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事山水畫工作已有幾十年了。 一路走來,我一邊教書一邊創作,我度過了一段充實、快樂和有益的寶貴時光。 回首往事,我感覺自己的繪畫主要得益於幾個階段的學習,比如臨摹傳統經典、學術畫墨教學、生活畫與創作。 多年來,我一直遵循自己的性情,在與老師朋友的創作交流中,在與學生的教學中,以古人為師,與山河對話,用筆墨在山河中尋找藝術的真諦。 我不同時期的作品直觀地再現了這種探索過程。
工作要注重傳統的研究在中國藝術史上幾千年來,山水畫家如銀河般璀璨奪目,借助藝術作品表達了個人情懷和藝術趣味。 那些流傳下來的經典畫作,不僅揭示了人與自然的神秘關係,也為後世畫家留下了寶貴的藝術財富。 我想,或許正是因為中國山水畫有著如此深厚的傳統,歷朝歷代湧現出如此多的大師,如此獨特的山水名著才吸引了世人的目光。
傳統就像生命之水。 李可染先生曾說過:“要以最大的力量進入,然後以最大的勇氣出來。 在傳統中,我看到了中國山水的根基和生命力。 因此,我覺得山水畫要想在新時代畫出一種新的風格,就必須解決筆法、水墨手法、構圖等一系列基本問題,這些問題都離不開傳統的研究。 通過學習古代山水名著,可以更好地掌握中國畫的技法和原理,既能提公升作品的風格和傳承,又能加深對中國畫精神的理解。 因此,學習傳統是山水畫研究不可缺少的一環。 以古為師,是學習山水畫的關鍵。
十年前,我有幸考上了清華美術學院的李鐵生高階山水畫班,其中一門課程就是臨摹古人的作品。 印象最深的是我研讀的《山水遊記》,這是中國山水畫史上的傑作,由北宋畫家范寬繪製,距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 畫氣勢磅礴,筆法精湛,尤其是山石刻畫手法和樹木、房屋、人物的素描技巧,在山水畫研究中十分具有代表性。 但是,由於時間的流逝,有些地方有點模糊,在臨摹的時候,我經常用放大鏡放大作品的部分內容,以了解繪畫理論。 我覺得臨摹這幅畫最難的是毛筆、線條、墨水的結合,為了畫好乙個部分,我經常要練習幾十遍。 這種學習方式也被應用於郭習、石濤、龔賢等人的作品研究。 通過臨摹不同的經典畫作,我逐漸掌握了處理陰陽關係的技巧,如筆墨手法、圖式構圖、陰陽與現實等,並將這些方法歸納成規律,進而形成了自己的審美思維、繪畫模式、表現語言。 今天,我似乎從傳統的研究中受益匪淺。
作品應具有紮實的筆墨技巧從廣義上講,“學術學校”是指在各大美術院校任教或從事書畫創作的群體。 20世紀初,徐悲鴻、劉海粟、林風眠等留學學生將大學教育引入中國,結束了古代“師徒藝術轉移、手工藝作坊”的美術教育,形成了中國畫的學術流派。 如今,學院派已成為當代藝術界的一支主力軍,黃賓虹、潘天壽、李可染等人都有在學院任教或學習的經歷。
學術教學對我的藝術實踐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我畢業於河北師範大學藝術教育專業,後師從分別任河北農業大學藝術學院院長、**美術學院教授、山水畫系主任的王繼平先生、李鐵生先生學習繪畫。 可以說,我是在學術教學體系下長大的。 特別是在北京學習期間,我跟隨李鐵生先生的學習路徑,跟著賈友福、李可染、陸彥紹、黃賓紅、龔憲等著名藝術家和大家,對他們的作品進行了深入的深入閱讀、沉思、深入研究,對筆墨的使用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實踐, 這對我幫助很大。
中國畫在世界藝術中的特點是以筆法和墨水技法為基礎。 筆墨是對物的生命和自身生活的高度概括和概括。 因此,我認為,要學好中國畫,就需要用筆墨。 十年來,我潛心學習黃賓紅、李可染等大師的筆墨技法,並融入到自己的藝術創作中,在筆墨語言的實踐、理解和素描上都有了質的提公升。
我的山水畫經常使用積墨和破墨進行創作,並合理運用了鋪水方法。 在創作時,要對畫面有很強的整體概念,要有自信,哪裡有黑,哪裡留白。 黃賓虹先生曾說過:“畫中有龍有蛇”,意思是我們不應該把所有的白都填,黑應該是一條線,白色也應該是一條線。 墨水堆積和斷墨的使用不是重複疊加,而是應該用不同的筆觸和方法進行。 在筆觸交錯的輪廓下,逐漸形成了物體的空間和陰陽關係。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表面上創造出一種簡單、沉重、拼湊的藝術美。 此外,黃賓虹先生反覆強調的“國之美如畫,內在美還在中間”,是主體的審美體現,是人格和生命力的客體化,是“我們民族”的精神承載。 黃賓紅先生的“內在美”深深地影響了我。
在“學院派”嚴謹的學習體系下,沉澱了心境,開闊了眼界,修煉了筆墨,作品的個性也逐漸鮮明。 可以說,學術學習見證了我在藝術道路上的思考、探索和收穫。
注重寫生,親近自然生活是藝術的基礎,藝術是生活的再現。 山水畫的創作離不開生命的滋養,只有在自然山水中,我們才能不斷發現和創造新的繪畫語言。 “心源自外師”是中國山水畫不斷發展延續的核心理論基礎,也是山水畫大師們竭盡全力追求人生的座右銘。 石濤的其中一枚印章叫做“搜尋所有奇峰製圖”,所謂“搜尋所有奇峰”,我的理解就是大膽吸收和創造豐富多彩的客觀世界和人文世界,以及可以加工提煉的材料。 只有“尋尋人生的奇峰”,才能做出充滿時代精神、具有鮮明藝術個性的“草稿”。
山水畫大師李可然先生一生十分重視素描,他曾說過:“寫生觀景,要放下一套臨摹前人得到的方法,要從素描物件中挖掘出新的表現方式。 臨摹的目的是吸收前人的筆墨等繪畫理論,但古法必須與素描的客觀物件相印證,使藝術具有生命力。 中國畫中素描的概念和內涵與西方繪畫有著根本的不同,李可然先生所倡導的“素描創作”也是“場景的創作”,是一種師範和傳統創造的“藝術創作”。
基於這種認識,這些年來,我先後去了河北的張十堰、山東的嶗山、廣西的三江、河南的石板山、安徽的齊雲山、山西的五台山、五老峰、湖南的張家界、河北的萊水大龍門、宜縣的三建領、白洋淀等地寫生,在真實的山和真實的水域, 懂得山水之靈,淬鍊筆墨的寬廣胸襟。
大自然是無限的,永遠無法探索。 通過不斷的寫生,我仔細觀察和研究自然,發現自然中的美法則。 學會從整體上觀察和篩選物體,可以提高處理綜合問題的能力。 觀察物體和現象的問題,要從淺到深,從被動到主動,從寫形式到寫神,從理解自然的單一性、片面性轉向複雜性、多面性。 當我們面對物體時,我們不僅要保持對它們的情感和衝動,還要保持對筆墨的控制的秩序和理性。
“教師創作”的素描,就是把物和生活當成自己最好的老師,用感情與物、與影像對話,把握物的精神,真正達到胸中萬千天氣的境界。 素描與創作相輔相成,只有借助素描,創作者才能了解自然、了解生活、了解藝術,才能用最精緻的筆墨來表達最生動的繪畫內容。
在寫生不同區域的過程中,我一直試圖將傳統的筆墨修煉與場景的創作相結合,從而實現筆墨與物物的神聖和諧,以個性化的觀察和理解,創作出具有主體精神和智慧的素描。 山川相伴,山巒相伴。 對於山水畫的創作,我認為我們應該向古人學習,但不應該被古人所束縛; 素描自然,但你不能被自然所限制。 乙個真正的藝術家需要時刻保持獨立的人文視角,用真情實感的作品解構自然和生活。 未來,我會繼續用我所學和理解的東西,呈現我心中的山水家園。
彭金輝,1967年出生,保定市中小學教師培訓中心高階講師。 現為中國工筆畫社會員、河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河北省女畫家協會會員、保定市美術家協會理事、主席團委員。
曾被評為河北省優秀教師、河北省骨幹教師、保定市藝術學科領軍人物、教師道德典範、保定市名師、美術學科名師。 出版《當代藝術家經典作品:彭金暉中國畫集》《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等多部畫集。
溫鵬金輝)。