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馨站在親生母親朱小娟面前,一臉懇求的說道:“媽,我不是回來爭奪財產的,我只是想見見那個曾經把我帶走,像母親一樣照顧我的人,她是我們家的保姆何小萍。 ”
這個故事的開始要追溯到26年前的1991年,當時朱曉娟剛從重慶醫科大學畢業,成為**,她和丈夫程小平墜入愛河並結婚。
盼盼是家裡的寶貝,大家都很疼愛他,但因為工作需要,朱小娟需要三班倒,程小平在部隊打工,很少回家。
在同事和家長的建議下,夫妻倆決定聘請保姆照顧孩子。 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看似平凡的決定,後來卻成了朱小娟餘生的噩夢。
故事開頭,程小平週末從勞動力市場帶回了乙個叫羅玄菊的女孩,自稱是四川人。 面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又高又瘦的女孩,朱小娟心裡有些猶豫,她擔心自己還是個孩子,能不能照顧好別人?
不過,羅玄菊看出了朱小娟的疑惑,主動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已經18歲了。 朱小娟雖然看到自己身份證上的**有些模糊,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同意了羅玄菊住在家裡。
羅玄菊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很努力,行動很快,和盼盼相處融洽,經常帶他去樓下小區玩。 “她真是個好保姆。 ”
聽到鄰居的讚賞,朱小娟漸漸放下了戒備,徹底打消了她最後的疑慮。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僅僅一周後,悲劇就突然降臨。 朱小娟回憶說,那是乙個普通的中午,她和同事們正在醫院食堂吃飯,卻接到了母親的急診。
小娟,你快點回家,盼盼不見了! 朱小娟的母親因為想念孫子而回家看望他,但當她開啟門時,發現房子裡空無一人。
她以為保姆羅玄菊帶著盼盼出去買菜散步,可是等到中午,還是沒有看到兩人的蹤跡。
朱小娟收到**後立即回家,母女倆在小區、大大小小的市場和超市裡尋找羅玄菊和盼盼,但大家都說只有保姆帶著孩子出去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焦慮和痛苦交織在一起,直到傍晚,當朱小娟接到丈夫程小平的**時,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經過48小時的搜尋,這對夫婦前往附近的警察局報警。
在和**核實了資料後,他們發現了一些關於羅玄菊的可疑之處。 比如,她到的第一天,朱小娟想幫她拿行李,卻說她的行李被丟在了渝中區乙個親戚家。
然而,實際上,她在該地區沒有親戚。
根據身份證上的位址,朱小娟和妻子千里迢迢來到四川中縣,在乙個破舊的小房間裡,遇到了一位名叫金盛鄉的老人。
老人的老父親拉著他們,拿出一封信,激動地淚流滿面:“我女兒被拐賣到山東了,這是她寫給我的信,我看不懂,我特意請人幫我讀,她說要600塊錢,就放她走了。 ”
原來,這個“羅玄駒”並不是皮羅玄駒,金生鄉也是一起綁架案的受害者。 在重慶、山東三地的共同努力下,朱小娟夫婦誤打誤撞地救出了真正的羅玄菊。
據獲救的羅玄菊說,她的身份證在比賽入口處被兩名自稱是中間人的男子拿走,他們騙她可以幫她找工作,年輕天真的女孩和他們一起登上了火車。
當她意識到不對勁時,她已經被帶到山東蒙著頭的鄉下,在那裡她對自己的生活並不熟悉。
羅玄菊是個七八十多歲的老頭,三個兒子都沒有結婚。 她試圖逃跑,但村里的人總是舉報她,每次她逃跑,不久後她都會被追回來,然後受到殘酷的懲罰。
看著羅玄駒身上大小不一的傷疤,朱小娟心裡既鬆了一口氣,又感到焦慮。 她擔心自己的孩子盼盼也會被賣到農村當苦力。 盼盼是她的寶貝,是全家人都在等待的希望。
為了找到盼盼,夫妻倆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在福建、廣東、河南、貴州等地找了一圈,但還是沒有音訊。
朱小娟把泛黃的報紙和盼盼失蹤人員的通知書放在一起。 此外,她和鄭女士還影印了大量傳單,並在他們訪問的每個城市分發。
朱曉娟不僅面臨經濟壓力,還面臨著失去孩子的痛苦。 自從來到山東後,她一直精神崩潰,天天做噩夢,不得不靠安眠藥入睡。
每當她看到樓下的孩子,她都會心痛,深深地想念盼盼。 她想象著,如果兒子還在身邊,一家三口就能在小區裡散步,去公園划船,週末去逛街吃飯,過上樸素幸福的生活。
雖然1995年小兒子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絲歡樂,但盼盼依然是大家心中不可觸碰的痛。 然而,沉悶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乙個偶然的機會,河南省安陽市的一名工作人員聯絡了朱小娟和他的妻子。
他們剛剛在附近的蘭考縣破獲了一起拐賣人口的案件,大多數孩子來自四川。 民警建議她把期待已久的**過去傳下去,這樣就方便比對找人了。
朱小娟多年沒有放棄尋找,當她聽到可能找到盼盼的訊息時,她興奮地將盼盼的**傳了過來。 兩天後,**告訴她,其中乙個孩子眉眼和盼盼長得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懷疑當年走失的是盼盼。
朱小娟立即訂好機票,趕到開封市兒童醫院,孩子卻感染了肺炎,正處於中風之中。 然而,當她和丈夫看到病床上的孩子時,她的心就涼了。
雖然她的眉眼和盼盼很像,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不是盼盼,也不是她十月懷上的孩子。
夫妻倆堅信孩子就是盼盼,為了確定親子關係,他們決定花乙個月的工資,也就是1500元,做一次親子鑑定。 這筆費用在當時非常昂貴,但他們毫不猶豫地找到了答案。
在河南高院留下血樣後,他們回到了重慶,等待著結果。 然而,結果並沒有在預期的時間內出來,而是需要再等15天。
在焦急的等待中,朱小娟主動聯絡了河南高院,得知第一次鑑定的結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15天後,朱小娟夫婦收到河南高院的來信,工作人員告訴他們,他們已經找到了孩子親子關係的證據。 朱小娟夫婦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他們決定補償孩子多年來所欠的照顧和物質生活。
然而,他們的孩子在農村生活了很長時間,不適應城市生活。 於是,朱小娟和妻子每天花很長的時間幫助孩子改正過去的習慣。
孩子剛上小學時,由於啟蒙教育較晚,有點調皮調皮,跟不上課程進度。 朱小娟向學校老師說明情況,申請陪學生,每天和孩子一起上下學,輔導作業。
此時的程小平剛剛退伍,長期的軍旅生活讓他難以適應城市生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兩人的生活越來越艱難,吵架不斷。
儘管有這些困難,朱小娟和妻子還是決定全心全意地照顧孩子,給他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他們相信,只要付出努力,孩子就能健康快樂地成長。
經過半年的掙扎,朱小娟和程小平決定向當地法院提出離婚。 朱小娟感嘆命運的無常,雖然多年共擔喜怒哀樂,但孩子剛剛回來,家庭就面臨崩潰。
她知道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程小平離開後,朱小娟靠微薄的工資撫養兩個孩子,好在兩個孩子都很有競爭力,考上了大學,還找到了收入可觀的好工作,都在重慶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雖然跑了半輩子累了,如今一切都安定下來了,朱小娟又回到了熟悉的老房子,買菜做飯,下樓散步,和鄰居們跳舞,生活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平淡快樂狀態。
然而,2018年1月,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再次打破了朱小娟的生活。
在四川南充,乙個名叫何小平的女子向**自首,聲稱自己二十年前偷了乙個孩子,一直心疼良心不安。
但是,由於案件已超過刑法期限,因此無法立案。 不久後,當地**得知此事,認為這是乙個引人入勝的故事,並派記者採訪了何小平。
何小平透露,21年前,她連續生了兩個孩子,但不幸夭折,讓她非常渴望擁有自己的孩子。 於是,她申請了保姆,趁著沒人家的時候偷偷把孩子帶回家。
“村里的人都以為是我撿到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偷的,”她說。 在採訪完何小平後,記者聯絡了現居重慶市南安區的朱小娟。
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坐在沙發上,無法冷靜下來。 自己的親生骨肉盼盼回來了,那麼被她撫養長大的“盼盼”呢?
何小平生平生平 1992年,何小平帶著盼盼從重慶回到四川南充老家,給孩子取名劉新金。 回到家鄉後不久,她又出去打工了,一年半才回家一次。
在劉新進的童年記憶中,何小平的存在感甚至不如脾氣暴躁的養父。 惡劣的家庭環境和長期缺乏紀律導致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壞習慣:吸菸、打架、玩遊戲、逃學......初中中途,劉新金輟學外出打工。
劉新金是四川人,在湖南省長沙市學習足部按摩技術。 他曾在貴州、廣西和雲南等多地工作,直到他和女友確認戀情並決定結婚。
然而,兩個家庭在彩禮上發生了爭吵,導致了他們的分手。 劉新進感到非常疲憊和絕望,他向公司提出辭職,回到四川老家。
在那裡,他覺得周圍的人都看不起他,每天晚上他都會把自己喝醉,忘記痛苦。 不規律的日程安排使他產生了幻覺,他甚至幾乎與家人動手。
為了解決劉新進的抑鬱症問題,何小平帶他去看心理醫生,買了昂貴的藥,但由於家裡經濟條件有限,根本買不起這些藥。
在這種情況下,何小平想到了劉新金的生母朱小娟,覺得把劉新金送回去,可能會得到更好的**和生活的保障。 最終,朱小娟同意與劉新進一起做親子鑑定,並在重慶市公安廳的協助下完成了採血。
鑑定結果顯示,劉新金與朱小娟有血緣關係,匹配度100%。 此次鑑定結果得到了工作人員的高度評價,他們表示劉新金突出的耳朵、大眼睛和圓臉非常引人注目,他們一眼就知道是親生的。
程俊琪不是朱小娟的親生兒子,23年前的親子鑑定報告有誤。 這導致了四個人26年的混亂生活。 那麼,與失散多年的孩子團聚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2018年2月6日,朱小娟的小兒子陪著她來到重慶市渝中區派出所會議室。 23年後,當他們再次見到朱小娟的親生兒子盼盼時,她發現兒子已經長大了,長高了。
然而,由於長期不規律的作息,雖然只有27歲,但盼盼的頭髮早已露出幾縷白髮。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朱小娟心中百感交集。
短暫的交談後,她和盼盼一起回到了家中,為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歡迎他回家。 第二天,朱小娟還帶著盼盼在重慶市中心走走,還特意帶他回了渝中區的老房子。
然而,被何小平帶走時,盼盼還太年輕,腦海中對這個真正的家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