意PIP,我會面臨立即解雇,然後我最多會支付兩個月,所以還是拖著你。所以我說你先把績效提公升計畫發出去,然後你們倆就分手了。
當我收到方案時,我發現所謂的改進根本無法簽字,而且每一項都離譜,但為了拖延時間,我選擇了部分妥協(即大目標達成一致但具體數字爭論不休),來回溝通了兩個星期,沒有確認簽字, 然後總理沒有找我。同時,另外兩人也和同部門的PIP同事一起溝通了解,其中一人因為在公司工作時間長,直接拒絕簽字,找HR辦理辭職補償手續,但中途說被大老闆攔住了, 當時剛換了,公司的中國負責人也剛剛發信總結去年的情況,說今年不會裁員,再加上我PM沒有找我,我也以為這波浪潮已經過去了,所以我繼續堅持。
但事情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順利。
一方面,去年和前年疫情期間我成功找到了工作,但今年,沒有人關心我的簡歷投遞。 我之前行業還有一些資訊和人脈,也問過頭腰公司的人,但大部分都和慧聰沒有關係,或者只是看了簡歷就揮手告別了。 當然,我確實有太多的buff(35歲,單身女性,頻繁跳槽,技術職位不強),這導致我變得越來越不自信。
另一方面,雖然這裡看起來很慢,但為我安排的工作顯然是在暗示和實踐“如果你不去,我可以強迫你去”。 接手了乙個糟糕的專案,專案經理把我的名字放在我身上,但我沒有機會深入參與(我是承擔責任的人),這個專案在我之前去了3個相關人員,最近離開的主動給我發了一條資訊說“保重”。"。同時,PM扔給我很多零散的行政或內部流程工作,這些工作是非技術性的,但我們團隊中沒有人做過,我需要一點一點地探索它,而且它對時間很敏感。 但當時找工作沒有任何進展,更擔心失去這份看起來光鮮亮麗又不低薪的工作,所以不敢拒絕,努力完成任務。
那兩個月我在高度焦慮中度過。 有時很晚才下班,卻不想睡覺,控制不住熬夜看劇,或者睡不到天亮,或者一直睡到2點,導致第二天狀態很差,惡性迴圈,上班的時候很緊張。 週末,我睡得倒著,不約任何人出去聊天。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星期,月初剛好是月經期,人一下子就崩潰了。 那段日子,每天上班的時候,我都會控制不住地哭,有些日子,晚上我會不由自主地顫抖,驚慌失措,甚至喘不過氣來。 有一天,有個同學碰巧和我聊天,聊著聊著,發現自己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諮詢了心理醫生,一直在求醫吃藥,這才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果斷週末去600號掛了專家號, 輕度焦慮,處方藥觀察。
從醫院回來後,我下樓去公園散步,看著花草樹木,我突然想了很多。 周一請了假,大膽地休息了一下,但周二去辦公室的時候,我接受了PM的面試,說我被優化了。 而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非常高興,我跟朋友們說,我真的松了一口氣,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