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上週日晚上,根據與醫生的協議,我女兒應該在周一去複診。 到了睡覺的時候,女兒很興奮地和一群朋友一起玩遊戲,笑得像花一樣,又喊又笑。
我提醒女兒該上床睡覺了。 我女兒說她睡不著,讓我先睡。
這時,我有點擔心和生氣,如果女兒明天早上不能起床怎麼辦?假裝在你的心裡有一些事情會影響你的睡眠。
半夜兩點剛過,我被手機上的鈴聲吵醒。 是弟弟打來的,說小侄女高燒40度,問我怎麼辦?我發現女兒還在書房裡玩遊戲,我生氣地問她是怎麼安排的我女兒說我下週就回去。 讓我不用擔心,藥物就足夠了,只要觀察對藥物的反應即可。 我說那剛剛好,我馬上帶我的小侄女去急診室。
我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比預期的要糟糕得多。 醫生說,雙肺感染,其中右肺有三分之一被感染,肺炎是肺炎較為嚴重的病情,如果拖延兩三天,很可能會出現白肺。
聽到白色的肺聲,我和哥哥嚇得臉色發白。
醫生說,這段時間生病的孩子太多了,需要預約住院,明天很可能不入院。 如果不能入院,只能先門診輸液,不能再拖延了。 因為弟弟第二天要上班,我讓他先回家休息。 我把七歲的侄女安頓在空蕩蕩的大廳裡的椅子上,然後去住院部預約床位。 之後,我讓她穿上一條小毯子,睡在我身上。
幸運的是,我終於住院了。
但人生的煩惱總是接踵而至。 果然,人生就是修行,到處都是道場。
另乙個擔心是如何處理我的女兒她太膽小了,不能乙個人住在家裡。 她不喜歡表哥,擔心表哥會奪走母親的愛。 她不止一次憤怒地抱怨,說表哥嚴重影響了她的情緒,會加重她的病情,甚至縮短她的壽命,並強烈要求將表哥開除。 有一次,她向我表達了她的擔憂:“媽媽,我太沒有競爭力了,沒有生產力,你會不會有一天對我絕望,不喜歡我,轉頭喜歡你的表妹?”
原來,在女兒看似獠牙舞足蹈、任性無邪、無法無天的表情背後,有著深深的恐慌、無助、恐懼,卻是母親愛的渴望和確認。
我想了想,決定為我女兒將要忍受的痛苦賦予崇高的意義。 德國哲學家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說:“如果乙個人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那麼他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即使是艱苦的生活。 “我給女兒發了一條微信,稱讚她是我表妹的救命恩人!女兒臉上掛著問號,問為什麼我說我很高興她暫時修改了她的旅行計畫,果然,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要不然舅舅嬸都去上班了,誰也沒想到表妹的病情會這麼嚴重,變成白肺,性命難保。 女兒大聲說太可怕了,讓我們注意一下,快點**。 我趁機表示,醫生讓我在醫院住了乙個星期左右。 我女兒說我們去醫院吧,我可以乙個人照顧自己。
又解決了乙個麻煩,我心裡又松了一口氣。
這期間,女兒每天都會打電話**關心表妹,是不是更好?進展如何?有什麼危險嗎?他說他在家很好,自由快樂。 雖然乙個人睡覺確實有點嚇人,但開啟所有的燈,配上明亮的燈光,有貓和狗陪伴,可以安然入睡。 我稱讚她比她媽媽更勇敢。
這是對我女兒豎起大拇指。 因為我的女兒非常愛我,所以她根本沒有內疚地試圖綁架我。 在同樣的情況下,我很可能會表達自己的困難,有意或無意地讓女兒感到內疚,從而達到控制的目的。
在醫院住了五天後,我終於出院了。
我帶著疲憊的身體進了家,凌亂的房間沖淡了我對女兒的感激之情。 廚房水槽裡堆滿了舊高碗,堆滿了垃圾桶,小狗碎紙,狗狗廁所裡滿是尿液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當我看到沙發上有兩塊便便時(小狗把噁心當好玩,老闆不小,把自己的便便,或者貓的便便當玩具玩, 如果不及時清理,就會到處嘰嘰喳喳,挨打N次或反覆教導),我的憤怒值終於爆發了,我皺起眉頭,指責女兒是媽媽生產的廢品。女兒怒氣沖沖地說:“你是廢品,你全家都是廢品!然後他生氣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我這麼說時,我很後悔。 但此刻,我真的沒有非暴力交流的能力,只能給自己一點點的許可,使用下乙隻豺狼的語言。 修身養性是一輩子的事情,不用急於求成。 在愛自己方面,我特別任性和不講道理。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在女兒的情感賬戶裡存了足夠豐富的愛,也許女兒愛我勝過我愛她,沒過多久女兒就求我不要忙著和她說話,說這些天我很想媽媽了。 我抱著她說,我真的受不了這種骯髒凌亂的環境,所以我最好先收拾一下,然後再陪她。 女兒失望地走開了。
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女兒小時候的場景,她被罵後傷心地哭了,眼淚還沒乾,笑臉就來找我。 當時我就想,這小子為什麼臉皮這麼厚?我完全沒有看到女兒壓抑的悲傷,向內攻擊,自我歸因,擔心失去愛。
這樣的場景也讓我想起了我,急著上班加班,簡單粗魯地推開了要講故事的女兒,“你怎麼這麼無知?媽媽掙錢給你買布娃娃玩。 好吧,去看動畫片。 女兒哭著說:“我不想要布娃娃,不要新衣服,不要糖果,我只想要媽媽”。 但顯然哭泣是徒勞的,女兒當時就這麼失望地走開了。
事實上,人們在一輩子的時候,太容易陷入同樣的模式了。
例如,我為什麼要稱呼我的女兒為“廢品”?我意識到這實際上是我自己的生活自動化模式之一。
我記得罵我的男朋友是“廢物”,責怪我的前夫是“廢物”,責怪他們沒有動力,不夠努力。 其實,歸根結底,是自己內心的投射。 這些年來,因為缺乏自信,害怕犯錯會被領導和同事判定為無用、排斥、拋棄,所以我總是帶著緊張和焦慮來完成工作。 為了得到好的評價,為了緩解焦慮,常年缺席母親的角色,更多的時間花在工作和習上。 原來,真正害怕被罵為“廢品”的人,就是他自己。 包括女兒抑鬱後,我拼盡全力將真實社交圈歸零,強烈的汙名化來自於對評判“浪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