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獲獎的喜悅。
下午,我收到快遞,開啟一看,是兩張獲獎證書。 我的作文《對運河的思考》同時獲得了兩個獎項:乙個是以大運河為主題的“愛運河,故鄉夢”徵文二等獎,另乙個是“網路人氣獎”。 此前,他曾獲得過兩個獎項,分別是1000元和500元。 獲獎證書今天才到貨,早就應該到了。
兩個獎品不大,獎金也很少,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對我來說,意義並非微不足道。 這是黑色 2021 的反應,也是乙個好兆頭,也是對 2022 年希望的確認。 2021年對我來說是可怕的,就像乙個黑色的噩夢,一直困擾著我;而這個獎項,是一道刺破黑色鐵幕的強光,讓我看到了希望之光。 在告別舊迎新之際,獲獎證書的到來,為這盞燈鑲嵌了一層璀璨的金邊。 這只是從形上學的角度來看;從形上學的角度來看,獲獎證書滿足了世界的虛榮心;1500元的獎金並不多,雖然跳蚤肉不多,但畢竟也是肉,召集幾個狐狸朋友和狗朋友揉搓應該不成問題(當然不能吃喝)。
其實,我心中還有乙個獲獎目標,那就是我和家人的安全和健康。 擁有這兩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回報。 我的女兒為我占星,說我是金牛座,2022年開始過境。 讓我們希望她是對的。 阿門!
177,我的“領導”。
農曆十三是女孩的生日。
在父母心中,孩子是永遠長大不了的孩子;而在我心裡,我的女兒一直都是乙個小女孩,手心裡握著兩隻胖乎乎的小腳丫。 應該只是最近一年才發現她已經成為乙個成年女孩。
這幾年,女兒每年都要帶著父母出國旅遊。 她安排好了一切,我和妻子就像傻瓜一樣,跟著走。 很多年,都是我和他們一起旅行,突然變成了和女兒一起旅行,這個角色的轉變讓我真的有點迷茫,但久久以後我就習慣了。 尤其是今年生病後,我徹底變成了乙個傀儡,被孩子們的手牽著,想怎麼轉身就怎麼轉身。 手術過程中,兒子和女兒一起工作; 手術後,兒子遠在上海,除了工作,還有乙個小家庭等著他養活,他的“管理”有點讓人不知所措。 而我的女兒在離家較近的北京,她正在“手術”我所有的化療、複查等。 協商、談判、跑道、決策,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這個小個子就像乙個自信的將軍,指揮著千軍萬馬在戰場上左右奔波。 這時,我才真正意識到,那個用手掌抱著兩隻小腳圍成圈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成熟的大姑娘; 而我,也在逐漸萎縮和墮落,變成乙個“老孩子”,無能為力、無能、無奈,沒有別人的幫助,很難向前邁進。 這時,女兒成了“中堅力量”,我願意為女兒做一塊磚頭,讓她動起來。 沒辦法,自然法則。 兒子遠在天邊,又有疫情限制,來回很不方便,想回來的時候就攔了好幾次。 甚至一坐高鐵到蘇州,也被命令落車返程; 只有她近在咫尺,一切都必須由她來做。 現在,她是我的拐杖,沒有她,我一寸也動不了。
據說女兒是父母貼心的小棉襖,這是真的。 小棉襖扣扣,領袖鎖緊,風寒都能抵擋。 請注意,關鍵是鎖住衣領和袖子。 為什麼? 領袖領袖,小棉襖現在是我的“精神領袖”。 首領揮了揮手,我來了!
祝我的領導生日快樂!
178、《孫家譜》序言。
蕭泰筆記:自從生病後,他身心疲憊,精力衰竭,靈感減弱。 前幾天,孫慧迪編輯了家譜,拿給我,請了序言。 雖然抓不住,奈善輝的哥哥深情,不敢辭職,但他還是拼盡全力去做,塗鴉潦草地寫進了下面的文字裡)。
國家有歷史,城市有抱負,家族有家譜。 學以史知當下,追遠終是人類倫理的根基。 因此,修繕家譜,考證世系,承認宗族分支崇尚文明。
孫氏家族是歷史上顯赫的家族。 魏無公子惠孫為國書,孫子被祖父封為孫毅,是姬姓孫的祖先。 孫武的《孫子兵法》被稱為“戰聖”; 孫斌善政,屢創傳奇; 孫思邈寫了《千金藥方》,素有藥王之稱; 孫楊香馬,據說伯樂認識人; 孫國庭的《書譜》代代相傳; 孫中山的辛亥革命......載入史冊太陽的名人像銀河一樣明亮。
孫家財大氣粗,有長瓜。 到泊頭支,先祖祝英公從山東遷至直隸交和邑(今泊頭市)王小英村,開墾開發繁衍,宗族產業逐漸興盛。 星辰變了,歷史在傳播,戰後戰亂,文化大劫,家譜失傳,血統不明,部落亂七八糟,有的人彼此分離。
為了弘揚正義,復興家族,孫氏主張重建家譜。 孫慧君被公開推薦領導續約。
孫慧君,聰明伶俐,讀書易懂,學業成績斐然,在伯頭青年活動中心工作,擔任支部書記、常務副主任,政治成績突出。 不過,騰達並沒有忘記桑子,他的家和國家合二為一,除了出差之外,他還負責家譜的更新。 搜尋資訊,訪問線索,追根溯源,除假留真。 經過漫長的一夜,禪宗疲憊不堪,歷時三年,終於成了一捲《孫氏家譜》。
通篇《孫家譜》,規矩明確,部落明確,親戚準確,文字簡明扼要。 一家人的面子在眼裡是清澈的,誠信譜書的好建設也是。 這樣的成績,是孫軍等人努力的結果,其功績不可估量,大家都為之折服。
俞敏洪和孫慧君有同事的友誼。 在《家譜》出版之際,舉行向我展示,並作序。 於布才,慌了半天; 只為了友誼,不敢死? 所以不淺,正文如上,談在序言中。
作者是李紅眠,土生土長的彝族人。
1月 15, 2022.
179、不要讓人油膩。
早上,真儒哥哥和麗晶哥哥來看我,中午,他們約我一起出去吃飯,我堅決拒絕了。 沒有其他原因:不讓人累。
不油膩不歪歪,是我做人的原則,也是我一生的堅持。 這是保持自尊和贏得他人尊重的方法之一。 真儒哥和麗靜哥都是好朋友,按照我現在的情況,出去吃飯應該沒有問題; 他們不會不喜歡它。 然而,人們並不討厭它,這並不是他們放棄自己的生活原則的理由。 和背著造口袋(其實就是所謂的“糞袋”)的病人一起吃飯,終究是朋友再強,都不會給人帶來好感。
做人就是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侄女菁菁說了一句話。 他們學校的老師也做了造口手術。 這位老師喜歡揉麻將,經常帶著他戴的造口袋去打麻將。 如果長時間沒有感覺到寶城的味道,你就感覺不到,不代表別人感覺不到。 不管你怎麼在乎,別人也會感覺到難聞的氣味。 與氣味異味的人相處,別人會不舒服,不好意思解釋,久而久之,就無法堅持下去。 所以,有一次我被馬的乙個直率的朋友選中了。 老師羞愧難當,無地而來,再也沒有造過人群。
實際上,我自己也有類似的經歷。 幾年前,一位朋友得了肝腹水。 據醫生說,這種疾病不具有傳染性。 另外,這位朋友很囂張,不太在意別人的感受,平時喜歡聚在一起,每次聚會都照常參加。 乙個有心的朋友不高興,說他以後不會參加任何他會參加的場合。 這讓大家很尷尬,生怕讓大家難堪,以後再有類似場合,也就不再邀請生病的朋友參加。 目前,我的情況和那個肝腹水的朋友差不多,如果我是別人,我也會關心和重病患者混在一起。 因此,如果不能混合,就不會混合。 乙個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你不參與而拋棄你; 如果你真的放棄了它,你就不是乙個真正的朋友。 所以,自從生病後,很多朋友都邀請過我,但我都婉言謝絕了,朋友們也非常理解我的感受,不再勉強,自然也沒有影響到彼此之間的友誼。
真儒哥哥和麗靖哥哥都是知己,當然沒有問題。 所以,最後,我和妻子高興地把我們的兩個兄弟送出了家門。
180,我家的占星家。
我不知道我的女兒是什麼時候開始痴迷於占星術的。 她從學生時代起就對占星術感興趣。 多年來,我一直在關注占星術的發展趨勢和在中國的分布,並開始進行研究。 它最初是一種愛好,但後來慢慢進入並成為一種職業。 經過長時間的學習和專業訓練,他不再侷限於“道”的視角,而是在“藝術”方面積累了自己獨特的經驗,開始占星和看朋友,影響力逐漸擴大,在行業內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調侃道:“你變成了乙個小女巫。 ”
我對中國的風水和占卜略知一二,但對西方占星術知之甚少,只是觸及了表面。 對女兒的解釋聽起來仍然像是掉進了迷霧裡。
這個東西特別要相信它,如果你不相信它,你就沒有它。 我既不否定也不迷信占卜、風水之類的東西,就算不把它們當成“行動指南”,至少可以當作一種精神上的慰藉,就像宗教是人類迷茫疲憊時的精神避難所一樣。
據她自己說,在她看過的所有盤子中,準確率都達到了90%以上,被稱為“大神”和“女神”。 我對此有點懷疑,所以我說:“那你可以自己給我們看看! ”
在解開她近乎乏味的過程的過程中,我似乎還是明白了我是否理解; 但是,仍然可以得出一些結論:
1. 我是金牛座,我從 2022 年開始轉運。 尤其是5月10日之後,效果開始顯現。 我對 5 月 10 日這個日期有點驚訝,因為這是我在公曆上的生日。 我的女兒不知道我的公曆生日,因為我的家人一直過農曆生日,而我從來沒有過公曆生日。 不管她是對的還是假的,我寧願相信,因為2021年對我來說太糟糕了。 她說轉會將在2022年開始,我當然願意相信,即使這是乙個美好的願望。 生活的樂趣並不完全在於它實現了多少,大多數時候它都是在美好的願望中度過的。 我也是。
2、兒子再過幾年事業就會遇到瓶頸,不過別擔心,他一輩子吃穿不愁; 這有點身體問題,但沒關係。
3、孫子的過得非常好,但他的運氣不如他的命。 我問這是什麼意思,她說會有一些問題,但都很危險。 他的智力分數最高,有點出奇的高,未來在科技、藝術、網際網絡、房地產等領域都有發展,甚至有很高的成就。
也有一些缺點,比如明年年底前手術的風險(不是我)。 這讓我感到有點焦慮。 女兒安慰我說,沒有危險,只是有點“小禍”,我會順利度過的。 這時我才松了一口氣。
我把她說的話寫下來,以便將來驗證。 當然,出於某種原因,我沒有在這裡寫下這一切,因為我不想向全世界宣傳我家裡的所有東西。
181、化療,還是過年。
我女兒來找**,問我下一次化療什麼時候?
實際上,我已經為此苦苦掙扎了很長時間。 根據醫生的指示,化療之間應該有三周的間隔。 最後一次化療從1月5日開始,到8日結束,下一次應該是29日到31日。 然而,31日已經是除夕了。 除夕還在醫院裡,至少心裡的這個障礙不好,因為古人有句話,年不好,預示著一年不好。 再說了,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次化療輸注後,都會有四五天非常嚴重的反應,頭暈、乾嘔、四肢無力、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今年肯定不會好。 前幾天,當過醫院院長的真儒哥來探望,一說起,就極力主張,乾脆過幾天再做,等到春節過後再做。 我認為這是可行的。 如果在第乙個月的第六天之後,也就是晚一周左右去做化療,應該對**影響不大。
沒想到女兒對這個想法並不十分支援,她還是有顧慮的,怕對**不好。 於是,我直接聯絡了主治醫生耿醫生。 耿博士似乎也不贊成第一次拖延,他說最好早點得到它。 我的女兒傾向於讓我自己做主。
所以,糾結。
似乎化療和新年形成了對立面:化療會有乙個糟糕的一年,乙個糟糕的年份將預示著乙個糟糕的一年; 在好年景下,化療會延遲,可能會產生共軛**的後果。 我遇到了莎士比亞式的終極問題:化療還是農曆新年,這是乙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在官場混跡多年,他已經養成了繞過紅綠燈的習慣和經驗。 你能在兩者之間找到方法嗎? 答案是肯定的。 俗話說:皺眉,照顧它。 我微微皺眉,乙個聰明的計畫浮現在腦海中:先過年,吃年餃子,感覺好一點,然後做什麼都無所謂。 2月1日是農曆新年的第一天,就算是農曆正月初二,去醫院怎麼辦?2 月 1 日距離 1 月 28 日還有幾天。 癌細胞雖然可恨,但沒那麼狠,就因為耽誤了三四天,就會把人逼入死路,對吧?
決定了,就是這個想法!我和**裡的女兒一聊,她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就趕緊聯絡了耿醫生。 耿醫生也很通情達理,說:“那就2月3日吧。 ”
所以,它被定下了,那是 2 月 3 日。
182、牛肉餡包子。
老婆知道我喜歡吃牛肉,就買了牛肉,問我是饅頭還是餃子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饅頭!
我之所以如此堅定,是因為我有牛肉餡包子。
70年代末,我被文化中心創意組的兩位老師朱振岳、孫伯昌選中,到交河從事創作。 乙個滿頭高粱花,臉色花白的莊稼男孩來到縣城,劉奶奶彷彿進了榮國府,處處顯得格格不入。 讓我們談談吃。 當時文化中心人數最多的是群藝團,乙個曲藝隊有十幾個人,所以為此專門設定了房間。 我是創意組的,石雪萍是其中的搭檔。 有時候房間“改善生活”,人多,包子也做不了,頂多就是饅頭。 黑臉包子很小,每個五毛錢。 據說是肉包子,吃完就吃不了肉和蔬菜的區別。 我剛從農村過來,正值“半個孩子大吃死去的老頭子”的年齡,這樣的包子,一次吃十個是不夠的。 但是,我一次只買三個。 乙個怕花錢,乙個怕笑話。 石雪萍一頓飯吃了五六頓飯,曲夷隊的曹連生開玩笑說:“看你吃的多少,一點都不像文人。 看看李紅眠,他吃的比你少一半。 “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我吃得少是因為我是文人?還不是很窮嗎?同時,我有點得意,說自己像個文人,畢竟離文人更近了一步,離莊稼人又近了一步。 你知道,當時,我拼命地想逃離莊稼。 只不過他贏得了文人的名聲,卻沒有半夜肚子咕嚕咕嚕地發號施令,幸好沒人能聽見,不然還不如打“文人”的臉?
1979年元宵節期間,我沒有回家過節,因為我幫了縣里的民間文藝演出。 然而,廚師回家了,房子裡的火停了,一下子沒有食物了。 在文化中心西邊不遠處,新華書店旁邊有一家餐廳,叫第二飯店。 店面不大,顧客不多,大部分時間都空無一人。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敢進去。 我今天實在做不到,只好先進去填飽肚子。
進門時,沒人吃飯,幾個女服務員穿著毛衣在聊天。 我怯生生地走上前去,問道:“你要吃什麼?”
牛肉餡包子!四十多歲的女服務員沒有調情眼皮,憤怒地回答。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她,但我變得越來越懦弱和害怕,但我還是有勇氣問:“多少錢?”
女服務員終於翻了個白眼,瞥了我一眼:“八分。 ”
我偷偷按了按洩氣的口袋:“你怎麼沒有三個?”
女服務員似乎被我質樸的外表逗樂了:“你問誰?”
我尷尬地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用開放的語氣說:“那就五點吧!”
四美分!在女服務員催促的目光下,我用五點、兩點、一點“鋼錘”排好了三張“毛(號角)票”和一把“鋼錘”。
她把錢收起來,從蓋著被子的簸箕裡拿出五個包子,捧在我面前。
包子是提前蒸熟的,有輕微的殘餘溫度。 說是二乘二,估計餡料也包括在內。 麵糰是那種不去麩皮的小麥粉,它是黑色的;餡料裡有很多肉,已經用球裝好了。 那時候,牛肉不值錢,比豬肉便宜很多。 只是包子的皮很厚,咬一口就像“這個地方離餡料有四十里遠”。 皮不薄,餡料自然不大,小疙瘩就像個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流浪漢。 不過味道還不錯,因為在乙個常年沒見過肉的莊稼男孩眼裡,吃這個已經是仙女般的奢侈了。 當時的感覺只有乙個字:香!兩個字:聞起來真香!
你可能不相信,但從那以後的幾十年裡,我吃過各種餡料的包子,比如豬肉餡、羊肉餡、三鮮餡等,但我從來沒有吃過牛肉餡,一次都沒有。 絕對不是你吃不起,也不是你吃不起,就去那家小餐館,只要你點了,他就會給你做。 但是我只是一次都沒點過,自然也沒吃過。 為什麼? 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虛偽的。
時隔40多年,我終於又吃到了牛肉餡包子。 老婆的饅頭,牛肉配芹菜,薄皮餡,咬進去,肉汁爆裂,唇齒香噴。 這個時候,用多餘的詞來形容它會令人失望。 這是一種感覺:一年的溫暖,雖然還有一點點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