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湖南和廣東的深邃美女是糖醋排骨,那麼上海女人就是蒸豬肉。 這是《沉香屑第一香》中張愛玲的一句話。
如果回頭看看《花》裡的上海女人,馬伊琍和唐嫣也是粉、揉、蒸肉。 最後,這種玉公尺粉蒸肉還是要被男人採摘,被男人拋棄,吐到骨頭裡。
生來就刻薄的張愛玲,骨子裡也是刻薄,只是外人看不出來,她已經寫進了自己的**裡。
她在香港過得並不好,她看到湖南和廣東的女人,顴骨高,眼神深邃,抽著大煙。 而嬌生慣養的上海女人,粉紅中紅,好吃。
然而,在那個時代,無論是糖醋排骨還是玉公尺粉蒸肉,結果似乎都是一樣的。
《第一炷香》中的上海女子是姨媽,姨媽的侄女。 阿姨已經四十多歲了,已經用粉末來掩蓋臉上的皺紋和瑕疵。
所以在張愛玲眼裡,這是一盤蒸蒸的蒸豬肉,粉很濃,肉在嘴裡已經融化了,咬起來很是困難。
而侄女薇龍呢? 年輕是資本,來自上海,女孩的氣質和身材,豐滿迷人,肉本身外酥內嫩。 如果用那糯粉包起來,豈不是更好吃。
看看香港的女人,有一半都是從大陸逃出來的,更不用說瘦弱了。
即使是有錢的商人也只不過是天生卑鄙的商人。 他們生活在悶熱的天氣裡,太陽已經褪色,變得又白又嫩,自然就像澆了醋的排骨。
不過,不管是玉公尺粉蒸肉還是糖醋排骨,肉都會蒸得越來越老,排骨越燉越黑。 在張愛玲的心裡,兩盤肉的結局是一樣的。
在《第一香》中,有上海女人和香港女人的對比,在《淪陷之城的愛情》中,流蘇南北飄盪,跟著劉遠做**,為什麼不做蒸豬肉,逐漸煮成糖醋排骨。
在《淪陷之城之戀》中,張愛玲對上海女人的命運感到絕望,玉公尺粉蒸肉不再是粉紅色的,流蘇家的嫂子和妹妹都是被潑得滿地都是被男人踐踏的無根水。
《第一炷香》的“第一炷香”點燃了,衛龍沒有看清姨媽的心,卻看到了那張沾滿粉末的臉。 只是薇龍不知道,自己也要被姨媽塗上麵粉,放進鍋裡蒸。
張愛玲喜歡形容女性,尤其是那些陷入泥潭,拼命爬起來的女性。
她們哀悼單薄,憎恨生活,罵男人,刻薄女人,但歸根結底,她們踐踏的是普通女人的一生。
在張愛玲的世界裡,只有卑微的女人,生活艱苦的女人,埋在慾望泥潭裡的女人。
沒有永恆的愛,沒有男女平等的關係,也沒有父母真正愛孩子的家庭。
所以,張愛玲**中的女人,並不是那個被緊緊包好、塗上粉、放在鍋裡的肉團。 是排骨沾上醋醬,在鍋裡油炸燉。
最後,桌上的男人吃了他們咬不下去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