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中國女作家訪談錄”:從她的視野中尋求真與美。
作品充滿了對話雙方的溫暖與感性,他們寫的故事對世間萬物都懷有敬畏和憐憫,他們自己的故事也體現出無與倫比的勇氣和韌性。
戴耀琴. 最好的作家訪談是寫作和閱讀的延伸。 這是作家閻雪為《中國女作家訪談錄》寫的推薦信。
的確,《中國女作家訪談錄》是一本“標桿”訪談書,陪伴讀者開啟30位中國女作家的文學世界,精心打造“創作與閱讀的延伸”。 作為讀者、記者和研究者,舒瑾瑜與作家們真誠交流,完成了對六代女作家生活經歷的梳理和文學觀念的提煉。 讀來,我深深感到,這次採訪不僅文藝有營養,而且展現了精彩的故事和豐富的知識,激發了讀者對文藝的興趣和反思。 它也有生命的滋養,“寫作”與“閱讀”在對話構建的創作路徑中相互作用,昇華共情。
這也是一本非常有用的“創意寫作”參考書。 訪談提供了一種對優秀作家的近距離觀察,讀者可以在提問的引導下,在對話雙方的思想交流中,了解創作者與家庭、社會和世界的關係,並理清他每一次創作的探索或轉折。 同時,也不斷闡述“寫什麼”和“怎麼寫”這兩個傳統問題,進一步深入探索鎖柱的深度,解決“你為什麼開始寫作”和“你為什麼繼續寫作”這兩個現實問題。 這些女作家在不斷的寫作歷程中所體現的勇氣、決心和毅力,可以激勵許多熱愛文學創作的人們,不分年齡、地域、職業,表達自我,敢於追求夢想。
作為不同世代的代表作家,書中的對話者都探討了寫作的一些共同話題,這不僅是他們個人經歷的創作靈感,也是他們生活中積累的創作經驗。 我提煉了三個與“創意寫作”密切相關的關鍵詞。
首先,童年閱讀。 女作家坦言,童年的閱讀直接幫助了她們後來的文學之旅,尤其提到了兒童讀物和古典詩歌的關鍵作用,她們用純潔的心靈和心靈為兒童和成人寫童話故事。 小時候,她讀過《格林童話》、《愛麗絲夢遊仙境》和一本兒童讀物圖書館,她強調“詩歌是我的好朋友,是我一生的伴侶”,從而確立了“真誠”和“優雅”作為她的基本寫作風格。 葉文玲在鎮上的閱覽室裡如飢似渴地讀書,13歲的她就已經是當地的作家了。 陳祖芬直言不諱地說“我的世界是童話世界”,她相信“童話教會你真善美”,在任何一種寫作體裁中,她都盡力保持童話般的感覺和寫作。 陳然在整個學生時代都被閱讀所包圍; 五歲時,她接觸到了《安徒生童話》等作品; 徐曉斌看了《紅樓夢》和《聊齋奇談》,小學時選擇閱讀俄蘇文學; 葉宓讀《石錄》和《普希金選集》的時候也是四五歲。 採訪中,出現了一本期刊——《少年文學藝術》,與許多女作家結下了不解之緣。 葉廣琴十幾歲時讀過《少年文藝》,60年後,她以“不把握、不矜持、不憋”的文學理念寫兒童文學。 小學五年級的張康康曾在《少年文學藝術》上發表過作品,而王安毅則是《少年文學藝術》的編輯。 閱讀和寫作相互促進,構建了從輸入到輸出的學習閉環。
第二,土地。 女作家的故鄉和長期居住地在不知不覺中干預了她們的創作。 應該說,該地區布置了文學的背景板。 葉廣勤說,“北京有我的根”,他在陝西的多年臨時任職是他寫作的支撐。 她認為,作家與人民之間的理解和交流“太好了,無法為文學創作施肥和耕種土壤”。 畢淑敏認為,她從**阿里的11年人生中獲益匪淺,艱苦的生活磨練了她的心理成熟和堅硬,“遇到事情我不慌不忙,不怕死難忘。 對自然的敬畏,對人性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馬麗華扎根**27年,藏區讓她深刻體會到“幸福在哪裡,故鄉在哪裡; 誰親近,誰就是兄弟”。 王安怡曾多次表示,與上海有一種“緊張”的關係,“你所有的經歷都在這個地方,很難用愛與不愛來解釋這種關係”。 山西在江雲的心裡漸漸清醒,“我是乙個人,與我有關的一切都很大程度上是由它塑造的。 它隱藏在我的身體和我的命運中,永遠不會被拋棄”。 蘇州徘徊在範小青的筆下; 王旭峰致力於打造以西湖為中心地標的“紙上杭州”,致力於深耕中華雅文化。 池麗說,她和武漢的關係是“狗狗窩”,無論她跑多遠,她總會回來。 遲子健一直很珍惜東北這片黑土,她強調,沒有家鄉,就沒有她的寫作。 林白的乙個暗示性論點是,她說廣西當地生活的引力是“一口氣”。 的確,每個地區都有一種“氣息”,而“氣息”是由歷史、傳統、語言和個人經歷聚集起來的。
第三,有歷史。 30位女性作家擁有廣闊的創作視野,具有不同的題材和歷史視角,兼顧“時間的深度”和“空間的延伸”。 家族史書寫離不開人物刻畫。 何傑生以自己為主角,再現少年的經歷; 邵麗寫父母那一代、乙個家庭,從“評判父親”到“認識父親”,讓她再一次沉浸在歷史、情感和命運中。 霍達走的是歷史文學之路,她認為“史學的終結是**家族的起點”,而“笑話”歷史的“玩”不是“遊戲”,而是“戲劇”。 李玲和趙梅發展了中國古代歷史,並著重展示了“沉澱下來的千年是多麼深刻和動人”。 地方史的書寫是符合中國近代發展史的。 農村生活培養了鐵一般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尹雪雲以情感為出發點,寫農村、寫草根; 馬麗華以紀錄片的風格追蹤變化,“再現”西藏的風景、人文和科學之美。 無論是“東巴故事”還是都市故事,陸敏先在《墩侯鄉》和《都市暗病》兩大主題中,以歷史為背景,再用加長的“特寫”鏡頭審視人性。 葛萍萍、喬燁用“田野調查”的手法寫太行,記錄了農村的歷史和現代化程序。 徐坤、葉宓、魏巍描繪了時代潮流中城市和人民的反覆起伏:葉宓以“書寫長江南下中國”的思想跟隨社會變遷; 魏巍以“遷徙狀態”為基點,打造“抽象故鄉”; 徐坤始終堅持“與時俱進,為人民樹立傳記”的原則,尤其希望自己能真實地記錄自己所處的時代。
聚焦閱讀與寫作,浩瀚的歷史和腳下的土地,對話雙方的溫暖與感性,貫穿了本期《中國女作家訪談錄》。 它用情感療癒來打破虛偽**的理論,我們從中理解了作者,其實也是在分析生活,反思自己。
正如宗璞所說,“我覺得人生就是這樣,你往前走,就會消失,舊的會消失,會有新的。 “時代不斷萌發新問題,向作家拋出新命題,文學寫作難免糾纏於跋涉、回頭、轉身、後退、攀登。 他們寫的故事充滿了對世間萬物的敬畏和憐憫,他們自己的故事反映了一直追求真美的人們的純真和無與倫比的勇氣和韌性。
生活和寫作需要這樣的勇氣、毅力和樂觀——“這是乙個新的挑戰,所以讓我們愉快地迎接它。 ”
(作者為南京大學文學博士,大連理工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中國婦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